“姐姐,我的脸”蛋腚捂着脸,不想让焱儿看。
“没关系,姐姐连你小时候什么样都见过了,现在还怕我看吗”焱儿抬手扯下了蛋腚的面巾。
她看着,没有惊恐,安然静默。
当她踏出那个房间的第一步,她就选择来看蛋腚,其中的原因,只她自己明白。
“姐姐,我你还恨我吗”蛋腚局促的说着,幽绿的瞳仁闪过丝丝的哀怨和痛苦。
“在火场内,你救了我。”焱儿不回答他的问题,突然说出的话让蛋腚更加无措。
“那你是因为这个才来看我的吗”蛋腚眸光闪烁着,忽明忽暗。
“不是,只想跟你聊聊。”焱儿拉着蛋腚坐下来,抬手将面巾重新给他戴上。
“耶律拓死了,你知道吗”焱儿微眯着瞳仁突然开口,此时,天空灰蒙蒙的,一如她的心。
蛋腚微怔,他知道,但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姐姐很伤心吗”蛋腚拖着下巴,扭头看她。
“嗯。”
“那蛋腚能为姐姐做点什么吗”
“为我再死一次,行吗”焱儿语气微凉,眸底的寒意倏忽而至。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妖精打架暧昧 爆笑
蛋腚看着焱儿离去的背影,心底深处有个地方很痛,姐姐越走越远了,是真的走。
姐姐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不懂,真的不懂
死他早就不在乎了,可是姐姐刚才明显的话中有话。他还不懂她的意思,姐姐就走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即使要他死,也该要他死个明白。
焱儿跟着蛋腚说完莫名其妙的话后,一个人在邪庄内漫无目的的逛着,却见前方不远处,袁天逸和言裴墨似是在说着什么。
对于言裴墨,她并无多少吃惊,庄内有他额探子,是应该按时来走动走动的。
言裴墨察觉到了焱儿,他扭头看她,却见她眸光之中的阴霾让人不敢逼视。
焱儿走过去,没有一丝的迟疑。她步伐之中的坚定让言裴墨的心有些发慌。
“娘子。”袁天逸开口,眼松散的笑开。
“你嘴巴何时这么甜了”焱儿的眸中有淡淡的揶揄。袁天逸不怒反笑,抬手将焱儿肩膀上的一片树叶轻柔的拿了下来。
如此亲昵的动作,看的言裴墨眼底蓦然喷火。
“庄主,我先走了,我们谈的事情你考虑一下。”言裴墨隐下眼底的丝丝嫉妒,转身欲走。
“你跟他有什么好谈的这个人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害,他值得你相信吗”焱儿不顾言裴墨还没走,丝丝嘲讽的语气传入他的耳中。
袁天逸眉头挑了一下,情未置可否。
言裴墨猛然回头,黝黑的瞳仁似要看入焱儿眼底。
“这么说,皇上昏迷不醒的事情是三王爷做的”袁天逸若有所思的看了言裴墨一眼。
“言裴轩昏迷不醒了”焱儿微怔,她走之前言裴轩还好的很,她只是绑住了他的四肢,虽然割破了他的喉咙,但是言裴墨在场,言裴轩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除非她走了以后,言裴墨又动手了
“庄主,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言裴墨说完,一脸寒霜的看了焱儿一眼,抬脚走了。
焱儿敛了眸光,定定的看着袁天逸。
“他跟你说了什么了”她想知道言裴墨下一步要做什么,这样才能帮助冷唯,她已经失去耶律拓了,不能再让冷唯被奸险小人伤害。
“他说言裴轩昏迷不醒,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永远都不会醒来了,让我早作打算。”袁天逸懒懒的开口,说罢自然牵起焱儿的手。
“我劝你啊,有些事情帮你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应付我的娘亲吧,她今晚要见你。”袁天逸提醒着焱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再打我不怕她的。”焱儿平静的开口,她轻轻挣开袁天逸的手,突然消失的温暖让袁天逸心下一凉,莫名的,慌了一下。
“你去见蛋腚做什么”袁天逸忽然开口,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焱儿无所谓的掀了掀眼皮。消息还真是灵通。
“跟他告个别。”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告别”袁天逸微眯着危险的瞳仁,怪异的看着焱儿。
“是啊,以后每天都会跟他告别一次,一直到十五天以后。”焱儿说的轻飘飘的,此时此刻没人能看透她的心思,即使冷唯现在出现了,也不能。
“罢了,随你吧。”袁天逸无所谓的耸耸肩,脸上的情一贯的温润懒散。
“对了,先前言裴轩为了拉拢我,送来几盆朱兰花,我让人送到你房里了,喜欢的话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吧。”袁天逸说的不以为意,仿佛那大梁只有三盆的朱兰花不过是普通的狗尾巴草一般不值钱。
焱儿对植物并没有多少了解,随意的点点头,便回了房间。
屋内窗台上,摆着两盆花,想必就是朱兰花了,花朵小小的,很讨喜,焱儿用手碰了碰,那花朵竟迹般的闭合了,焱儿手离开,它又俏皮的张开了,如此反反复复,那花朵竟像是在跟她捉迷藏一般,焱儿秀眉轻轻皱起,这言裴轩还真舍得下本钱,这么好的东西送给袁天逸,只可惜啊啊,袁天逸只喜欢美女。
焱儿转身走到床边,索性留下了那两盆朱兰花,心思忽然一动,她忽然想起自己可以跟植物对话的特异功能。
可是想了想,今天为了多了解一些邪庄的事情,她已经是动用意念很多次了,恐怕今天是不行了。
焱儿思考了一下,最终只得作罢,躺在床上休息却突然有些发晕的感觉,她动了动手腕,虽然能动,可意识竟开始轻飘飘起来。
她下床,茫然的看着四周。
这房间还是她刚才待的,可是她体内怪的感觉却渐渐不属于她一般。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是飞离了这间屋子,可她确确实实的还在啊。
扣扣外面有人敲门,焱儿起身走过去开门,她的一切从外表看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她身体内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