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他的妖怪身份,我便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这一切也许根本就不如先前所想,并非是什幺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这不排除是另一个世界的可能,有妖怪,那应该也有除妖的!
那日我想通此节,立刻抓来春蕊左右套话。
结果,却大失所望——
鬼鬼的东西不是没有,但似乎也没人亲眼看见过什幺獠牙利齿的妖怪,大抵上还是求风起雨,祭山拜,求长生不老术,或是招摇撞骗者居多。
而我身旁这只,除了在我面前露出过真容,在外人面前皆是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模样。
而且他与我的相处,也让人十分费解。
看似也并非怀揣着修炼,或者吸精气之流的目的,而我也曾状似不经意地试探过,他也避而不谈。
这样的日子,我过得更加惶惶,每见元华,也被那副皮相晃得眼热,不由也愈发笃定,他可能是一只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大妖怪!
出了府城,马车一路驶向西北郊外。
郊外丘陵起伏,地势渐高,路也越发颠簸。
坐在马车里,我本想多瞧瞧外间的风景,但总是不自觉地,视线又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还不小心,看入了。
今日,这男人依旧是一身红衣,不爱束冠,也不穿时下男子的圆领袍服,惯是一身轻薄的长衣,内衫松散,外衫不系。
且那外衫,靡红艳艳,或团花满绣,或普绽辰星。
就算偶有素色,也是红纱飘飘,在寒天日里越看越冷,是典型的只有风度没有温度。
这一看就不是什幺正经妖怪,但在春蕊等人口中就成了再现魏晋的风流,思及此,我不由撇嘴,无声嗤笑。
可这笑落在元华眼里,似乎就被解读成了另一种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