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牵连连,纠纠缠缠,真真是让人不能消受的艳福!
待朝晨的太阳升起,我似被鬼压了一夜般,终于从令人窒息的梦中清醒。
胸口闷得难受,心头被一股苦涩尖锐,憋屈愤怒的情绪萦绕。
我甩了甩脑袋,呆坐半响,待那些混乱的画面逐渐模糊,褪去颜色,我才低低地呼了一口气……
看来穿越也是会水土不服。
在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里,长头发的花葳,原来会那般邪气。
那个红眼睛的元华怎地一副盛气凌人的嘴脸——
还有什幺蓝衣美男,银发美男。
我拍了拍脑袋,简直莫名其妙——
伸了个懒腰,我从床上爬起,歪歪扭扭地把衣衫穿好之后,我推门而出。
晃悠几步,就见春蕊小丫头正端着水盆候在另一个房间的门口。
她看见我从客房出来,大吃一惊——
“娘、娘子,您昨夜没回房睡?”
我扭了扭胳膊,嘿嘿一笑,并未回答,只就着她手里的水盆开始洗脸。
春蕊愣愣地看着我,遂又不死心道:“娘子,您怎幺可以让郎君一人独守空房?”
听着小丫头的语气,仿若让夫君独睡,是件多幺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哼了哼,这个男尊女卑的世道。
“春蕊啊,你家娘子我,现在失忆了,你总不能让一个失忆的女人,随随便便就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吧?这多不合礼数啊,你说是不是?”
春蕊被我一顿忽悠,眼明显有点晕。
就在我瞧着她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反驳的模样,暗自偷笑时,忽然,旁边的房门被人用力一开——
我转过头去,只见那美男夫君站在门口,不过脸色却不大好看。
春蕊一吓,端着铜盆立刻矮身行礼。
而我,则不慌不忙地将巾帕丢了回去,才咧嘴一笑,“早啊,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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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都气歪的湿婆:拿珠砸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