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婆不言,只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便转身向城下走去。
我立刻跟上,走下阶梯之时,我心头一动,回首望去,只见城垛内那树盛放的木芙蓉,开得鲜艳欲滴,娇美异常。
下了城楼,天已近亮,此时城门已开,街上往来行人渐渐熙攘,已有喧闹之声响起,一副朝晨凡世的风景。
我跟在湿婆身后,心忧他的状况,几次欲上前关切,皆被他冷冷甩在身后。
我不知何处又惹了他不快,为他一夜奔走,竟还得了个冷脸,心中不由泛起淡淡委屈。
走进坊间街市,大部分商铺还未开门,可有些早点铺子已热气腾腾地出笼了好些馒头包子。
见着那些白白胖胖的包子,我忽觉又冷又饿,不由放慢脚步,巴巴地看着,想着是否先吃点东西。
就这一念之间,湿婆已行至远处,他见我慢慢吞吞地走在后面,漂亮的嘴角紧撇,情阴郁,似乎极为不耐。
我不敢拖拉,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包子,小跑着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湿婆进了城中一间豪华的客店,那客店小二还未睡醒,忽见形容异常俊美的湿婆,揉了揉眼,张口就道:“这位仙子可要住店?”
可那貌美的仙子,此时似乎戾气颇重,斜去一眼就将那眼拙的小二吓得瞬间清醒。
我在一旁,亦看见了湿婆的情,那浓郁的煞气似有实质般从眉眼散出,带着毫不掩饰的血腥之气将那小二吓得面无人色。
幸而客店掌柜及时出现,才将被魔怔的小二拉回现实,与我们开了一间上房,亲自引路,妥帖地安顿好之后,才擦着冷汗退下。
进了房间,我有些莫名湿婆忽如其来的怒气,只想他是不是发现了自己吃得食物中毒,准备让我好看,正思索如何与他解释这莫名其妙的恶芝草,却哪想他沉着脸,扬手一挥,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下一瞬就将我推上了床。
伴随着我失重的轻叫,床帐落下,掩了一室的亮堂。
帐内昏暗,却不难视物,湿婆一掀帐帘,和衣上了榻。
帐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迟钝如我,这才惊觉此时诡异暧昧的情形。
忍不住地,我红了脸,他明明此时心情极为不快,我怕是自己多想,只艾艾地说着,“你……你要做……”
“什幺”二字还未出口,胸口一凉,竟被他一手撕开——
衣衫撕裂的声音传来,我顿时有点懵,这几日不论我小意温柔还是热情主动,湿婆对我都不冷不热,怎地吃了盘蘑菇就……
难不成那恶芝草还有催情之效?
就这胡思乱想的瞬间,我身上的衣衫已被扒得七七八八,瞧着身上的男人一言不发地就要与我xxoo的架势,我很是纳闷,但还有点小激动。
可忽然,我想起了什幺——
“别……等等——”我赶忙拉扯衣衫遮住半裸的身子,用力推开正埋首在我颈窝的男人。
湿婆被我推歪了脸,斜着眼色阴沉地向我看来。
盯着那张漂亮的脸,我目光闪躲地嚅嗫,“昨夜奔走,我……我……”
湿婆不耐,见我拒绝眼中更是火起,“你什幺你。”
被他一吼,我吓得立刻扯来衣衫捂住脸,扬着困窘的泣音道:“我在外面跑了一晚,我没有洗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