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便落了一段距离,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
不消片刻,就见她踏入了宋璞瑜的跨院,宋璞瑜房中尚未熄灯,宋莺玥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我默了默,看四下无人,便偷偷绕到厢房后面,小心翼翼地蹲在了房间角落一扇半掩的窗户下。
他们俩夜半私会,该不会是——
“知道我今晚为何唤你过来?”
果真是宋璞瑜在里面!
宋莺玥似乎犹豫了一下,才低低地回道:“莺玥不知。”
突然,“哐当”一声响起,是茶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去打元华和他夫人的主意!”宋璞瑜略是恼怒。
“公子,今天并不是我派人……”
“今天的人是冲我们来的,你却故意引去了花怜那里,想要借刀杀人,你以为我看不出?”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惊,下一刻,宋莺玥不甘的声音响起——
“那女人并不想在此长留,公子若想留下元华为我们所用,趁机除掉她,难道不是好事?”
“蠢货!若元华看得上你,我还需如此费?他夫妻二人身份并不寻常,单是元华深不可测的功力,你今日莽撞险些坏我大事——”
“莺、莺玥知错,请公子责罚!”
“你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动他们。”
“莺玥知道了,公子……可已查明了他二人的身份?”
这时,宋璞瑜的声音略有停顿,“还没有,他们出现的蹊跷,这方圆百里都有我的眼线,哪里来的流寇?包括小园村和青县,只查到花怜那日当掉了一套异服和几样首饰,看那衣服,他们也许是某个夷族的落难贵族。”
我再次一惊,没想到宋璞瑜早已暗中仔细调查过我们的来历。
“倘若两日之后他们仍不愿意留下怎幺办?元华公子胸有才……”宋莺玥有些不舍地开口。
宋璞瑜听了却一声冷哼,“哼,若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便是祸害——”
宋莺玥似乎还想再说什幺,她刚刚开口,突然又有人匆匆敲开了房门。
“公子。”是景山。
“何事?”
“那花怜娘子半夜出了房间,走到后院便不见了踪影——”
一听见我的名字,我屏住呼吸,细密的汗水湿满手心。
“还不去搜——”宋璞瑜的声音立刻就沉了下来,景山刚刚领命,忽闻他又道,“等等,先从我的院子开始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