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想着想着又笑眯了眼,心中开始了另一番算计。
“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突然,湿婆平静地开口,视线仍旧落在手中的书卷上。
我微愣,方才自己醒来连动都没动一下,竟然被他发现了。
我看着桌上的汤药,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体已轻盈舒缓了不少,头也不似先前那般胀痛欲裂,我刚一起身,却忽生一念,便哼哼两声,又躺了回去,装模作样地扶着额,虚弱道:“夫君,我头还很晕,起不来……”
闻言,湿婆终于放下手中书册,看了我一眼,却不言语。
我被那眼看得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怎知是真是假,便更理直气壮地哼声连连。
偷瞟的余光看见桌前的男人微微皱眉,然后放下手中书卷,起身端了药碗,走了过来。
“你的气息平稳,比两天前深厚有力了许多,怎幺还没恢复?”湿婆不咸不淡地瞟了我一眼,将药递给了我。
我的另一只手还在被子里比v,突闻此言,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是吗……我已昏睡了两日?”
然后赶紧坐起,接过药,低着头,咕噜两口喝了下去。
药很苦,我却喝得窃喜不已,湿婆肯为我端药,我感觉自己已经成功跨越出了历史性的一步——
可将碗递回给湿婆时,这才发现,我手臂上的纱布已经更换过新的。
“你手上的伤是怎幺回事?”
我这厢才刚察觉,那厢他已开门见山地询问。
我呼吸一窒,当下急思,不太自然地回道:“之前遭遇了流寇……”
“两个月前?”湿婆放下了碗,转身回到床边,睨着我,“大夫说你手上的都是新伤。”
我登时词穷,该如何解释?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夫君。”我拉着他的衣角,开始试着瞒天过海,“我自幼就体制特殊,但凡受了伤,就难以恢复,伤口总是要过上许久才会慢慢痊愈。”
湿婆听了,略是思索,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质疑,我深知这话题危险,容易被追问得漏洞百出,立刻拉了他的袖子,皱了脸道:“夫君,我又有些晕了,咱们早点歇息吧。”
说罢,我又向里挪了挪,空出大半张床位,眼睛冒出小小的星星眨巴着,目光盈盈地望着他。
湿婆静看着我片刻,终是一挥衣袖,灭了桌上烛火,上了床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