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而卧,拉起我一条腿,又从身后贴了上来,咬着我的后颈,吐着灼热的气息,再道:“不过,我们可以试试。”
然后便是一番要命的云雨纠缠。
我初经人事,却得他过于凶猛的雨露恩泽,几次我都受不住想要躲去,却又被他生生拽了回来。
船内狭小,而船也已不知漂到了哪里,黑夜中只有雨打芭蕉落头顶,淅淅沥沥断不停。
我心中的局促与膈应也早在这肌肤亲昵间,荡漾而去。
也许没有爱上时,我可以高傲可以冷漠,但历经死别生离,他已成了我心中那舍不得弃不掉,亦不愿别离的一方遗情,我想抓住他,不愿放弃。
情潮渐涌时,我亦试着掌握主动,展现娇媚和柔软,向他打开自己,欲图将他捕获。
这般的柔情他很是受用,愈战愈勇,更是在我体内又射了数次,我亦泄得一塌糊涂,到后来更如失禁般流水不断。
身体极乐,却又乐中酿悲,到后来的恍惚间,我有些悲哀地想到,如此这般,算不算以色侍人?
这一夜缠绵后,我与他又当怎样?
这般忧柔的思虑不自觉地将激情冲淡,罗睺察觉了我飘忽的心不在焉,极为不满地再次加剧了动作,他的技巧极为高超,几处敏感点的稍加挑弄便让我无心再伤春悲秋,几乎再难以思考地坠入了激情之中。
那再一次的恍惚间,是身体绚烂快意的色彩,空虚与填满,似乎成了月圆月缺一般亘古不变的轮回。
“为什幺要取名花怜?”思绪的空灵中,他沙哑的声音传来,是在我耳后吻着,下腹还在缠绵地厮磨。
肉体还在欢愉,思绪还是放空,我被他突然一问,也未曾多想,迷蒙惘顾地答着,“我本来就叫花怜。”
身后的人儿一顿,然后再道:“花葳是谁?”
我蓦地怔愣,方才那一脑混沌顿时散了开去,身体蓦然僵硬,匆匆思量了几许,终是拿不准地开口回道:“你、你听错了吧。”
罗睺沉默,未有再问,但接下来的动作却表明了他的不满。
已经云雨渐收的缠绵又似星火燎原,他似发泄着怒气一般,在这小小的船内将我里里外外吃了个彻底。
我也这才知晓,原来方才的方才他是念及了我初承雨露,有所保留,而现在却才是真真正正地发泄自己的欲望。
我的声音已经嘶哑,眼泪也被做了出来,我抗议了许多次,却未被理会,最后竟然昏昏呼呼做晕了过去。
昏过去前,只得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天可怜哉,这些悍勇非常的男人,真真让人无福消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