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们也看见了我——
湿婆本欲还想再说些什幺,见我突然出现,立刻闭了嘴。
而毗湿奴正垂目于手中的经册,他瞟了我一眼,复又低头。
我的出现让他二人谈话中断,我好地问他们在说什幺,却无一人答我。
一时间,气氛诡异的沉默……
我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在卖什幺药,也懒得去猜想,我走上前去拉了面色还有些不自然的湿婆,离开了藏经阁。
我拉着湿婆走得匆忙,并非是不待见毗湿奴,而是与他二人同处一室,让我很是尴尬,毕竟,我与他们都发生过那般羞耻的事情。
刚一离开,我便央着湿婆回冈仁波齐,本以为他会欣然同意,谁知他以我身体还未恢复的为由,要继续留在这里。
我不情愿,但却见他色坚决,只得作罢。
转悠了片刻,我便又感困倦,湿婆将我的疲惫看在眼里,眉间一抹掩不住的忧心。
回到寝殿,我又沉沉睡去,直到夕阳西下,才缓缓睁开双眼。
离太阳更近的韦孔塔,此时被血红的夕阳笼罩,阳光铺射室内,落在那趴在榻边,还未醒来的人儿身上。
只有在四臂三目的形态下,才会变成血色的长发,此刻在夕阳沉寂的光辉中,竟也闪烁着璀璨耀眼的红。
一时间,我看得有些痴了……
我不知当我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时,会有多少缠绵遗恨,多少痛彻心扉。
命运给了我颠沛,给了我流离,也给了我花开蒂落的爱情。
湿婆被我轻抚的手惊醒,那双流光潋滟的眸,恍惚后透着幽思和柔情。
他握住我的手,将唇放在我的掌心,我轻捧着他的脸,似乎也触摸到了他的心——
“等会,你要去毗湿奴那里治疗。”湿婆垂眸,语气平淡,可握住我的手却异常用力。
“为什幺还要治疗,我还没有好吗?”我不解。
他掀眸凝睇我半晌,复又敛下眉目,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可以不去吗?”不想与毗湿奴单独相处,我可怜兮兮地开口。
湿婆沉默……
许久后,他闭眼道:“不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