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收敛了情绪,可是表情依旧僵硬,眼飘忽不定……
我面上虽然不表,心中却不禁疑惑,再三确定我不曾见过她,可她的反应着实让人有些怪。
那厢湿婆到没注意白衣女子的异样,他似乎在思考什幺,只顾着不断喝酒。
半晌,湿婆放下酒杯,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一反常态地对那女子耐心道:“毕舍遮之事我已知晓,你先暂时留下,容后再议。”
白衣女子闻言大喜,她有些忌惮地瞟了我一眼,紧接着对湿婆露出一抹万分娇柔的笑容,“多谢湿婆大人出手相助,乌摩感激不尽。”她眼中情意不言而喻,连我这局外人都看得分明。
好一对郎情妾意。
我不屑轻哼,仍旧木着脸,当没看见。
“还愣着干嘛,还不去给雪山女斟酒。”湿婆不耐地踢了我一脚。
我一吓,愤愤地瞪了他一眼,遂提起裙摆,走到那名唤乌摩的女子面前,为她斟酒。
乌摩的眼在我和湿婆之间来回探究,待我斟完酒后,她一脸纯善地看着我,余光却偷偷瞟向湿婆,“不敢劳驾姐姐费心,敢问这位姐姐是?”
我心底冷哼,真是好一朵戏剧专业的白莲花!
若真不敢劳驾我,还需等到我斟完酒再开口?
“一个无足挂齿的侍人罢了。”湿婆看着我,似笑非笑地回答。
乌摩微笑,垂下眼,不再作声。
而一旁的我有些心冷又有些愤怒,明知湿婆是故意在外人面前折辱于我,却还是压抑不住心底那阵阵酸涩。
稍后,宴席结束,湿婆命侍人带乌摩去休息,他则大摇大摆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他没随乌摩一同离开,我心底松了松,随即又骂自己傻气,他和乌摩有什幺,与我何干?
我站在一旁,等人再次将我带回地牢。
岂料,走在前面的湿婆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我,不耐烦地说:“杵在那里干什幺?还不跟我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