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单凭那些照片吗”
阿衡从口袋中拿出录音笔,慢条斯理地开口“有物证当然不够,加上口供呢,够不够”
林若梅的面容彻底狰狞“你这个小贱 人和言希一样的贱 种”
阿衡伸手,狠狠地扇了眼前的女人一巴掌“林若梅,敬你三分是因为你年纪大,不要以为别人都怕了你如果你再骂言希一个字,在送你上法院之前,我不介意因为一时激愤,在你抢夺证据并实施暴力的情况下,正当防卫,捅你一刀”
她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看着林若梅,目光愈加冰冷。更多小说 ltxsba.top
林若梅色有些惊恐“你,你怎么敢”
阿衡笑,眸中血丝更重“我怎么不敢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要说是一个林若梅,就是一百个,一千个,能换我言希平安喜乐,何乐不为”
“更何况,你似乎不怎么清楚,站在我和言希背后的是谁,而你口口声声骂着的贱 种,又是谁的孙子孙女”
林若梅瘫坐在了地上。
阿衡走到了她的面前,本来温柔的眉眼却变得没有一丝温度,居高临下,隐约着,带了几分凉淡残忍。
“拜你所赐,言希失踪了。如果他少一根头发,我就拔光你所有的头发;如果他受冻挨饿了,我就让你十倍百倍地受冻挨饿;如果他疯了,我便照之前你的手段,让你也疯一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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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知道达夷秉性纯良,肯定瞒不过思莞,也就在家静静等待思莞的质问。
今天,在找到言希之前,这事没个终了,肯定是不行了。
她对林若梅那一番狠话,不过是一时迷了那个女人的心智,等她有了算计的时间,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林若梅虽不至于忌惮,仅因为丈夫早逝名头上是陆家掌家的,但实际上,她幕后站着的又是谁说穿了还不是陆老爷子。
陆家是温言辛三家的世交,而每每听爷爷提及,陆爷爷也是个军功显赫的,但八十年代初,便急流勇退,自已敛了锋芒,让儿子转战商场,后来二十年见生意之所以做得如此大,甚至引起温家眼热,一小半功在商才,一大半却是陆老的面子。
有权了,自然有人送钱,而这些人便是心中不情愿,表面上也是做足欢喜姿态的,各方照拂,一路绿灯,生意自然便有了坐大的资本。这几年,甚至在温家参股之后,陆氏隐隐有在一些产业独专的势头。
陆老是个精明人,家族的生意从不出面,明面上也是与儿子儿媳分得很清的,但,中国人自古如此,面子做好,便不愁里子。
更何况,横竖是一家人,在外人面前做个避闲的姿态,底下的人个个磨练到一定境界,又怎会愚傻到得罪陆家。
这些年,儿子病逝,陆老便愈加深居简出。可是统共就这一个儿媳,无论如何,是要保下的。
阿衡虽然抬出言家和温家,才拿了林若梅的气势,但是,陆老爷子未必就怕了两家。
而且,连她也保不准,依爷爷平素不喜欢言希的样子,又会在言爷爷不在国内的时候,怜惜言希几分
阿衡闭了眼,苦笑,再睁开时,已咬了牙。
不要怪她心机深沉,只是,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拉思莞下马了。
她人微言轻,说不上话,思莞却不一样,他是家中的独子,又是爷爷的心尖肉
正思揣着,思莞已经铁青着脸,推门进来。
“阿衡,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隐忍着,眸中却带了寒光“言希现在在哪,报警了吗”
阿衡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声音有些疲惫,却强打起精,淡道“我已经让虎霸哥去找了,听达夷说他手中并没有拿多少钱,而且,签证就要过期,所以人应该还在b市。”
思莞却一瞬间怒了,胸口不断起伏,“阿衡,言希平时待你不薄,人失踪了整整两天,你却让一些些不入流的人去寻他,你到底想些什么”
阿衡不语,只是看着他。
虎霸不入流吗,呵,入流的又是哪些人
思莞看了四周。桌上还泡着一壶上茶,见阿衡也是不慌不忙,安安静静的样子,冷哼一声,不怒反笑“是爷爷给阿衡出的主意反正言希死活,都跟你们没有关系。”
阿衡垂头,微笑“言希和你的关系,言希的爷爷和爷爷的关系摆在这儿,话说得过了。“
她一口一个“言希”,听到思莞耳中却极是讽刺,心下有些替言希悲凉,好歹是捧在手心疼了一年的,平时是凭谁说她一句重话,言希都要撸袖子和人拼命的。现在
“算了,我知道了,阿希我自己会去找,这件事不麻烦你了”思莞黯了色,语气冷漠。
阿衡笑眯眯“依我看,还是别找了,回来了也是被人残害的命。”
思莞愣了,半晌,苦笑“温衡呀温衡,以前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的心原来不是肉做的。”
阿衡却站起身,厉了颜色“我有一句说错吗温少爷心心念念地要去找兄弟,却只字不提你的兄弟是被谁被逼到今天的这步田地,把他找回来,再便宜那些凶手,害他一次吗”
思莞握紧了拳“你都知道”
阿衡冷冷看着他“你是说哪一件是林若梅派人侮辱言希,还是把他逼疯,是你明知道主使者是谁却依旧装作不知道,还是按着爷爷的意思和陆家交好”
思莞的脸色,瞬间苍白。半晌,才开口,喉中有了隐隐的血意“我并不确定,林阿姨是害言希的人她待人一向很好不会这么对阿希阿希对我说,他是被人下了药,才被一个女人”
阿衡凝眉,知道言希撒了谎,心里却更是隐隐作痛。
只是,色依旧,未露出分毫不妥,语气平静“思莞,那你现在知道了,又怎么打算”
她看着他,温柔的眸色毫不相让。
思莞回望向她,想了想,有些颓然“温衡,你既然和我姓的是同一个温,你有的苦处我一样也不少。”
阿衡却笑,有些悲怆“哥哥是别人的哥哥,母亲是别人的母亲,明明在自己家中却如同寄人篱下,想要保护一些人却还要千方算计。这个,思莞也有吗”
思莞不敢置信,沉默了,有些伤心地喃喃“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想你姓温,同我们一个姓”
“思莞说的是,是我失控了,哥哥不要同我一般见识。”阿衡微笑了,生生压住胸口的疼痛,颔首“只是,现在,我手中捏了林若梅的把柄,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现在请你帮个忙,他日温衡做了什么,还希望由你从中斡旋,爷爷睁只眼闭只眼。“
思莞恍惚“你是要同她”
阿衡淡淡笑了,温文开口“爷爷如果肯帮忙,就是她死我生;如果不肯,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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