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该瞒著你不让你回月族,更不该不顾你意思强掳你回来。是朕不好,没顾及你的意愿,朕向你道歉。”
“”
桓恩有些惊讶,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麽。
这个天下唯我独尊的人,怎麽怎麽什麽时候,这样屈尊俯就地跟他道歉了语气偏生还真诚得这个
人真的是容成吗
“做太子做皇帝久了,就有这坏习惯。朕会慢慢改的。好麽”
桓恩被震惊得不知道说什麽好,直著眼看著水面。
他该说什麽呢说原谅你
容成苦笑两声,靠近了些,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你倒是,给朕句话呀。”
“我知道了。”
容成无奈叹气,道“朕想抱你,可好”
“”这麽快就改正了可为什麽拿性事来问他意愿,他若是不愿,那人真的会收手
“你如果一直不说话,朕就当你同意了。”
桓恩不敢第一次就贸然抗拒,他知道帝王说一套做一套是惯性。一边说著广纳谏,一边把老是提意见的傻乎乎读书人贬官──谁都愿意听赞扬,不愿听批评,何况是帝王,从小就在吹捧中长大,他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人能彻底改掉。
僵持了一时半刻,那人垂下头含住了他的唇。
热气这麽蒸腾,他唇上本就有些泛红湿润,容成轻柔吮吸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探入舌头。
身前脆弱被那人握住抚触,身後也被手指探入,温热的泉水跟著一波一波涌入,桓恩脸绯红,乳尖充血挺立,在那人胸前若有似无地摩擦,激起一阵颤栗。
“抱著朕。”
“”
桓恩红著脸环住容成的颈项,大腿被他抱起来,环在腰上。
炽热性器混合著温热池水慢慢进入,桓恩脸埋在容成肩头,咬著牙任粗长性器一点点将秘处撑开。完全纳入後,才开始腰腹使力。
这一场性事温和又不失快感。容成并未菗揷得过分激烈,全程都照顾著桓恩。在这并不难以承受的节奏下,桓恩很快到达了高潮,环抱著容成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轻轻喘著气。容成却显然忍得很辛苦,却又不想第一次挣表现就失败,勉力将性器抽出,深呼吸著平复欲念。
竟然就这麽结束了。
只是一晚上桓恩都觉得身後有个很热的东西在顶著他,但他不可能恬不知耻地说“你要不还是进来吧。”
第二天一早,桓恩醒了,容成吩咐御膳房做了些粥给他,慢慢吃了,给他披上白狐裘,两人一起出了门。
刘琦从马厩牵来墨云,容成翻身上马,伸臂一抱,将桓恩抱了起来,坐在马前。
时已是冬末初春,围场景色比上次来时要美得多,满地绿草正在抽芽,淡淡的绿色非常美丽。天气微有些凉,却又不似上次那般寒冷刺骨,远处碧空如洗,天高云淡,好一番壮阔景色。
策马跑出去好远,速度才渐渐慢下来,在草原上随意前行。
“你现在,还心怀天下麽”
“”心怀天下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想过这件事了。
“朕以前说过,你若是在朕身边,就可发挥你的才能,此话到现在也非戏言。”
“”不管是不是戏言,他一外族臣子,身居宣朝高位,始终会引起腥风血雨。
“留在朕身边罢。和朕一起看这万里河山,可好”
“”
这人最近发动温柔攻势,昨天变本加厉,桓恩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了。容成到底是一时兴趣,还是考虑已久,他现在也没有足够时间去分辨了──这人已经等著他表态了。原本他还想著再过一段时间也许这人热情就会消退
马一直走到树林附近,桓恩还是没想出好的言辞来回答。正在这时,离他们几丈远的隋毅忽然爆出一声惊喊“陛下“
桓恩还没反应过来,容成便猛地一拉缰绳,马受惊高抬前蹄,两人一齐从马上滚了下来。
一世倾情生死为谁轻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桓恩只觉眼前一黑,容成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将他压在草地上。树林附近的草地上有些石头树枝,加上冲力,桓恩後脑勺磕到地,背上巨疼,一刹那好像内脏都要被压出来。
容成压在他身上半天没起来,身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隋毅奔上前,声音颤抖中带著焦急“陛下、陛下来人传我命令,包围树林”
桓恩从晕头转脑中醒来,忍著疼皱眉睁眼,只见容成伏在自己身上,背部剧烈起伏,肩头赫然插著一支箭。
──行刺。
桓恩脑袋“嗡”地大了。
接下来围场简直是乱到不能再乱。
暗中放箭的人必藏匿於树林,隋毅即刻命人封锁树林,飞出一只鸟也要报告,同时围场外围调集京城禁军加强防卫。另一头差人三百里加急从宫中召请太医会诊。
数千精骑马匹在围场上狂奔,大地上全是马蹄踩过的震动。容成被搀起来扶上马车,桓恩略懂一些医理,隋毅撕开容成背部的衣服,只见中箭周围肌肤迅速黑了一片,显然是淬了毒。
隋毅跟桓恩都脸色一沈“糟了,这下麻烦了。”
容成不知是否意识不清,嘴唇颤抖著发紫,说不出话,脸色发白,冷汗涔涔而下,只有手还紧紧抓著桓恩的手。
“隋大人,我们得想办法把毒箭拔出来,否则箭头留在里面,毒素还要渗进血里。”
容成似乎听懂了,用力抓了一下桓恩的手。
拔九五至尊身上的箭,隋毅光想想头皮都麻了,也不知道这小王子到底可不可信──到生死关头,这说到底还是隐藏的敌方。他有些不确定地看了桓恩一眼,桓恩的表情却是异常坚定“必须马上拔,隋大人。这并非紧要部位,不会产生喷血,隋大人毋须担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