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他一个这么成功的商人,干嘛要浪费时间在这里做这些,对他有好处吗”
温绒咬唇,全身紧绷,秦谦的话把温绒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把她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到她面前,不许她逃避,她否认了那么多遍的感情,此时此刻再也躲不过去。
两人沉寂了半晌,温绒无力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无奈“如果原谅他,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但是不原谅他,你会觉得自己很痛苦。”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她不解,如果喜欢她,不是更应该趁机争取,而不是为情敌说好话。
秦谦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苦笑,但很快淡去“大概是明白自己没希望了,但即便如此,还是希望你不要错过幸福。”
“你觉得我和他在一起会幸福”
这样的话,似乎彭锐也说过。
“谁都不能保证幸福会永远,但至少要有勇气去追求,不尝试一下 ,怎么会知道结果呢”秦谦起身,“我走了,希望你能想通。”
“对不起。”温绒轻声说,她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还能对这个如此关心她的朋友说什么。
秦谦愣了下,立马笑开“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秦谦走后,温绒又静坐了好一会,然后打开灯。掌心里的纸条已经被汗水浸湿,摊开来看,那上头的字迹模糊了大半。唯独两个人的签名还清晰着,在灯光下安安静静地相互依偎着。
他过分的事却是很多,但她过分的事也不少。
比如说,她一点都不记得他们过去每一次的相遇了。
她把他当做生命中的路人,他却将她停在了自己的心上。
那种极致的痛楚若是一个人,或许会终身难忘,但如果两个人一起面对,是不是会好得更快
迷迷糊糊散乱地想着,不知不觉中天亮了。
温绒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脑袋,刚要开门,突然发现脚下湿漉漉的,仔细一看,大惊,什么时候房间里都是水了她立马出去,外头正是狂风乱作,暴雨倾盆,天空黑压顶,颇为恐怖。
“起来了”隔壁秦谦正拿着脸盆往外泼水。
“这雨下得可真大。”
“嗯,后半夜开始下的,我房间已经漏水了,你呢”
“差不多。”
她昨晚一心想着林隽的事,竟然没发现下大雨了,此时此刻手忙脚乱地找来脸盆接水,用扫帚把水扫出去。
秦谦帮着她一起弄,说“孩子们今天都停课了,明天就考试了,希望这雨能停,要不然去考场的路会很难走。”
然而,天不从人愿,这雨下了两天两夜,别说温绒的房间水漫金山,村子也被淹得不成样子。原本村长准备了亮亮拖拉机,打算送孩子们去考场,可现在这状况,拖拉机直接变成潜水艇,然而孩子们必须要去参加考试,真是愁死了一村的人。
“路不算远,俺们自己走过去。”
大家商量不出办法,只有这样了。
“等一下,前面的路也被水淹了,让孩子自己过去太危险,必须有大人陪着。”
温绒正低头帮孩子穿雨衣,听到这个声音,禁不住手上一抖,这两天都不见他的踪影,她以为他一气之下走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此时,林隽全身湿透地出现在她眼前,雨水顺着他的脸颊飞快地滑落,眼镜更是一片模糊,他干脆摘了眼镜,利落果断地指挥村里的人行事。
最后确定派出五个大人陪孩子们去考场,温绒见自己没分,急忙请缨“我也去”
“你留下。”林隽毫不犹豫地说。
温绒来不及抹去满脸的雨水,急道“为什么你手还上着绷带都要去,何况我也是老师,我也要去。”
林隽透过密集的雨帘看着她,目光沉沉“你的腰伤容易在这种天气复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温绒呆住,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等她回过,林隽和村长,还有秦谦,牛大叔,张伯,带着孩子们走了。
其他人各自散了,温绒和邵老师一起回到宿舍,邵老师忍不住抱怨“希望顺利,这老天怎么这么不照应,偏偏要挑在这时候下雨。”
“是啊。”
温绒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她仰起头,雨点就那样接二连三地砸在她脸上,砸得她心里突突直跳,很不安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时间过得尤为漫长,这山里头通讯落后,也不知前方怎么样了,路是不是好走,是不是顺利到达了回来的时候听邵老师说前两年也是因为暴雨发生过泥石流,还好没人受伤,但塌陷的路段修了好几天才重新开通。
外头的雨掷地有声,噼里啪啦地听得人心烦,温绒坐在床上,看着屋里接雨用的大大小小的盆子,心不定。
直到傍晚,这雨还是没有小下去的意思。
就在温绒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温绒顿时惊醒,没来由的,心跳极快,鞋都没穿,踩着水跑去开门,邵老师站在外头,头发都湿了,一脸慌张,抓着温绒的胳膊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
“牛大叔回来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