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然后刚刚抬起手臂,身子就晃了一晃,她手臂在半空中划拉了两下立维再次护牢了她。更多小说 ltxsba.me
她用手指着树梢上面,笑容灿烂,一脸甜笑,那一对醺醺然的眸子,也眨啊眨的,仿佛荡在湖面的小船,立维就觉得眼前,飘飘悠悠的,心里泛起涟漪,象是有什么轻柔的、羽毛一样的东西,在那里挠啊挠的。
“瞧,妈妈的花”她说。
立维呼吸一滞。
“好多好多啊红通通的,真好看”她赞叹着,又用手指着,一戳一戳的“一个两个三个”
“安安”他心疼,“真的很多呢,你别数了吧”
她眉尖轻轻一蹙,似乎锁了什么忧愁似的“妈妈说,等到了秋天,石榴成熟时,她就会回来了。”
立维呆愣了片刻,就觉得眼珠涩涩的,竟一时后悔,没有为她植下一株石榴树。当初,也没为她守住枝头那最后一个。
他将她身子转过来,双手扶住她肩头,让她固定在自己身前,然后小心翼翼问“安安,你看清楚了,我是谁”他那有些小卑鄙的伎俩,一时在作祟,他就是想知道,他在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嗯”她一双手握住他的前襟,将头凑过来,笑吟吟地看着他,左打量,右打量,“你是谁吗”她似乎在费力地想。
立维竟有些紧张。她身上清甜的气息,还有淡淡的酒香,朝着他袭来。不要认错人吧
她忽然拍拍他肩膀“谁不知道你是谁啊”她吃吃地笑,有些不怀好意。
“安安。”
“嘘,小点儿声”她笑得贼头贼脑的,一根指头放在唇边,“小心我告诉钟伯伯,让他打你屁屁开花”
立维的呼吸有些急促,哭笑不得,不知是喜是忧。这算不算是个好结果
起风了,枝头晃动,那一颗颗红通通的柿子,在树梢摇曳。
“进屋吧,小心着凉。”他打横抱起她,朝大屋走去。
她象小耗子一样吱吱乱叫,用手捶着他“晕晕”
喝多了酒,不晕才怪呢,他也晕,尤其这一动弹,他更晕得厉害,但他得挺住。
阿莱正等候在大屋门口,看到老板抱着陈小姐过来,他不敢抬头直视,急忙打开了门,看两人进了屋,立维回身瞅了他一眼。
阿莱说“陈小姐的车子,停在车库里了。”
立维点了点头,阿莱行了个礼,闪身出去了。
进门旁边就是鞋柜,立维放她下来,单手撑住她,另一手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来,扔在地上,他扭头看了她一眼,她靥上红晕横生,憨态可掬,眼睛望着天花板,半睁半闭。
此时的她,完全不设防,对他不设防,脸上纯净得,犹如初生的婴儿一般,懵懂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再坚持一下下”他一只大脚从皮鞋里伸出来,钻进拖鞋。
“好多的星星啊”
立维一愣,星星又说醉话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缀了密密麻麻的水晶射灯,每一盏都亮晶晶的,可不就是星星嘛。他笑了一下,喝醉的安安,向来不闹酒的母亲就说,嗯,酒品好的人,人品也差不到哪儿去,这话儿是多咱时说的好久之前了吧这回也没闹,只是想象力空前丰富了,不过,那柿子长得,和石榴没一点儿相似之处吧,她什么眼啊笑着笑着,他心里又蓦然一沉。
小的时候,他也很少见到董鹤芬,尽管住在一个院里,她似乎很忙,来去一阵风,瞬间没影儿了,更不象别的女人那样有闲功夫凑在一起唠闲瞌,而且她做事雷厉风行,来去匆匆的,时间一长,他竟忘了,她是安安的妈妈。
他换上另一只拖鞋。“我们上楼吧”再一看她,不对,她情凝滞,低头咬着嘴角,似乎又在冥思苦想。“安安”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都替她辛苦,有些东西,该放一会儿就放一会儿。
“晕”她嘟嚷着,拂开他的手。
“安安,上去睡觉,好不好”
她用手撑了一下额,“这是哪儿”
他轻声“我们的家。”就见她的手停住了,愣愣的出。
她别是清醒了吧他一时猜不透,心里惴惴如果她醒了,那他就该不轻松了。
她不自在,他更觉着别扭。
她忽然间灿笑如花,指着地上“轮船啊”她点着,数着,“白的,黑的”
立维差点当场石化。轮船
就见她蹲下身子,捧起一只白色的板鞋,他的昨晚他是宿在这边的,临睡前怕自己睡不着,就在一楼健身房活动了很长时间,完了之后急着去冲澡,就没收进鞋柜里。
她捧着他的鞋子,又傻乐起来“白色的轮船。”
他的鞋子,瘦瘦长长的,两头略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