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静等。
第二百五十四章
董鹤芬捕捉到了,她惴惴紧张的心,忽然在这刻,放下了,她拍拍他肩膀“找个地方,陪阿姨坐坐吧,我还有话要问你。言酯駡簟”
“嗯。”他当然知道她要问什么。
两人朝着车子走去,他说“阿姨,我也有一个疑惑,想要向您求证一下。”
董鹤芬说,“不远有个君悦轩茶座,在那儿坐坐吧。”她钻进自己车里,司机关了车门,先走了。
立维回身,又看了看静寂的院落,安安他挑了挑眉,真的到了这一天了。
那是未果的事情,几乎毫无悬念。
她可以拒绝,狠狠地拒绝,她不嫁他,可以,但是别人,他不准。
再没有第二个乔羽了
他耗了这么些年了,不介意再继续,和她耗下去。
立维眼里,爆出一串火花,他一低头,上了车。
阿莱从后视镜里,看着阴郁的老板,有些犯怵。
“钟先生,刚刚纪小姐又来过电话了,她说”
“你闭嘴”
立维抬起两只大脚,重重搭在对面座椅上,闭上了眼诔。
阿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了。
“跟上前面那辆车。”
“是。”
陈德明放了电话,感觉有些累,而心里面,愈加沉重。
他这是要把安安,彻底推远了,或许,他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他知道,他很卑鄙,也很可怕。
可是立维,是爱安安的,他深深明白,一个男人若不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那是何等的痛苦。所以,他愿意成全他,从各个方面综合考虑,立维也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别的,他尽可以做错,只要这一样做对了,他问心无愧。
转回身,他坐在沙发上,习惯地一伸手,茶杯是凉的,里面空空如也,他放下,手指按在额头上,用力掐了几下,头疼。
陆丽萍放下盛点心的托盘,没有象往常那样,嘘寒问暖地帮他泡茶。刚刚在这里,她的丈夫和董鹤芬密谋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她只听了五成,两个人高一声低一声的,有些模糊。
但她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
她走到他身边,问“要摊牌了”
陈德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陆丽萍又问“非得是安安和立维”
陈德明目光炯炯如电“不然还有谁你省省心吧,好生看着然然,别再给我惹事了,还有那些乌七八糟的影视剧,告诉她别再签了,正正经经弹她的钢琴就可以了。”
陆丽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这些话,太刺耳了,她心里气不过“老陈,你说什么呢,讲那么难听那不是乌七八糟的事,那是然然的事业,事业,你懂吗”
陈德明呼地站起来,目光直视着她,鼻孔里咻咻喷着气“我真后悔,把然然交给你带,好好的一个孩子,你瞅瞅,让你教成什么样儿了”
陆丽萍强硬地说“我,我教成什么样儿了,然然不也成材了”
陈德明气愤极了“她害安安你听到了吧,安安说,然然害她”
“”
“她那些手段,打哪儿学来的还不是打小跟着你,耳濡目染立维为什么砸她的车,你以为是为了泄恨吗不是,那是人家立维,不好意思开口说,他要想说,昨晚就说了”
说完这番话,陈德明拂袖离开。
这个家,让他压抑,让他丝毫感觉不到家的气息。
他又进了东厢,安安蜷在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睡着了。他的安安,今年26了。他没有忘。
他轻轻的缓缓的,象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抖抖瑟瑟坐在一边,看着他的女儿。
26岁了,就是这个年纪,前妻生下了安安,他简直高兴坏了,特地请了假,千里迢迢从西北赶回来,在双手接过那软乎乎的一团时,他热泪盈框在安安很小的时候,他计划着,一个孩子太孤单了,她要是有个弟弟或妹妹就好了,他喜欢孩子,不介意多要几个,可后来陈德明摇摇头,不能再想了,想多了,累。
四点多的时候,陈安醒了,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陌生的环境,这是哪儿
这是父亲哦,不,是陈部长的家。
“安安小姐,您醒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微笑着叫她。
然后女佣带她去餐厅,院里静悄悄的,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青砖铺砌的天井里跳来跳去。
她一个人在餐厅里用饭,陈安只喝了几口汤,就把餐具推开了。
然后女佣及时出现了,告诉她,先生请您去书房答话。
跟在女佣身后,低着头,她的步子,沉重而虚浮,她不知道,陈部长要跟自己,谈些什么。
她又觉得好笑,这样子,就象觐见皇帝的小太监一样,她挺了挺胸。
推开书房的门,她看到陈部长,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另半条沙发上搁置的,全是一摞又一摞的厚厚报纸。而三面墙上,是顶着屋顶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就连窗台上,桌子上,角落里,也见缝插针塞满了书,显得这间书房,局促而狭窄。
陈安的太阳穴,也好似受到了压迫一样,突突的跳,心也在突突的跳。
她记得小时在军队大院里,他也有一间类似的书房,里面除了书,还是书,摆得乱七八糟的。他爱看书,一有时间就钻进书房,捧上一本席地而坐,而妈妈是从来不进的,一进来就喊头晕。可是她喜欢,屋里有父亲的味道,她喜欢躺在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