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立维阵阵恶寒“得,我还是跟着乾隆老前辈下江南得了,山美水美人更美”
正在胡侃,陈安的手机响了,钟立维一皱眉,他瞄了她一眼,刚才的欢快早已从她脸上褪尽,她举着手机,脸色竟有几分苍白,象凝了一层无法融化的冰霜。
是谁说过,每个人的心坎儿上都有一道硬伤。
真他妈说对了不管致命不致命,总会让你在尽情欢颜时疼痛那么一下,不疼也得哆嗦一下。
能让安安失控的,统共没几个人。
持续的铃声还在响着,钟立维绷紧了唇角,催促道“接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只“嗯”了一字,就没了下文。
对方低沉有力的声调带着一丝焦躁和不确定“安安,我是爸爸”
她冷言冷语,吐字如金“有事”
“爸爸担心你,听董非说你昏迷了很长时间,碰得严不严重回家来,让爸爸看看”
她沉默,心里不是不动容,只是那样深的裂痕,不是轻易能弥补的。
她半天才启唇“回哪个家”
钟立维不由捏紧了方向盘。
陈德明噎了一下,声线里也夹了一丝火气“过去那么久了,你还在记恨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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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要不亲一下
陈安很平静“您错了,我从未说过一个恨字是您给了我血肉之躯和这个姓氏,我怎敢言恨。只是您处理个别事情的态度有欠公允,我不敢苟同。当初您和妈妈结婚前,是认同了妈妈的,所以才和她结了婚,从那一刻起,您就对她、对您的家庭有了责任。可是后来您却另结了一段情,这对妈妈不公平,您也背弃了自己应当担负的责任。
我小时候您就教育我,做人要有担当,要有诚信。您曾经是一个受将士爱戴的好军官,现在也是国家的一位好干部。可是您顾全了大家,却忘了照顾好自己的小家。您是男人,堂堂的七尺之躯,别说分身无术。
我不是替妈妈鸣不平,也不想为她辩护,我只是站在旁人的角度看问题。在您和她曾经的婚姻里,她是个失败者。可她的失败,是您一手促成的。
我是妈妈的女儿,可我不是妈妈那样的人。该是我的,我必定拼尽全力去争取,不是我的,我不会嫉妒也不会搞破坏。而且,我也决不允许再有任何人干涉我的感情”
陈安说完,不待对方回应,直接挂机。
车厢里很寂静,冷气开得很足,滋滋的气流顺着张开的毛孔钻入体内,陈安不由摸了摸光裸的手臂。
钟立维一直在观察她,担心她,直到她放下电话的那刻,他才安然地将悬着的心放回胸腔里。
他不着痕迹将气阀旋了一下,见她还绷着经,秀眉微蹙,不由笑了“你这张伶牙俐嘴,还蛮对得起你的职业咳,以后有事没事,我可不敢得罪你”
陈安皮笑肉不笑“我伶牙俐嘴,你就是油嘴滑舌了。”
他笑得邪恶“你都没亲过我,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要不咱现在试一下”
她狠狠地鄙视他“你亲过的女人,能绕北大的操场站一圈了,也不怕染上口蹄疫”
他眉锋上扬“嗬,你知道的还不少”
她笑“那是,你的历史太不清白了”
他一脸奸笑“你就清白了是谁还没出满月,初吻就没了,还让某个小帅锅上了床”
她伸手拧他耳朵“知道你耳朵为什么这么长,这么大”
“让你从小揪的呗”
“错,每一个长了兔子耳朵的人,背后都有一个严厉凶恶的黑手”
他怪叫“哈,敢说我的老子,小样的,反了你了”
两人一路掐着架回了雅园,渐渐接近他们那幢楼时,钟立维说“我有好几部车子闲着,先借你一部开着”
她声音闷闷的“我可不想被同事围观,好象傍了大款似的。”
他嗤笑“这年头傍大款怎么了,连包养也不犯法,真不知你担心什么”
“”她忽地安静了。
他一边将车倒进路边的空车位,一边说“哎,小安子喂,看什么呢”
第四十四章 窒息的一刻
钟立维停好车,熄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前面不远的空地上停着一辆白色帕萨特,旁边站了一个高个子男人。
前一刻语锋犀利、寸步不让的陈安,此时一下变成了呆子,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看了过去,眼眸空洞呆滞,仿佛隔了未明的时空,思绪停留在不为人知的世界里。
钟立维僵了一下,眼皮突突地跳了起来,他伸手碰了碰她“哎,小安子”
她一回,竟莫名其妙对他笑了笑。
钟立维有点懵,倒也很快镇定了,他哼了一声“怎么个意思,看上人家车了也难怪,比你的小破车不知强了多少倍你呀,也就这档次了”他拽了拽她“下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