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影见到那亲密的动作,心中又是惊讶,又是酸涩。
不知为何,不想离开,见旁边的一张桌子是空着的,坐了下来。眼尖地瞄到初七放在一边的书,他眼前一亮。
“七公子,这书”
“随便看看而已。”
风云无垠不满地道“宝贝,食不言,寝不语。乖乖吃饭。”
南宫影突然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本书“不瞒七公子,在下正是这书的作者。这是最新印出来的第二册。七公子若喜欢的话,在下可以送给七公子。”
初七略带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南宫二皇子,宫南珥二。原来如此。
他突然感觉到风云无垠身上气压猛降,不禁抖了抖。
“宝贝,原来你喜欢看这种书”风云无垠的手在他腰侧揉捏着。
他连忙摇头“不喜欢,不喜欢,只是我一直在等爹爹,很无聊,才拿出来看一下。”他深切地知道,他的父皇其实是醋桶。
风云无垠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宝贝不喜欢,游公子也不必浪费了。”
南宫影呐呐地将书收了回去。
接下来,三人再无交谈。
用过午膳,风云无垠和初七乘着马车踏上回风然的旅程。南宫影不知为何,没有往鼎盛的方向走,而是选择了和他们同行,骑马追随在马车后面。
初七看着风云无垠像是不悦的样子,凑近他的脸“爹爹”
“爹爹不喜欢他看着宝贝的样子。”
“那爹爹为何不让人赶他走”初七很怪,因为来之前遇见如雪,风云无垠叫人遣走了他。这一次却答应了让南宫影随行。
风云无垠深沉一笑“呵,停车。”
马车里没有人回答,却响起了让人浮想联翩的呻吟声和暧昧的低语声。
“唔那里不要爹爹”
“乖,放松点”
扶摇一个激灵,连忙跳下马车,跑到自己的亲亲小赫赫身边去。能不跑吗被风云无垠知道他还在外面的话,一定死无全尸。
小森无奈一叹,拎起小小飞到一边的树上乘凉去了。
南宫影自然也听见了马车里的声音,心中一片苦涩和迷茫,更多的是震惊。他们是父子,只是亲嘴还勉强可以认为他们感情亲密,但是现在他们居然在马车里做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这到底
他默默地下马,走到一边,百思不得其解。他一定得弄清楚,先不论风云初七是不是风云无垠亲生的,若他和他的这个“爹爹”才是亲生父子,他们怎么可以
头昏脑胀的南宫影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皇宫里的那个“风云无垠”根本不是风云无垠。难怪他不往那方面想,毕竟没有哪个皇帝会轻易将这么重大的事交给别人去做。
几乎过了半个时辰,马车里总算消停了下来,一个慵懒餍足的嗓音低低地响起“继续赶路,放慢速度。”
马车悠闲地向前行进,傍晚时分,在一座是山脚下停了下来。影卫已经探过,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村庄。
“公子,天色已晚,是否在村里住宿”扶摇问道。
“嗯,叫人准备热水。”
“是。”
影卫们在树林里搭起简易的营地。说是简易,其实一点儿也不,因为风云无垠的空间戒指里放下了整张大床和巨大的折叠帐篷。折叠帐篷是仿照军营里的帐篷所做,整个帐篷为淡蓝色,在夏末的时候给人一胡总特别清凉的感觉。搭建起来后,里面就是一个温馨的房间,是属于风云无垠和初七的小天地。
风云无垠为初七沐浴后,初七才悠悠转醒。
离开山海城后还没有和小小他们说上话,初七搭理好后就拉着风云无垠要出去。
风云无垠呵呵一笑,没有动“宝贝自己出去玩,爹爹小憩一会儿,如何”事实上,他却是故意让初七“落单”,给南宫影一个碰钉子的机会。
初七想到昨天晚上父皇并没有睡多久,不疑有他,自己走出了帐篷。
影三和影四已经架起火堆,正在准备晚上的食物。
许赫四人和南宫影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毕竟是迪亚的二皇子,初七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们这些“护卫”却还是不能冷落人家。
见到初七出来,小小最先扑了过去“小公子。”
他的称呼让初七不禁一笑。
南宫影无意中撞见那笑容,心中的嫉妒更甚。他一直以为自己恋恋不忘的是“莫非”,现在为何他对风云初七也这么在意难道自己本来就是多情的人吗
他蓦地站了起来,向初七走去。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营地一时安静了下来。
初七站在那里没有动,静静地看着他走近。
“七公子,可以私下谈谈吗”
初七淡声道“本公子的事,没有什么是其他人不能知道的。”
南宫影无声一叹,不得不拖鞋“里面那位公子真的是七公子的父亲吗”
“不错,有什么问题吗”
南宫影想当然地想歪了,原来风云无垠曾经被人戴过绿帽子
但他在意的不是这件事。
“你和令父真的是情人吗”
“不错。”初七不知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南宫影的情绪有些激动,语气复杂极了“那么你可知道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是”
颠倒众生 第189章 宝贝的告白2
“”初七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不过,字面的意思他还是理解的,“扰理”。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南宫影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营地里更加安静,只剩下火堆里的柴禾烧地噼里啪啦地响,不时飞溅出黄色的火星。
许赫几人面面相觑,浑身直冒冷汗完了,完了,完了。公子平时不许任何人和初七提到血缘关系这一层来,这一次他们要被南宫影害死了。不知道公子会不会迁怒于他们
初七转向帐篷叫了一声“爹爹,你出来一下。”
他随意地靠着树干在草地上坐下,右膝曲起,右臂撑于其上,支着脑袋,一双星眸静静地看着黑乎乎的树林深处,似乎毫不在意,又似乎满腹心事,无限惆怅。没有人能猜透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