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这干什么要睡回家了。更多小说 ltxsba.me”我看见他揉揉眼,突然,抽风似的四下张望,嘴巴里不停的念叨,“僵尸,僵尸”
“大哥,你有病啊,什么僵尸。”我没好气的出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妹妹,你刚刚没看见僵尸”他紧张的有如受了惊吓的鸡,不停的动着脑袋,到处望着。
“你眼花了吧。”我抖抖腿,“大哥,我叫紫涧,这里是哪我似乎和朋友走散了。”
“这是怀阳城的后山,下山就是城。”他指着前方的小路。
怀阳城我在这呆了十几年,怎么不知道这个地方后山不就是我们平时聚集的破庙所在地我怎么这么陌生
可是望望周围,又依稀有点点熟悉,我有些不确定,“大哥,顺着这里下去,左边是不是有条小河”
他立即点了点头,“对,那河从城外经过。”
可是这明明是山顶,我的破庙呢我的栖身之所呢
“大哥,这里原本有个破庙的不”我疑惑的四下张望,只有些破烂的青砖烂瓦,偌大的一间庙,怎么一夜间不见了。
“庙”他挠挠头,“没有啊,这里几十年没人来盖过庙了,不过老辈说,一两百年前,似乎有个菩萨庙,不过后来荒废了,也就没人来了。”
一两百年我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我不是碰上了个疯癫的吧我睡觉前还在的庙,他一定搞错了,一定搞错了。
“大哥,现在什么日子了我前些日子病了,有些不记时日。”浔他们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了,算算日子,也许能推断他们去哪了。
“现在是元箴八年七月初八。”他望望天,“过子时了,是初九,初九了。”
“初九哦,那我睡了有七日了哦。”难怪伤口都好了,睡了七日,咦不对啊,他刚刚说什么元箴八年
“元箴不是天佑年吗”元箴这是什么年号我怎么没听过
“哈哈哈哈,丫头,你病糊涂了吧,天佑那是前朝的事啦,离现在都二百多年啦。”他指着我,抱着肚子狂笑,怎么看,都象是个疯子。
二百年看来有病的人是他,不是我我还是看了留言赶紧走吧,别被他过了疯病。
“大哥,我朋友他们好像留了字给我,你能帮我看看不”
“紫姑娘,我叫赵大,你要看的字在哪”他终于缓过了气,对我点点头。
“喏,那上面,你帮我看看写的啥”我指着石碑。
他顺着我的方向,眯起眼伸过头,仔细的看着,一字一句小声的念着,“爱妻紫涧之墓,夫紫浔泣立,天佑十年七月初二。”
爱妻紫涧之墓浔他搞什么鬼我明明活蹦乱跳的,他就这么把我埋了还泣立
“紫姑娘,这哪是什么留言,这明明是个墓碑。”旁边赵大抽风似乎的大笑,突然,猛的噎住,“姑,姑娘,娘,你,你,你刚刚,说,说,说你叫,叫什么,来,来着”
“叫什么”我没好气的狠狠一瞪他,一副择人而噬的表情,“我叫紫涧,那上面,就是我的名字。”
“鬼,鬼呃”他双眼一翻,又一次昏死过去。
第十六章 错入无极
我茫然的走着,找不到浔,找不到二牛,小黑他们,这个我生活了十多年的怀阳城突然陌生的让我恐惧,街头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乞儿们也没有谁知道金钱帮的,就连店铺,也全部改头换面,一夜间面目全非,我不知道该去哪,却一次次闪过梦境中的画面,浔独自在雪山之巅的痴守,那将他淹没的千层雪浪,我不知该不该相信那是真的,我不要那样的事情发生,我要去找浔,他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夺走。
就算找不到浔,我也要亲眼见见,那个美丽如仙子般的瞳玥,告诉她,浔是我的,她不可以打主意,不能珍惜,就不要误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执意去相信一个梦境,也许是那种真实,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反正我孑然一身,四海流浪,如果不是真的,不过当自己发了一次傻而已,为了浔,又有哪是去不得的
茫茫的雪山就在我的眼前,看不出究竟是不是我梦境中的那个地方,一件破袄,居然感觉不到寒冷,究竟是我的肉多到足以抵御严寒,还是皮厚到不畏风雪我不得而知,只是想,走上山顶,走上去。
“扑”拔出埋进雪堆中的小腿,却不小心让另外一条腿陷的更深,终于一个不稳,我倒进积雪中。
抬起头,疾风夹杂着冰雪打上我的脸,让我睁不开眼,四周一片雪白寂静,望不见峰顶在哪,也没有一条路,望望来时的路,脚印早被新落下的雪掩盖,现在的我,不上不下,不得不承认,我丢了,我在这大雪山中,迷路了。
这里空旷着,声音效果应该不错吧,如果浔在,一定能听到我的声音,心头灵机一闪,我暗暗为自己聪明的想法叫好。
手掌圈上唇边,我放开声音大喊着,“浔”浔,浔,浔,浔,山谷回荡着。
“我是涧啊”啊,啊,啊,啊,又是一阵回响。
“轰隆,轰隆”声音象是闷雷,由远至近,我眨眨眼,眨掉粘在睫毛上的冰霜,在风雪中抬起头,仰望声音的出处。
仿佛凝固的九天瀑布突然崩塌,我面前高直仿若连接天地的冰面,如同被石块击中的铜镜,直泻而下,碎裂片片,巨大的冰屑带起雪浪从上而下,直扑向我。
这一幕我见过,在梦中,那扑天淹没浔的雪浪就和我现在见到的一模一样,我不知道如何应付,只是下意识的抱上头,当冰冷打上我的脸,当所有的寒意堵住我的呼吸,我只知道自己的身体,犹如从万丈悬崖坠下,被推搡着,一直向下,一直向下,没有底一般,直到完全失去感觉,我也没能等到那预期中的疼痛。
隐约间,我不知道自己被推向了哪里,只是好像有一双手将我扯了出来,那个怀抱,温暖,宽厚,我舒服的再一次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