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不是病了,而是没脸出门。01bz.cc
“今日朝会怎么如此安静都无事启奏”太子殿下端正地坐在承德殿的龙椅旁,这大殿经过半个月的维修,越发金碧辉煌了。
群臣腹诽殿下您是睁眼瞎么,那么多奏折递上去您只当没看到,还想譲大家读什么
“既然无事,那就退朝吧。”滕誉说完就要起身走人。
一个青年官员忙站出来,“殿下,微臣有本启奏。”
“哦本殿记得你,你是左丞相的得意门生。”滕誉平淡地说了一句。
在场众臣纷纷低头,有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一道幸灾乐祸的笑容,也有人为这小年轻默哀了一下。
“是的。”那青年官员愣了一下,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你要上奏何事”滕誉摆好了倾听的姿势,态度极好,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问问。
那青年有些犹豫,不过想起昨夜老师的交代,还是硬着头皮说“皇上之前赐婚于殿下,虽然未言明婚礼日期,但殿下年过及冠,理应尽快完婚。”
“哦完婚啊”滕誉当然也想,不过此时朝政未稳,皇帝还在“重病”,霍正权父子还在南方剿匪回不来,变数太多,他可不想两人的婚礼中途出什么变故。
“是的,皇上病重,殿下更应该尽快完婚,自古就有冲喜一说,皇上听闻喜事说不定龙体就康复了。”
“你说让本殿下去冲喜”滕誉嘴角一抽,觉得这个青年胆子还挺大。
不仅他这么认为,在场的大臣们也多看了他一眼,暗赞一声好胆量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为人子女,给父母冲喜也是应该的。”
“还有呢”滕誉才不信他们会这么关心自己和殷旭的婚事。
果然,那青年下一句就说“既然霍指挥使要嫁与皇家,那他的官职自然不能保留了,不仅如此,他今后也应该专心于后院,不可再出门抛头露面。”
正在宫里睡懒觉的某人打了个喷嚏,翻个身搂着被子继续睡。
“”大臣们表情各异,但文臣却是大部分支持的,自古,可没听说哪家的太子妃还担着要职,在外抛头露面的。
当然,自古也没听说过哪个太子妃是男子就是了。
滕誉的表情变得很怪,他不可思议地问“你的意思是要让霍天以后成天关在后院里养花”
他的后院只会有殷旭一个人,不养花还能做什么呢
“微臣还有件事要提”青年缩了下脖子,直觉他今天会走不出这承德殿,“按照礼制,太子殿下应该有一位正妃,四位侧妃,良娣若干,如今正妃之位已定,礼部应尽快为殿下挑选合适的秀女,充实太子府后院。”
滕誉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浑厚带着一股别样的意味,“原来如此,说的也有些道理。”
那青年文官稍稍松了口气,他觉得殿下完全没必要反驳他,礼制摆在那,今日他不提改日别人也会提,何况家里多几个女人的事,殿下不喜欢不去理会他们就是了。
当然,在群臣们看来,只要殿下能走出这第一步,第二步生子也就顺其自然了,毕竟有几个男人真的会把人娶回去后碰都不碰一下。
“殿下英明,老臣觉得礼部郎中的话很有道理,皇上龙体有恙,宫里正需要这么一件喜事。”
“是啊,殿下若是不喜欢礼部挑选的秀女,臣等会尽心尽力在民间搜罗适龄女子,好供殿下筛选。”
文官们最会看脸色下饭,见滕誉没有生气,反而有被说动的迹象,一个个跳出来火上浇油,到最后,几乎把在场所有官员家里的适龄千金都挖出来了。
“看来各位爱卿很闲啊,竟然连谁家里有几个女儿都知道。”滕誉嘴角微扬,眉眼却透出一股冰冷,可惜下首的官员们都看不到。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本殿就直接点名了听闻左丞相家有位孙女,有沉鱼落雁之姿,知书达理,贤淑温婉,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本殿也不挑了,礼部选个日子将丞相家的千金送入太子府,就封良娣吧。”
“”众人傻眼了,没想到这位殿下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让一品大员的孙女进府当良娣,也亏得他说得出口,要知道丞相家的闺女当个太子妃都足够了。
而且听听他说的话,让礼部挑个日子将人送入府中,连个仪式都没有,这话要是传到左丞相耳中,恐怕那老头又要厥过去了。
现在大家也看出来了,左丞相和太子殿下不仅政见不和,私底下的关系也紧张的很。
大家都开始同情左丞相了,等太子殿下登基,他是必然要坐冷板凳了。
这老头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和谁对着干也不能和未来的皇帝对着干啊。
不过有心人也猜测,殿下之所以为难左丞相,是因为当初皇上曾将丞相的孙女赐给霍七。
哎哟,这混乱的关系,真是令人头疼
当然,也有不少人蠢蠢欲动了,若是左丞相的位置空出来,自己是否能争上一争呢
这一代君主一朝臣,到时候还能稳稳立在这庙堂之上的官员才是最后的赢家。
而要想取得太子殿下的好感,首先就不能在太子妃的事情上让殿下不痛快,不少想开口说话的大臣都闭上了嘴。
就在大家为左丞相默哀的时候,滕誉又突然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府里后院的事理应交由未来太子妃管,这左丞相的孙女想进门还得经过太子妃的同意,等本殿问过准太子妃后再议。”
大家的脸色忽白忽青,心情也是忽上忽下,这说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点,要准太子妃同意了才能往府里抬人,那不就等于间接拒绝了纳妾的事
世间女子都要求大方得体,为丈夫纳妾的也比比皆是,否则就容易被扣上一顶“善妒”的帽子,可霍七少不是这些女人啊,让他同意给太子殿下纳妾,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殷旭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今日早朝的主题,他一觉醒来的时候滕誉己经换了朝服坐在屋子里看奏折。
他扶着酸痛的腰爬起来,裹了一件薄薄的纱衣下床,趴在滕誉腿上看着他。
“怎么了赶紧去梳洗,我让人送了早膳来。”
殷旭干脆坐到他腿上,靠在他胸口一起看奏折,“怎么什么事情都要你做决定看得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