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怎么说”
“太医说不会有事的,只是稍微碰一下,不会有事的”
“那个贱人”云贵妃随手拿了一把剪刀,怒气冲冲地跑出涧馨殿。
“娘娘不可冲动”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忙追上来将人拦住,云贵妃的心腹宫女更是抱住她哭道“娘娘,您现在不能去,否则怎么解释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呢咱们可以派人再去打探消息,大皇子不会有事的。”
“放开”云贵妃挣脱开束缚,将剪刀砸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半响才恢复了平静。
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优雅地转身走进大殿,叫了几个心腹进去伺候。
房门一关,云贵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因怒气而扭曲的脸,觉得自己越来越丑了,难怪皇帝会变心。
她拿了胭脂给自己上妆,平静地说“早知道应该连那贱人也一起除了,本宫不过是想看她崩溃的模样,却让她有机会害了我儿。”
“娘娘,大皇子不会有事的要不咱们再去找个得了天花的人来”
云贵妃白了她一眼,“你不知道现在皇宫戒严了吗而且宫里就有一个快死的孽种,何必那么麻烦”
“是,奴婢愚笨了,还是娘娘聪明,知道用这种方法除去四皇子。”
云贵妃冷笑,论心计,容妃那个贱人还差得远呢,“你去跟那贱人身边的翠屏说,今夜一定要让那贱人和她的好儿子呆一起,儿子病了,哪有娘不近身的道理”
“是。”
280 儿臣非霍天不娶
大皇子洗了五遍手,手都搓红了才算完,不过他还是担心,这天花被传的太可怕了,一旦沾染上就是无药可治的结果。
一个眼生的太监过来说“殿下,贵妃娘娘听说了您的事,让您去她宫里换身衣服。”
大皇子此时只穿着中衣,不少地方还被水溅湿了,确实有些狼狈。
皇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宫里只有澜馨殿有大儿子穿的衣服。
大皇子跟着那太监前往涧馨殿,走到半途却发现那条路根本不是通往涧馨殿,他拔出去匕首架在那太监的脖子上,厉声问“你要带本宫去哪里”
那太监看看左右,小声说“殿下,是云将军让奴才来带您出宫的,他已经命人包围了皇宫,咱们得尽快出宫才行。”
“什么”大皇子惊了一下,随即是巨大的悄怒,“他为何不与本宫商量”
“云将军的意思是说此时机会难得,择日不如撞日,您还是快随奴才出宫吧。”
大皇子把匕首用力抵着他的脖子,“慢着,本宫为何要信你这狗奴才还有,母妃呢母妃怎么办”
“贵妃娘娘那边也己经安排人去接了,等云将军正式封城,您呆在宫里就有危险了。”说着那太监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给大皇子看。
那是他们云鹤然的贴身对象,大皇子自然认得,他低头瞥了自己身上不伦不类的穿著,让他先带自己去找一套衣物。
“随便给本宫找一套内侍的服饰来。”
“这怎么可以”那太监下了一套,“殿下,那是奴才们穿的衣物,您”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等会让如果碰上侍卫穿着内侍服也不那么显眼。”
大皇子也不是那不懂迂回的人,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随时都可以被抓去当人质,如今安全出宫才是最重要的。
他还是无法谅解云鹤然私自逼宫的行为,他这个舅舅太独断专行了,就算将来自己登基,他恐怕也安分不了。
那边,滕誉也走在出宫的路上,半路上撞见急匆匆往里跑的徐统领,哦,不对,现在只是徐侍卫了。
两人的关系并不好,滕誉将人拦下问“徐侍卫,发生了什么事,你这赶着去投胎呢”
“卑职参见殿下。”徐侍卫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严肃地说“殿下,皇宫被包围了。”
滕誉眉头一皱,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快,一点预兆都没有。
“是谁包围了皇宫”他明知故问。
“看服饰应该是云家的兵马。”徐侍卫不想在这耽搁时间,告了罪,“殿下,卑职还急着去给皇上汇报此事,您不如一起来”
滕誉远远地看着宫门,从这里只能看到一个红点,看不出外头到底围着多少士兵,他想找个缺口出去并不难,不过这种时候,在宫里应该更有利。
他嘱咐一名侍卫“你从冷宫后面出去,那里出去后便是护城河,叛军暂时不会注意到那,通知韩青按计划行事。”
“属下定不辱命”
滕誉跟着徐侍卫返回御书房,皇帝正色不安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他年纪不大,两鬓却已经斑白了,脸上的皱纹比一年前多了许多。
“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有鼓声传来”宫门外一共有三座大鼓,鸣冤鼓,暮鼓,以及发生危机时示警用的大鼓。
“陛下,云家反了,云将军派人围了皇宫”徐侍卫自从被贬后,人也看开了,即使面对未知的危险也很镇定。
“云鹤然他敢”皇帝猛地拍案而起,“大内侍卫呢禁军呢都死哪去了给朕将那乱臣贼子抓来”
“陛下,对方人数众多,此时只是围城而未进攻宫里的侍卫加禁军也不到一万人,还是要赶紧从宫外调动人马来支持”
滕誉插嘴说了一句“父皇,依儿臣看,宫外恐怕也有变,云鹤然那老贼定然不敢只凭着两万人马就逼宫。”
“云家镇守东北,拢共才五万人马,难道他不顾百姓安危把兵都带过来了”五万东北军,听着不多,可是这些兵和京都内养尊处优惯的士兵一比,就是不小的战斗力了。
“那倒未必,这京中应该有部分将领投靠了叛贼”滕誉这话一出,皇帝气地呕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