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天就该有消息传来了,一群乱臣贼子,总喜欢给朕添堵,闹的民不聊生,该杀”
霍一刀对这事情还是了解的,听说是当年逃跑的二皇子旧部,在海外的孤岛驻扎了下来,以掠夺沿海百姓为生,每年至少要上岸三次,每过之处,官员都会被杀光,百姓们只要交上粮食和财物就可以活命。
“让父亲和大哥去剿匪会不会有些”大材小用了
那伙人其实不多,三千兵马就能应付,可他们太机警了,往往朝廷的军队还没到,他们就逃出海了。
海外岛屿何其多,根本找不到这些人的踪迹。
“朝中无人啊。”皇帝假惺惺地感慨了一句,“霍元帅是朕最信任的将领,只有他出马,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霍一刀不信皇帝这句话,不过他想把父亲调出京都绝对是真的。
“那皇上需要臣做什么”
皇帝目光炯炯,看着他笑着说“这次你也跟着去,朕要知道他们的行踪和部署。”
“臣,是文官”霍一刀低头说。
“文官怎么了哪只军队里没有文官朕会命你如监军,协助霍元帅剿匪。”
“这会不会让父亲察觉”如果真被父亲知道他是霍家的叛徒,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不会,他们只会以为这是朕给霍家的补偿,是给你们家立功的机会,白的便宜,别人想要也没有。”
霍一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宫的,他满脑子都在想自己这么做最后到底能不能得偿所愿。
一棵树不可能独立成林,他一个人也不可能撑得起霍家,他就担心皇帝顺势将霍家满门抄斩。
虽然皇帝给他做过承诺,可是皇帝的话他并不怎么信,他不得不多做一手准备。
从后门回到家里,霍一刀进屋后没急着点灯,而是坐在窗前沉思,皇帝这次没有将具体的行动计划告诉他,但他猜得到,皇帝是想借海匪的手除掉他父亲。
可对方哪来的信心可以除掉他父亲呢霍一刀觉得这其中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细节。
“去哪了”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吓得霍一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谁父亲”霍一刀心跳加速,顺着声音的方向就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
他喉咙动了动,他敢肯定刚才进门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个影子存在。
“你去哪了”霍正权重复问了一句。
霍一刀渐渐稳下心思,去点燃了油灯,清楚地看到披着外裳坐在他床边的男人。
他不答反问“父亲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嗯,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正好路过你院子,就想进来和你下盘棋。”霍一刀毕竟是文官,下棋的水平在霍家众兄弟中是最高的。
霍一刀眉眼笑了起来,“原来父亲想下棋了,儿子刚才接到一个朋友的信出去小聚了一下,回来晚了,便没有走正门。”
霍家对子弟的管教不太严,尤其在他确定要走文官这条路后,霍正权基本不管他了,他夜里回来晚了也是常事。
不过今天的霍正权却不那么好说话,“哦,和谁一起出去的咱们霍家正是多事之秋,小心别着了别人的道。”
霍一刀心里一突,不知道他是不是话里有话,他平静地说“父亲多虑了,是儿子的同僚,一个小郎中,家里出了点事不舒坦,叫儿子陪他喝几杯。”
霍一刀一直是个谨慎的人,此时他的身上确实带着轻微的酒味,如果不带怀疑的心态,一定也就信了。
霍正权沉默了许久,就在霍一刀以为自己露出破绽时,对方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那就好,早点休息吧。”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霍一刀捂住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这些年,这件事己经成为他的执念,无论如何他都要继续下去。
霍正权出去后没有立即回房间,而是去了书房,一个黑衣人在黑暗中现身,恭敬地跪在书房内。
“把你看到的说出来。”
“是,属下跟着二少爷出去后看他去了一家酒馆,一个人坐在那喝了半壶酒,然后说要如厕便去了那酒馆的后院,属下不敢离身,便跟着去了,谁知道到了后院却看到二少爷进了一间房,等属下趴到屋顶上往下看时,却发现屋子里没有人,二少爷不见了踪影。
属下吓了一跳,确定二少爷没有出过那间屋子,便一直在屋顶上等着,直到一个时辰后才看到他从一道暗门中走出来。
属下不知道那暗门是通往哪里的,也不敢轻易去碰触,还请主子定夺。”
霍正权眉头皱的厉害,这个儿子自小就与众不同,小时候习武很有天赋,他都要以为他是霍家最有资质的一个,却没想到他半途弃武从文,执意考科举做文官。
霍家不需要一个阁老撑门面,也不能有一个阁老存在霍家,所以他宁可压制了他的官途。
这些事情父子俩都是心知肚明的,他一直对这个儿子又气又愧疚,对他也不怎么管。
“把那密道的位置给我,多派两个人跟着他,一举一动都必须汇报给我。”
“是,那酒馆在东阳街末尾,门前挂着一面蓝色的旗子,酒馆后院有一排小屋,从左数过去第三间,暗门在靠南面的墙上,墙上是一排书架,属下没看到二少是怎么开启那扇门的。”
“嗯,知道了。”霍正权挥手让他出去,自己在书房里坐到天明。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担心家里几个孩子的安全,便私下派了人保护他们,这些人武功高强,轻功了得,一般人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
除了殷旭那边早早将人遣送回来,其余几个儿子都不知情。
倒是没想到,会发现这么一件有趣的事情。
霍正权想到滕誉,不太肯定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如果是,那他的手伸的也太长了。
274 自作多情了
第二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