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教主大人问他用什么样的险境最能考验人心,他随口回答了一个“刀山火海”,然后也不知道他们教主如果布阵的,原本空荡荡的院子就成现在这模样了。
而且他们能清晰地看到对面的三皇子,对方却似乎既看不到他们,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真是迹啊。
汪仁脸上带着担忧,“师父,这样殿下会不会受伤啊”
“当然会,这又不是幻阵。”殷旭不甚在意地回答,“刚才为师布阵的时候你都看清了吗”
汪仁点了下头然后又摇头“看是看清了,不过不是太明白,感觉自己没法弄出来。”
“记住就好,阵法也与境界有关,以后慢慢参悟吧。”
汪仁还想为三皇子说几句好话,不过看他师父的表情就知道不太可能有用,他瞪了左少棠一眼,心想都怪这个人太阴险了。
左少棠全身寒毛直立,他回头对上汪仁那明亮愤怒的眼睛,干笑着问“少主大人为何这般看着属下”
“哼”汪仁别过脸,给他留了个后脑勺。
左少棠悄悄和肖锋打赌,“你猜三殿下能过来吗”
“能。”肖锋简单明了的回答了一个字。
“想来也是难不倒他的,不过估计得受点伤。”左少棠忍不住雀跃起来,他和肖锋可是被这对狗男男压制很久了,难得看到他们闹矛盾,还见血,总算出了口气。
早知道这个阵法是用来对付滕誉的,他就不应该说什么刀山火海这么简单的,威力虽然足不过到底太单调了。
他眼珠子一转,低头跟殷旭说“其实教主大人不仅要试试他的胆量,还要试试他的真心,有没有什么阵法可以迷惑人的心智的,咱们用美色财权试探试探他,看他动不动心。”
殷旭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个主意好像不错,就与修真者经历心魔一般,心魔能将人心最渴望的东西挖掘出来,无限放大,不知道多少修真者都被迷失了心智,浑浑噩噩地走不出来。
左少棠一看有戏,加紧劝说,“到也无需威力太大的阵法,咱们主要是考验考验三殿下,他误了约定,您心里肯定不痛快,打他一顿又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做点实用的试探。”
“人活一世,无非是为了七情六欲,而其中又以权、利、美色最能诱惑人,只要过了这三关,教主大人就不必在追究今日的事情了。”
殷旭抬头看了他一眼,不难发现他眼底掩藏的兴奋,“你很高兴”
“啊”左少棠眨了下眼睛,恢复了平静,“没有啊,属下只是突然想到,教主这个阵法若是能用在咱们总坛,以后肯定没人敢来闯山。”
肖锋瞥了他一眼,将人拉到身边,压着他不让他动弹。
“你干嘛”左少棠被他整个人抱在怀里,有些妙的感觉,他和肖锋顼在感情发展的挺顺利,但对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表露一二,难得他会主动抱着自己。
肖锋白了他一眼,“别瞎搀和,小心最后倒霉的是你自己。”
“我这是为教主分忧解劳。”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忧了”
两人互瞪了一眼,然后同时被对面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原来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三皇子己经从刀山挪到了火海,正在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而霍府的管家则在后头担忧地叫着“殿下小心。”
跟着滕誉来的侍卫也进来了,左少棠瞥了一眼韩青,见他遣散了其他侍卫,自己毫不犹豫地跟着滕誉跨入火海之中。
“他们倒真敢选。”左少棠在被刀戳死和被火烧死之间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死在刀下轻松些。
“你看就是,他们根本不怕火。”肖锋眼有些淡淡的波动。
“什么”左少棠收敛了吊儿郎当的表情,认真地盯着火海中的两人,发现韩青还时不时后退几步,三皇子却走的相当轻松。
“他们怎么会不怕火”左少棠并不知道滕誉身怀焰阳诀,但是渐渐地他也看出在滕誉和韩青周围都包裹着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像是包裹着一层蓝色的火焰般,只是滕誉的蓝色更明亮些,韩青的更淡薄。
258 一切听夫人的
肖锋看着己经被带走的霍府管家,心道若是此时有霍家人在场,可就好玩了。
滕誉从火海中踏出来,身上的蓝色光晕立即消失,整个人散发着腾腾的热气,还冒着烟。
他嘴巴一张吐出一口白烟,挑着眉梢看殷旭,“你可真下得了手啊,就不怕为夫被烧死在火海里”
肖锋拉了一把左少棠,将他带回房间,同时还顺走了没有眼色的汪仁。“再看看啊,说不定教主还有其他高招”
“没见韩青己经退到角落里了吗再有什么高招也是他们自己的事。”
左少棠回头瞥了一眼相对无言的两人,撇撇嘴,“我还想学学呢。”
“学来做什么”肖锋掰过他的脸,严肃地盯着他。
左少棠讪笑两声,“没什么,这么好的阵法我想偷师不是很正常么对吧,少主”
汪仁认真地点头“可是师父说过,你没有慧根,是学会不会的。”
左少棠面皮一抽,真想把这小鬼丢到总坛后山去喂蛇。
滕誉抖了抖衣裳,让热气散的更快些,虽然有焰阳诀护体,但他全身还是被烫伤了不少地方。
他挤到殷旭的座椅上坐下,抱着他说“外面很快就有人来了,你不先把阵法撤了”
殷旭用脚踢掉脚边的一颗玉石,顷刻间,刚才还尖锐的刀化为了无形,刚才还炙热的火海也瞬间熄灭了,整个院子恢复了之前的空寂,竟然连一株草都没有变化。
“你可真够狠心的,看看我这身皮肉,都红了。”滕誉撩起袖子,把胳膊上的伤露出来给殷旭看,以求博取同情。
殷旭瞥了一眼,嘲讽道“这点小伤有什么可看的,连皮都没破”
以他目前的功力己经手中的玉石,布置出的阵法威力根本不大,能伤到滕誉才怪。
滕誉放下袖子,抱着人亲了一口,蹭了蹭他的面颊,“三天不见,真是如隔十秋啊。”
“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