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天见不着都不行”
滕誉很坦然地点头,肉麻地说“是啊,儿臣一天见不着他就睡不着觉。”
“滚滚”皇帝听到这话,就差没把人打出去了。
173 还有比你身上更凉快的地方吗
滕誉的目的达到,也不再多废话,出了皇帝寝宫绕道去了御膳房取了几样糕点才去找殷旭。
昨天他回府后立即让人往宫里送东西,把这个简陋的小屋子布置的舒适温馨,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殷旭正躺着休息,听到他的脚步声也没睁开眼睛。
滕誉手上提着食盒,里面是殷旭爱吃的糕点,侍卫们的膳食都是统一的,为了照顾这群男人,都是大鱼大肉地伺候着,殷旭肯定不爱吃。
闻到食物的香味,殷旭没忍住睁开眼睛了。
“来的挺早。”殷旭咕哝了一句。
滕誉见他难道这幅迷糊的样子,爱在心里,走过去低下头啃了他几口,“累了起来先吃点东西,看你都瘦了。”
殷旭懒得反驳,他自从瘦下来后一直维持这个身材,没胖也没瘦,滕誉才一天没看到他,那就能看出他瘦了
他靠在滕誉怀里,吃着他喂来的食物,等吃了半饱才把发现的事情告诉滕誉。
滕誉听说皇帝偷偷服用丹药一点也不怪,听到他中毒也不怪,但是听到霍家竟然出了叛徒就忍不住诧异了。
没等他想出霍一刀吃里扒外的原因,殷旭又丢了一枚重磅炸弹下来,赖济全竟然是暗中下药的那个人。
滕誉又想不通了,“他图的什么啊”
赖济全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滕誉从有记忆开始,就记得他跟在皇帝身边,很受重用。
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只是有点捧高踩低,大概因为自己以前欺负过他,所以特别不待见自己。
不过这些也不足以成为他背叛皇帝的证据啊,要说是别人放在皇帝身边的眼线,他肯定不信,皇帝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早被人从皇位拉下来了。
也就是说,赖济全的叛变时间不会太早,也许就是这次,那到底是谁能让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出背叛主子的事呢
“这你可别问我,我哪儿能知道,看他那副贼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不可能的”
有了方向,滕誉也不怕查不出来,赖济全的动作再隐秘也不可能不和幕后之人接头,只要他们有往来,就一定能查出来。
“我媳妇儿真能干,竟然一天之内就查出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滕誉忍不住捧着殷旭的脸重重亲了一口。
“好好,我才是媳妇儿,老爷别生气”滕誉搂着殷旭安慰道,嘴里一口一个“老爷”,把殷旭哄得心花怒放。
“这还差不多。”假老爷枕在真老爷的腿上,继续吃着他的糕点,把该想的问题留给真老爷想去。
滕誉也确实沉思了好一会儿,还差点把糕点喂到殷旭鼻子里,惹得殷旭想将他踢出门外。
滕誉知道一时半刻也想不出对策,回过后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专心致志地伺候殷旭,等他吃饱了,又抱着人睡了个回笼觉。
就像他对皇帝说,殷旭不在身边他夜里确实睡不好,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的,身边少了这么个人,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现在将人抱在怀里,他才有一点踏实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殷旭过着白天睡觉,晚上忙碌的生活,为了配合他的作息,滕誉也是如此,连带着三皇子府的一众下人也过上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宫里的侍卫对三皇子的出现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碰上了还会开点小玩笑,都是年轻的男人,容易放得开。
虽然一开始他们因为两个男人的事情有些抵触心理,但多半是觉得这样的感情太肮脏,太短暂,可日久见人心,三皇子每天雷打不动的到宫里报道,对霍家七少的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这样下来,倒是没人再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说三道四了,而且因为三皇子的专情,让大家觉得这位皇子殿下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人的身上都有自己的闪光点,滕誉以往为了营造浪荡不羁的形象没少得罪人,在人前也是一副惹人嫌的模样,大家自然对他敬而远之。
如今他换了一种态度和方式,政绩上有所突破,徽州赈灾的事情完成的非常出色,据说百姓们后来还往京都三皇子府上送上了万民伞,很是让他出了一阵风头。
既然三皇子真有本事,那以往的很多事情也就被淡忘了,谁还能揪着那点过往不放不成
加上滕誉这人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性格随性,比起大皇子的谦谦君子模样,二皇子的鲁莽直率,三皇子这样的随性更加容易和侍卫打好关系。
他该发脾气的时候照样发脾气,别人要是敢说霍七少一句不是,被他听到了准得被揍的爹娘都不认识。
但他对你和善起来是发自内心的好,就像认识已久的兄弟,可以一起喝酒一起闹事,说起黄段子没能比得过他的,开他和霍七少的玩笑他绝对不会生气,所以一段时间后,侍卫中有一小部分直接被三皇子拉拢了去。
而殷旭就更不得了了,他这人向来不爱和人打交道,加上和滕誉的关系,开始没谁真正看得起他。
按理说,以他这名声很难与人建立友谊,好在宫里的侍卫除了当值还有训练,每个月都要一场内部的小比拼,关乎每个人的未来。
殷旭只参加了一次就大放异彩,压着整个侍卫营的人打了一圈,无人能敌。
只有一个统领大人没上场,虽然这种比拼不包括统领在内,不过大家都怀疑他是因为怕输才不敢上去和殷旭打。
不管真相如何,总之殷旭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让自己成了侍卫中最新的焦点,还扭转了形象。
男人多多少少都崇拜强者,殷旭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的武艺,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加上霍家的家世,侍卫们渐渐也都喜欢亲近他。
无需他刻意奉迎谁,也无需刻意和人保持交情,只偶尔给人指点一下武艺,就深受侍卫们的敬重。
殷旭躺在床上踢了踢滕誉的小腿,这人现在一天中有一半的时间混在宫里,所以公务也只能带进来处理。
经常殷旭在休息的时候他都在看文件,皇帝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好像是专门负责户部的某个衙门,权利没多大,事情又杂有多,偶尔还得自掏腰包解决问题,但他从未听滕誉抱怨过一句。
滕誉写下一句批语,将处理好的文件放在一边,抓住殷旭的脚踝挠了挠他的脚底,“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