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见到韩森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阴气太盛阳气不足,但是又和他的玄阴之体不一样,更像是不男不女的那一种。
他以为这样的人只是个例,而且韩森看着还算顺眼,所以就没有刨根问底,没想到今天一下子见到了好几个不男不女的人,心里一下子就活泛开了。
他一边喝着浓香的茶水,一边沉思难道这个凡人界除了男人女人外还有不男不女的人
三千世界无不有,殷旭也没觉得难以接受,只是有些坏心眼地想那他们办那事儿的时候是用前面呢还是用后面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殷旭安静了一路,直到夜里住进驿馆,他才私下里问了滕誉。
滕誉当时的表情有些诡异,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你是问韩森他们”
“对啊,看他们的样子可不像个正常男人,更不像女人。”
滕誉用一种探究的眼看着殷旭,想看看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后来又想,这少年如果真长于乡野,不知道太监为何物也很正常。
“咳,他们皆是去势之人。”
“去势”殷旭没能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滕誉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腿间,比划了一个切的动作,“就是去根的意思。”
殷旭下意识的夹紧双腿,猛地低头瞥了自己一眼,“啊是这个意思为什么”
哪个男人想不开会愿意切掉自己的子孙根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殷旭虽然性欲淡薄,但如果身上少了这个部件,他也是无法接受的。
“禁宫之中除了皇帝,不会有第二个男人,皇子满十五岁即出宫建府,宫里伺候的除了宫女就是去了根的太监。”
“那当皇帝不是很可怜”殷旭用怜悯地目光看着滕誉,说“你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难怪心里扭曲的厉害。”
滕誉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地问“本殿心里扭曲”
“我说错了,应该说你们一家子心里都扭曲的厉害。”试问正常人家的父子兄弟哪会自相残杀的就算是在修真界,亲情淡薄,也很少有人会视父兄为仇人的。
滕誉想着那天晚上在乱葬岗看到的景象,腹诽也不知道到底谁心里扭曲,正常人会半夜三更地跑去乱葬岗练邪功吗
、055 分房分床
小驿站没有太好的住宿条件和吃食,所以殷旭早早的洗漱后就上床休息了,盖的是他们自己带的被子,烧的是他们自带的银霜炭,倒也差不到哪去。
有赖济全跟着,滕誉原本是不打算继续和殷旭同房的,他们这一路上夜夜同床共枕,已经有一些不好的流言传出来了。
不过殷旭不在乎,拽住滕誉往床上拖,“不准走,反正传都传出去了,现在多此一举不是显得更心虚”
“心虚什么本殿可是什么便宜都没占到”滕誉想,他大概是史上最正直的男人了。
殷旭回头斜了他一眼,眼底幽光闪现,“那你想占什么便宜”
滕誉微微一笑,一把搂过他的腰,顺着他的力道将人压倒在厚厚的棉被上,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上,说“也不白占你的便宜,本殿只需要让流言坐实,否则这个亏本殿吃大了。”
殷旭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倒不是怕的,而是和滕誉身体贴着身体,呼吸交融,体温交错,让他全身的毛孔都叫嚣着舒畅。
他咽了口口水,“这个有待商榷。”
滕誉低下头,盯着他如玉的面孔和红艳的嘴唇,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商榷什么商榷如何把谣言变成事实”
“谣言怎么说来着”
“真想知道”
“自然,毕竟是与我有关的。”
滕誉想起这些天收到的情报,各地上奏朝廷的除了奏折外,还暗地里传播了一个故事,而故事的主角正是他和殷旭。
最初,这个故事的主题是“英勇少年智斗刺客,救皇子于危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故事越传越广,也越传越离谱,昨天他听到的是“俊美少年倾慕皇子,不顾生命相救,皇子感动之余见其美貌,便收入房中,夜夜疼惜宠爱”。
“也不是太离谱嘛,大半都是事实啊。”殷旭回味了一下这个故事,觉得还是挺唯美的。
滕誉温热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低声问“哪个是事实是少年倾慕皇子还是夜夜疼惜宠爱”
“当然是皇子感动之余见其美貌,便收入房中真真是贴切啊你看,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胖成球的大胖子,你愿意与我同床”
滕誉没有见过他胖成球的样子,于是脑子里想象了一番,顿时浑身打了冷颤,低头死死盯着殷旭的脸。
殷旭看着他略微凶狠的表情笑了笑,突然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铁锈般的腥味在口腔里传开,惹得殷旭丹田内的魔气震动不已。
食人血、摄生魂、吸精气,这三者对魔修来说无疑是最补的补药,而且滕誉的体质正好与他互补,绝对是他最佳的补品。
他压下心中的渴望,舔了舔滕誉破损的嘴唇,“这不就好了,简单的很”
滕誉眸中的震惊一闪而过,然后眯起眼睛捏住殷旭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
“你可知道调戏本殿会是什么下场”
殷旭眨了眨眼睛,语气轻佻地问“要不,三殿下再调戏回来”
滕誉加大手下的力度,在殷旭白嫩的下巴上留下了两个深红的指印。
他恶狠狠地问“你以为我不敢”不等殷旭回答,他对准殷旭的嘴唇重重地咬下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