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三殿下承让了。”殷旭拱拱手,哼着小调走出帐篷。
“主子,这霍天可是有问题”韩青将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怎么也猜不透他家主子是怎么输的。
“问题当然有,只是不知道他能藏到什么时候。”滕誉一改刚才的怒容,笑的如偷腥的猫儿,“看来得想个办法把人弄到身边,可别让他跑了。”
“他是霍家的七少爷,虽然是弃子,但咱们走太近会不会”
“那滕毅都能和霍一龙搅合在一起,本殿带个霍天怕什么而且,本殿会找个合理的理由将他带回京的。”
“”该不会是男宠之类的名义吧韩青暗暗揣测。
“没想到出个门,还能捡到宝。”滕誉觉得这一趟真是值了。
、036 狐狸不都是吃鸡的么
殷旭走出帐篷后发现营地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四处是忙碌的士兵,但都只低着头忙碌,连说话都没敢大声。
他随手抓了一个问,“怎么回事要拔营了”
那士兵一见是他,露出八颗牙齿,低声回答“是啊,大殿下要回京,这会儿正收拾东西呢。”
自从殷旭打败了寇仲明,士兵们看他的眼都不一样了,那什么男宠啊废物啊之类的帽子也被摘掉了。
据说因为这件事,霍一龙还砸坏了几个杯子,一上午都把自己闷在帐篷里。
“咦那祥瑞”殷旭指了指龙安寺的位置。
“嗨,哪儿来的祥瑞啊,听说是龙安寺后山发现了一条玉矿脉,那一夜的异象是月光折射到玉石上产生的。”
“真有玉矿”殷旭带着七分怀疑,那异象分明是龙安寺那群假和尚搞出来的,怎么就成玉矿了
“这还能有假大皇子都派人去通知官府了,明日就应该有人来接管矿脉了。”
殷旭放开他,摸着下巴想玉矿啊,那可是好东西,要布个阵什么的,可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玉石,而他手头上,则是一块库存都没有了。
外面忙的热火朝天,殷旭回头瞥了一眼三皇子那顶安静华丽的帐篷,心里揣测起来不知道那人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其实滕誉什么事也没干,只是得到消息的时间比殷旭早一些,山上确实有一条玉矿脉,是莫寒山他们早年发现的,一直占为己有,否则单凭一个寺庙的香油钱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的开支。
滕誉知道后让他将玉矿献出来,私自占有矿脉可是重罪,他不缺银子,没必要铤而走险。
最重要的是能把祥瑞一事糊弄过去,否则还不知道要以什么收场。
大皇子原本想独吞,可惜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而且他也没有时间耗在这里,一番权衡后干脆丢给官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临别前,大皇子特意派人来问滕誉可要一起回京,被滕誉极尽讽刺地反驳了回去。
他讥笑道“有我在,大哥怕是一路都吃不好睡不安,万一折腾出病来,回头又是我的不是了,所以啊,咱们还是各走各的道吧。”
大皇子也不恼,在人前做足了慷慨大方的典范,还送了四个侍卫给滕誉,美名其曰保护皇弟生命安全。
殊不知滕誉看着那四名侍卫时,眼里泛着冷光,锋利如刀。
霍一龙有样学样,也把殷旭叫过去“关怀”了一番,只不过他不是想兄友弟恭的一起回家,而是一通斥责加警告,意思是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做出丢霍家脸面的事情来。
殷旭对此的反应更平淡,“五哥,一路顺风。”
他期待着霍一龙发现自己功力无法提升的时候,那脸色一定很好看,可惜他暂时是看不到了
大皇子一行人在这个冬日的午后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原地只留下孤零零的几顶帐篷,显得更加清冷空荡。
滕誉见招呼都不打一个就钻进自己帐篷的少年,头疼地问“你怎么不走”
殷旭喜欢滕誉这里的软榻,厚厚的皮毛躺着格外舒服。
他翘着二郎腿反问“我为什么要走这里好吃好喝的,我还想上山看看那玉矿呢。”如果能搬一半走就更美了。
“那岂是你一介平民能看的”滕誉虎着脸,劝诫道“这矿脉乃国之根本,到时候四周必有重兵把守,你是看不了的。”
殷旭凑到他面前扬起笑脸说“那不是还有三殿下您么还是说,三殿下打算瞒着人做坏事”
滕誉又闻到了他身上那特殊的香味,他揉了揉鼻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殷旭。
这少年明明年纪不大,却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难道他发现龙安寺的事情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就算他深藏不露,也不可能躲得过山上那么多高手,探查到那地下室的秘密。
滕誉嗤笑一声,理直气壮地回答“本殿要做坏事还需要瞒着人吗”
那可难说殷旭耸耸肩,他知道不能继续刺探下去了,一旦涉及到对方的底线,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官府的人在傍晚时分到了,龙安寺再一次被封锁起来。
附近的香客颇有怨言,但民不与官斗,只能初一十五上香时给佛祖告告状。
渠县的县令姓廖,每天都会来一次,在大皇子面前走个过场,可惜他官职太小,滕毅除了第一天接见过他就没下文了。
原以为他这次升职是升定了的,没想到祥瑞变成玉矿,这下子不判他个勘查不利的罪名就不错了,升职是别想了。
“下官廖炳文给三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平身吧。”滕誉斜眼看他,发现是个糟老头子就没兴趣了,挥挥手将人赶到一边。
廖炳文也听说过这三皇子的斑斑劣迹,大气都不敢喘,退到一边乖乖站着,只是时不时地擦擦脑门上的汗。
滕誉正和殷旭下棋,下三盘赢三盘,把殷旭杀个片甲不留。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本殿从未见过如此愚笨之人”
殷旭丢开棋子,冷哼一声“早说了我不会,是你非要揪着我不放的。”像下棋这种高雅的艺术,魔尊大人表示没学过也没玩过,当然不会。
滕誉认定了他深藏不露,当然就想从多方面挖掘他的秘密,可惜下了三盘棋,倒是快把之前的结论推翻了。
“廖炳文是吧”他掀开眼皮问。
“是是,正是下官”
“你这儿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或者好玩的地方”
“这回殿下,渠县穷山恶水,并无好玩的东西和地方,只有这龙安寺还算有些名声。”
滕誉敲了敲桌子,不耐烦地问“和尚庙能有什么好玩的你这儿可有美人美酒总不能让本殿干坐着度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