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中还有一杯热茶呢,王妃现在就喝下吧,要不然一会子就冷了。”沈侧妃笑看慕容舒,语气有着几分期许的说道。
慕容舒缓缓打开食盒,果真见到食盒中央有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当下唇边的笑容又深了几许,“沈侧妃真是有心。从将军府到这大牢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可想不到沈侧妃竟能让这茶水还在冒着热气,由此看来,沈侧妃真是用心。”
听言,沈侧妃手颤了一下,不安的看向慕容舒,仔细的瞧着慕容舒的色,有些后悔刚才所言半个时辰了,就算是用食盒装着也不可能此时还冒着热气,难怪会引起慕容舒的怀疑眼珠子转了两圈后,笑道“刚才到了之后,妹妹发现茶水凉了,便让大牢的人煮沸了水之后重新砌的了。还望姐姐莫要嫌弃,这茶叶是皇上赐的,味道甚好,妹妹很喜欢,相信姐姐也会喜欢的。”
“原来是皇上送的茶,既然如此,本王妃还真是不能不喝呢。”慕容舒拿着茶杯晃悠了两下,视线落在茶水上。声音低柔道。
见状,沈侧妃眼底的喜色更浓了几分,她连忙说道“妹妹保证姐姐喝了之后不会后悔。”
“是吗”慕容舒微微一笑。鼻子轻轻的闻了一下茶水的味道。果然是好茶不过有些可惜,里面竟然加了料在沈侧妃万分期待的目光之下,慕容舒用袖子挡住了脸举起了杯子一仰而下。
在沈侧妃和沈莹的角度看来,慕容舒喝下了茶水可在慕容兰的那个角度,正好见到慕容舒将茶水倒在了衣袖中慕容兰眼睛闪了闪。
沈侧妃欣喜若狂,慕容舒真的喝下了茶水此茶水是她特意让宰相府的大夫开的药,能够让孕妇流产不过药效发作要等一两个时辰。届时,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府中还有事要妹妹处理,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沈侧妃见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便笑着说道。
沈莹看了一眼慕容舒,心沉了沉,总觉得慕容舒不简单,今儿个在牢房中见到毫不狼狈的慕容舒,在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震撼。而且,慕容舒应该是猜到了这茶水不简单,否则她也不会说那样的一番话,可她为何还会喝下去一直到离开,沈莹仍旧是满心疑惑。
二人离开后,慕容舒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望着二人的背影失了半天的,待回过来后才发现隔壁牢房的二姨娘等人看着她的目光异常热切。
慕容舒皱了皱眉,心知赵初,谢元,还有沈侧妃的出现让她们都有了希望认为她能够离开这里,而她们也会有所希望。所以便看着她的目光殷切无比。
“王妃,您是不是能离开大牢不被治罪”最先问出口的是抱着慕容雪的三姨娘,她一切期盼之色,她可不想就这么死了,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年好日子,如今说是被砍头就砍头谁能接受得了
慕容月眨巴两下光亮的眼睛,轻声问道“王爷会救我们的对吗”
二姨娘趴在栅栏上,望着慕容舒,急切的开口“说什么我们可都是将军府的姨娘和姑娘们,既然王妃有办法出去,那么,可不能忘了我们啊”
刚才她还是一口一个慕容舒,张口闭口就是带着脏字的谩骂,如今一看情势不对,便立即换了称呼,还真惯是个见风使舵的。
慕容舒看向众人期盼的脸,清声回道“本王妃也不知。”如今她也无法确定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究竟如今的情势是如何宇文默对她说的承诺究竟有几成的把我如今全然不知,她也不知结局是如何。
“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肯定是骗我们的。就算你不想救我们也直说啊,犯不着如此”三姨娘一听慕容舒这话急了,禁不住气愤便朝着慕容舒大吐吐沫星子。
“王妃,先前来看你的那两个公子,看上去都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他们是不是应该有能力救我们我们可都是无辜的。”慕容玉满怀期待的望着慕容舒,小心翼翼的说道。
二姨娘咬了咬牙,“若是王妃不救我们,就不怕被人说王妃忘恩负义吗你可是将军府养大的,吃的将军府的饭,将军府的菜,将军府的水,穿将军府的衣,戴将军府的饰品,如今遇到了大难,就忘记了将军府可是你的娘家我们可是你的姨娘她们可是你的妹妹慕容舒,你若是如此没有良心,小心招天谴”
慕容舒黑眸一暗,看着众人又是期盼,又是想要大骂的脸色,慕容舒忍不住的冷笑道“太过可笑闭嘴”
“二姨娘,你真当你是什么人物若本王妃没记错的话,你已经被撵出了将军府,别说与我没什么关系,就是与将军府也没什么关系,就算与将军府有关系,你也不过就是个下人”慕容舒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的喝道。
众人一愣,二姨娘语塞,不口否认,慕容舒说的的确是事实。慕容舒声音缓了缓又接着说道“想必你们应该知道,如今的将军府已经不存在了,一般被冠上了通敌叛国治罪的官员,一律处死。没有意外。而本王妃虽然已经嫁了出去,可仍旧没有避免的被关进了大牢。可想而知,本王妃都自身难保了,何来能力救你们”
此话一出,众人终于清醒过来,看向慕容舒时,有的人已经愧疚。
可有些人天生就是变态的,二姨娘怎么说都不服,就死心眼的认为慕容舒是骗她的。根本就不想救她,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舒。
慕容兰却在此时开了口,目光灼灼的看向慕容舒道“大姐,如若我们不能出去。你还是有一线希望的。毕竟你身怀有孕,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闻言,慕容舒转头看向慕容兰,心下诧异,想不到慕容兰眼光如此犀利,竟然知道她脱身的借口就是这个身孕
众人一听,难免又有了希望。但都不敢再开口。
慕容月失望的低下头,脑海中充斥着赵初的身影,那样的男子,她平生第一次所见。就像在梦里的一样,她一直想要嫁给这样的男子,明知道没有机会,现在更是没有机会,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