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生目光灼灼,她就算再迟钝,也知道应该投桃报李。
可她身上也没什么……不,是有的。
她摸呀摸的,摸得萧云生都有些气喘,问她在做什么?阿水却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分为二,一半给了萧云生,一半自己留着。
萧云生愕然。
“这是什么?”
那是个巴掌大小的片状物,颜色陈旧,却很光滑。
“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分你一半!”
萧云生接过来,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这小东西还真古怪,宫中那么多珍异宝她看都不看,却将这么个破烂物件儿如此珍重。
萧云生心中暗笑,却有些心疼。从前她怕是吃过不少苦吧?以后他会对她加倍的好,宠着护着,给她想要的一切,让她每天开开心心的。
话说,她身上哪一寸他没看过?怎么以前没见过这东西?藏哪儿了这是?
萧云生想要收起那物件,却闻到一股与她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他没有多想,不去管那东西。转念间,他心一动,拿了把金剪来。
他二话没说,剪了自己一绺头发。
“阿水,你可愿意?可愿意与我结发?”
阿水觉得气氛有些微凝,但还是甜甜笑着。
“愿意呀。”
萧云生的声音还有些抖,他压下心,还是问:
“你个小傻子,你知道结发是什么意思么?”
却不想阿水抢过剪子,也剪下自己一绺长发。
“知道呀。结发为夫妻,白首不……”
她还没说完,萧云生就吻上了她。
他知道,他们的相遇有些不堪,可他分明交付了真心。宫十二下那淫毒很是霸道,他却不肯低头,要不是与阿水行鱼水之欢,他怕不是真会死掉。
一开始,他与阿水缠绵不过是为了解毒,现在那毒性逐渐去了,可他还是一见她就想脱她衣服,想狠狠把自己埋进她的身体里。想把自己全都射给她,想日日夜夜与她缠绵榻上。
想名正言顺地拥有她,想这一生都与她做爱。
这小东西说话多动人呢!
她懂这是什么意思!她也和他想到一处呢!
萧云生知道阿水未必真懂,可还是被她的甜言蜜语哄得喜极。
不用想,阿水又在欢快地流水。
萧云生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细细地吻她,从眉头到眼睛,从嘴角到发梢。阿水整个人都是香香的,他总怀疑那香是不是有催情的作用?要不他怎么离开她一刻都想得不行?
阿水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着。
她能感受到萧云生的喜悦,心中也受到了感染。
却还是没明白,不过就是一句古诗,他怎么如此激动?
嘿嘿,可能因为云生刚发现她尽管失忆了还是很聪明吧?
她都懂结发是什么意思呢。
阿水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别人笑她痴傻,她却不是真的傻子。刚才她就看出来萧云生话没说完,这簪子可能还有别的来历?
她却没有多问。
一双小手将那纠缠的两缕发丝编成一条链子,穿过那半片残片的孔洞。
萧云生吻得动情,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
“阿水这是做什么呢?”
阿水很是认真,将这不伦不类的护身符放在萧云生的荷包里。
“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你可要收好,它会保佑你的。”
保佑你江山永固,长生不老。
阿水皱了皱鼻子,不知道怎的,自己脑海里竟出现这么句话。
萧云生更觉一股暖意传来,从她身上一直流到自己心里。
管它是什么东西,管它名不名贵,只要是她送的,他都欢喜。
他笑起来,有三分暖,也有一丝调笑。
“阿水,你喜欢我么?”
阿水毫不犹豫。
“喜欢的。”
萧云生心头一暖,转眼又问。
“阿水喜欢桂花拉糕么?”
“喜欢的。”
“喜欢冰糖葫芦么?”
“喜欢的。”
“喜欢糯米藕么?”
“喜欢的。”
萧云生就知道,这小东西还不明白他要的喜欢和她以为的喜欢是两件事。
他也不再纠结,好歹阿水是喜欢他的。
“阿水,想不想做?”
做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