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就这麽数着时辰过,权当是给自己放假松快了。
院子里常能传出一些闲言碎语,诸如禇清今日选了那个姬妾,如何宠爱,得了怎样的青脸。黎莘听了,也只在心里冷笑一声。
以禇清的性子,可未必会真去「宠爱」所谓的姬妾。
事实证明她猜的也没错。
禇清是存心晾着她,实则也是抹不开面,毕竟他平日里清傲惯了,这回又是黎莘的错,他自认没必要先去低一回头。
他倒是没料到,黎莘半点没有悔过的意思。
这人整日里吃吃喝喝,被伺候的妥妥帖帖的,好不快活!
听得下头的侍者如此回报,禇清险险没咬碎了牙,偏那会儿又到了晚上,他就直接命人带了个往日瞧得顺眼的姬妾来,剥光了扔床上。
那姬妾又羞又喜,身上只着一层殷红薄纱,衬的肤白如玉,鬓发鸦青,那如画眉目,在烛光里头越见清晰。
她的容颜与黎莘全然是两个极端,一双杏儿眼,弯月眉,樱桃红唇一点朱。身形侬纤合度,袅娜玲珑,已是尤物之列了。
更别提此刻她双颊晕红,媚眼如丝,漾了水波的眸间满是盼君怜惜。换作寻常男子,只怕恨不得立时将她吞吃入腹,覆雨翻云。
可禇清来到床榻之前,只蹙了眉打量一眼,就莫名的失了兴致。
那腰肢虽盈盈,却不如黎莘腹部一抹起伏线条来的好看。
臀儿圆润,形状却不如黎莘挺翘,有如饱满丰腴的蜜桃。
身量娇小,双腿白嫩,却不如黎莘的腿来的修长笔直。
总之就是左看右看,都不如她。
不如她了,自然也就没有多余的念头了。
可怜这姬妾,赤着身子躺了半天,从里到外叫人看透了,也没得来禇清一个垂怜的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