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冰也好不了多少,拳头、棍子挨了不老少,直到他们也摸到了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嘿我说今天怎麽这麽好运气呢瞧瞧,这一下就四万多块”把那五个人兴奋的,真当是老天爷特意给他们送钱来了吧
“再看看吧,说不准还能有些什麽。”有个瘦子最是贪得无厌,动手时也最能下黑手,居然提议再搜身
“真没了,全在这儿了你们也忒狠点儿,好歹给人留点余地啊真想冻死我们啊出了人命你们也跑不了”颜卿看有人过来,已经吓地拉紧衣服了,可这时候谁听你的呀,裤子还好,衣服给他们扒的就剩下件背心了
“靠这小子啥也没剩下你们那儿呢”看颜卿这儿已经没戏,他们转向齐小冰那儿。
“嘿还有条金链子”不知道是谁先发现的,发出兴奋的召唤。
几个人都兴奋了,要跑去看,结果早该没力的齐小冰也不知怎麽了,竟剧烈挣扎了起来。
“还给我你们这群王八蛋把链子还给我”那劲头好像拳头落身上不会疼似的
颜卿明白了,那条链子,一准是他家里人留下的
“靠这小子疯了”
“呀怎麽还咬人给我揍他狠狠揍他”
“妈的我让你咬人我让你咬人”
齐小冰早被架住了,那是光剩挨揍的份
那拳脚,打在齐小冰身上,颜卿光看著都疼
“别打了快别打了东西拿去不就结了,有你们这麽折腾人的嘛”实在看不下去,颜卿壮著胆子讨饶。
“链子还我那是我妈留给我的求你们了”结果这死心眼的,居然到这份上了,还不肯松嘴
颜卿看他声音都带著哭腔了,心想这麽傲的一个人,什麽时候开口求饶过也就是他妈留给他的东西,那是他的念想,他舍不得
“妈的我他妈就不信了你们让开”刚才那个叫黑子的,此时手里,是根棒球棍粗细的木棍子。
颜卿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他能意识到这家夥是要干啥
还没等反应过来呢自己就冲了出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小巷里听著格外糁人。
颜卿抱著右手臂,慢慢滑了下来。
“颜卿颜卿”齐小冰显然没料到,颜卿竟然会冲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受了伤,额头上冒了好多冷汗
疼痛让他呼吸急促起来,嘴边那一团团的白汽,看著都叫人心寒。
那五个人不知道把人伤得多重,直当闯了大祸了,动手的人一丢木棍,就示意同伴赶紧走
终於留下几乎赤膊的两人,不知道应该如何收场。
大概是见人走了吧,住附近的人“好心”替他们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两人都冻得没知觉了,又都受了伤,没法子,只能先送医院。
周瑾和庄洁不知道哪儿得了消息,竟然前脚後脚赶到医院。
也不知他们怎麽问的医生,竟都把人指到这儿了。
周瑾一来,看屋里就颜卿和一老头,急的当场就抓了他衣领提了起来,“齐小冰呢他人呢”
颜卿当时刚打了针封闭,还在那儿疼呢咬著牙给他指了条明路,“在观察室”
可还没等过十分锺,就又冲进来一个
“人呢”这人看了一眼,就更直接了。
颜卿还没见过庄洁怎麽慌的,大概是跑得急了,出了不少汗
“问你人呢”
颜卿这才回过。
差点忘了,那不是为自己急出来的,“在观察室。”
心想,赶紧都给老子滚蛋老子可经不起你们再折腾一回了
抱著被庄洁捏疼的右手臂,颜卿冷汗又淌了下来。
“小夥子,你这俩朋友可不地道。”听到声响,颜卿才看向边上那床的老头。
“可不是不过他们也谈不上是朋友。”颜卿笑笑。
观察室不比住院部,人多、嘈杂。
庄洁赶到的时候,周瑾刚跟人通完电话。
“怎麽样了”看著躺在床上的齐小冰,庄洁有些心疼。
“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刚睡著。”
“伤的重吗”光看脸上还真是被修理得够惨的,就是不知道动了筋骨没有。
“刚问了医生,说是没有大碍,为了保险起见,留院观察一晚,明天就能出院了。”
庄洁放心了些,这才问起事情原由。
“知道怎麽回事吗”
“我来的时候警察才问完话,好像是遇上劫道的了。”
“啧哪个不开眼的”庄洁那叫一个气的,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嘛
“我也纳闷呢,按说这一片儿绝没人敢这样啊对了,你怎麽过来了”周瑾已经让人去查了,所以不急。
“你呢”庄洁不想说是华姐给他的信,反过来问他。
“我打电话给小齐,电话关机了,就又打去金碧,华姐就跟我说,他们出事了,所以我就赶过来看看。”
“哦赶紧找个单间吧这儿这麽吵怎麽住人啊”庄洁最烦这种大通铺似的病房了,打呼的、磨牙的、咳嗽的、吐痰的,什麽人都有怎麽让那小子住病房,反倒把小齐仍这儿啦
“行,那我去吧。”周瑾遇到小齐的事,倒也热心。
折腾了一阵,终於找了个单间的,俩人一左一右守著,也不说话。
直到有个护士在外头敲门,进来询问。
“请问一下,楼下十二床的病人是不和你们一起的吧”
庄洁和周瑾互相看了一眼,都很莫名。
护士看他们这样表情,就去翻病历卡了,“叫颜卿的,就是今天送进来,右手骨折那个。”
於是俩人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呢
“什麽右手骨折”刚才没注意,现在想想好象手上是有打石膏来著。
“不是你们朋友吗”护士怪了,一个劲在那儿翻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