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替他说话我不相信他那么骄傲的人会派人来做说客。”斐瑞依旧一脸防备的样子,但语气却放松了很多。
“因为我不想你在这里抑郁而死,你和那些花痴一样的后宫们不同,也许你在外面很强势,但是在这里,只有一个强者,那就是教父,你要学会做一个弱者,身为弱者,只有依附强者生存。”
“你觉得我需要依附他生存离开他我会过得更好。”一丝讥讽的笑意从斐瑞口中溢出。
“你离不开他,你的眼告诉我,即使被那样对待你依旧不恨他,说明,你对他有些特别的感情呢,既然有特别的感情存在,为什么还要逃开他”双手支着下巴,艾米坐在地上用探究的眼看斐瑞。
“呵呵呵呵呵呵。”像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斐瑞笑的喘不上气来,“对没错即使被那样对待,我依旧无法恨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18
“为什么”
“听说过stockho syndro吗”
“什么”
“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残暴的绑匪,绑匪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份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对于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这种屈服于暴虐的弱点,就叫“斯德哥尔摩症候群stockho syndro”。”像个老师一样,斐瑞一字一句的向艾米解释斯德哥尔摩症状。
“你想说什么”蹙起眉毛,艾米的表情有些严肃起来。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反映了人性的弱点,这种病症证实了,人是可以被驯养的,而我,便是这种被驯养的产物,你知道我曾经被教父大人当做一条狗驯养了多久吗三年,整整三年。”像是这些遭遇说得不是自己一般,斐瑞至始至终都笑的开心。
“啪”水杯掉在地上溅点水光与玻璃渣,但艾米仿佛没有丝毫察觉,“你是说”
“没错,就像你想的那样。”
“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么多。”猛的起身,艾米慌乱的想要去拿扫把打扫卫生。自己只是来开解斐瑞的,那些关于教父的秘密,知道的越多,离危险便越近。
“你不想继续听了吗我今天可是很有讲话的欲望袄”看艾米慌乱的样子,斐瑞恶意的裂开嘴笑,“关于教父大人的私人信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统统告诉你袄”
“斐瑞”睁大了眼睛,艾米低吼一声,“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很讨厌你们,我身上流着的血让我无法憎恨教父,所以,我只能挑我可以憎恨的人去憎恨。”笑的更加开心,斐瑞觉得自己非常变态但是他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愤怒与妒火,对教父的无能为力,对他那些后宫们的嫉妒,对自己的憎恨,这些夹杂在一起快让他窒息。
深吸一口气,艾米脸色发白手指颤抖,“怪不得教父会这样对待你。”
“担心你自己吧,教父或许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和他以前的过往呢。”靠在软软的床垫上,斐瑞笑的凌厉。
“再会”咬牙说出两个字,艾米猛的冲出房间将门关上。
“再会有命的话,当然再会。”笑容收住,斐瑞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悲悯,低低的自言自语。
下午茶时间是所有欧洲贵族都会进行的活动,不一定一家人凑在一起,但是在赫斯特里庄园里,总是会有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共享这闲暇时光。
“来的倒是够早的嘛”花园里坐着风情万种的金发美女,斜睨着一脸苍白的斐瑞,玛丽用手指勾起精致的咖啡杯优雅的抿了一口。“您这两年过的好吗会不会做恶梦啊”
“我为什么要做恶梦”用叉子叉起一小块黑森林,斐瑞放入口中。
“背叛组织,截杀教父,哪一条不够你死一百次的”斜睨着坐的歪歪斜斜的斐瑞,玛丽站起身迈着步子在他身侧绕了一周,“你心里不会不安吗”
“你眼睛瞎了吗教父活的好好的。”将左右腿交叠起来,斐瑞再次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但是前任教父,我的父亲大人在床上苟延残喘了整整两年”吼完这句话,声调突然降低,玛丽游走到斐瑞背后,嘴唇贴着他的耳根轻轻低喃,“那件事情,你敢说与你无关”
“还是那句话,拿出证据,否则休想我承认什么。”俯身拿起咖啡杯,斐瑞放在手中轻轻摩挲。
“当然,你不需要承认什么,你只是一把刀而已,真正拿主意的,是刀子后面的那双手,西亚特先生吧。”走回座位上,玛丽也跟着笑起来,嫡亲的兄妹,这一抹笑容竟隐隐透露出西亚特凌厉的影子。
“玛丽,不要说出能够杀死你自己的话。”止住笑容,斐瑞用眼警告玛丽。
“哼,到现在你还要替他辩护吗那件事之后,你好像在他面前也失宠了呢真让人心寒呐刚为他做了这么多出生入死的事情,得到的,不过是被赶出主宅你说你图的什么”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玛丽倾身眯起猫一样的眼睛看着斐瑞。
“别诱惑我,你知道的,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瞅了瞅玛丽因为俯身而露出的大半酥胸,轻蔑的笑了笑。
“哼,直接说,除了教父,你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好了。”直起身子,将自己窝在铁艺椅子中,玛丽轻哼一声。
“是又如何,人人都知道教父养了一条狗,一条疯狗,任何想要伤害教父的人,就是我斐瑞最大的敌人,你以为就凭你这几句话,我就会帮你指证教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