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在何暖阳家吃饭,李庆吃着何暖阳饨的排骨边说“我看商总还是受不了你有别的人。”
关淩正要笑,何暖阳这时却摔了手中的碗,对着李庆破口大骂“去他妈的受不了,你他妈的蠢货啊,傻傻,真以为他缺不了关淩你他妈再说一句就给老子滚出去”
他像是火大,再也忍不住,把李庆骂得眼睛都突了出来,吓得排骨哽在喉咙里狼狈咳嗽也不管,转头对着关增一幅忍无可忍的样子大骂道“你也别给老子来回头这套,你以为他是真爱你我告诉你,他以前看不上你,以后也是看不上你,缠着你是他找不到像你这样的保姆,你以为他没试过跟别人好我他妈的拿命跟你赌,这王八蛋肯定是一个一个试过觉得没你这么好操才回头找你的,你要是再犯贱,我打断你的腿。”
关淩被他骂得哭笑不得,举手投降说“我没打算回头,你看我什么时候要回头”
他高高举着手,还退后两步,生怕何暖阳拿着手中切肉的刀向他杀来。
李庆这时把排骨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喉咙里都蹭出了血,但也不敢生气,呜咽了一声,眼睛不断闪着跟何暖阳求饶。
何暖阳对他冷笑,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要是再听着你为姓商的说句好话,你就给我滚出去”
关淩暗自庆幸何家老爹老妈都去陪何暖月了,要不见着何暖阳这样,都得把他送医院检查下精状况。
尽管这样,何暖阳飙还是没发完,对着李庆警告完他的头又对上关淩,也对关淩一字一句地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少给我乱想。”
关淩连连点头应是
李庆这时勇敢扑过来求饶,好一会后,何暖阳才消气,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
饭后,李庆洗碗,关淩给何暖阳倒酒的时候问他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何暖阳沈默了很久,才跟关淩说,他有一个朋友,是商超的医生,问一些心理的问题,那天他正好给他的老师代班,就接待了商超。
商超不知道他是关淩的朋友,那时何暖阳也不知道商超就是商超
“商应容跟他有尝试恋爱,后来觉得没法觉得跟一个像他父亲一样的人莋爱才宣告放弃。”何暖阳已顾不得医德,跟关淩全部坦陈。
“每一次,商应容觉得你无可替代才回头,就算他现在是爱你了,你就算是混日子过,我都觉得他不配你跟他混,”何暖阳冷冷地笑着,眼睛也一片冰冷,“我不跟你说,是不想你知道了会难受,但不说,我怕眼睁睁地看着你再次成为一个笑话。”
关淩听了没觉得有什么,但何暖阳说完却掉了泪,关淩看着他的眼泪,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怔怔地看着在为他心疼的何暖阳,心里一片麻木,说不出任何感受。
“你跟他离了,别再让他纠缠你,他就是条毒蛇,不把你缠死他是不会罢休的。”何暖阳相当憎恨商应容,说这话时的脸冷得相当可怕。
“我知道他不爱我,”关淩先是哑然无声,好一会才艰涩地和何暖阳说“也知道他是试过了才不放手,我早知道”
他靠近了何暖阳,把这时为他伤心不已的老友拥入怀中,过了一会才淡淡地说“你就当我是上辈子是欠他的,这辈子是来还他的,现在还完了,我也有自由了”
“你那是什么自由”何暖阳推开他,抬起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关淩没躲,抚着肚子弯着腰坐到了沙发上,深吸了口气才冷静地对何暖阳解释,“我不会再回去,这就是我的自由,暖阳,我要不了更多的了,但我也不会再给他更多,就是这样,你懂吗”
“懂”何暖阳冷冰冰地看着他,“怎么懂你非要跟他耗一辈子”
“也许他会遇到一个不像他爸,还可以给他当保姆,脸还不是人工合成的人,也许到时我就自由了”关淩手放在肚子上深吸了口气,过了几秒,对何暖阳苦笑说,“那一脚太狠了,你让我歇歇。”
当夜关淩歇在何家,这一年多来睡眠不错的他当晚做了恶梦,他梦见商应容真变成了一条毒蛇,紧紧缠着他的脖子,让他一点一点无法呼吸,它还不断地朝他吐信,恐吓着他
爱情说穿了其实也没什么美感,太多时候就是在那个人眼里,谁比谁好的问题。
关淩其实也不觉得商应容有多错,不过就是下意识地想去爱他喜欢的那种型,他其实一直都不是花花公子,对左拥右抱没有什么欲望,可如今,关淩希望他真是个花花公子,这样他大可一个一个地去找人,与他无关。
那时些年下来,他们都在尝试别的可能性,他尝试着相信商应容对他所说的忠诚,商应容也在尝试着尽量用心对他好,可惜这些都是斗不过天性里的喜好,谁轻谁重,重要时刻立刻见分晓。
关淩其实不想怪商应容,到他这个份上,一怪,就要带上些许恨──可你对一个你现在不爱,以前也并不值得你爱的人恨什么恨呢不过是再次浪费感情。
所以关淩去上班的时候还是跟平常一样的心境,并没有因听到何暖阳的话有什么区别,何暖阳不相信他不会再回头,并且觉得就算他混日子,商应容也不配跟他混着过,关淩虽然觉得好友有些小题大做,但也觉得自己是该上心点,别真又跟商应容又凑成了一堆。
他确实也不能再把所剩不多的时间浪费在商应容身上了。
关淩也不再找新情人了,唐浩涛回来后,他就不再去上班,而是在家养花弄草,时不时出去跟姜虎何暖阳他们打打球,或者是去外地住一阵,打发时间。
他也有意不再与商应容见面,也不再想着要给商应容找什么新欢了,这些都随缘了,也许哪天商应容可能还真跟别人一见钟情不是
倒是他要是找,商应容要是再跟人大战一翻,一次或者是佳话,两次三次,多了,就成了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了,关淩正想着低调地慢慢隐下来,可不想再把自己置于什么风波中,哪怕是桃色新闻他也不想听到自己的名字列在其中了。
他当了一辈子别人嘴里的笑谈,不想再当了。
来年又是一年,春节关淩是在何暖阳家的过的,大年三十晚上,商应容在何暖阳家底下守了一晚,是第二天早上出去开门的何母发现的。
老人家菩萨心肠,大年初一的又不好让人走,叫了他进来吃早饭。
吃到半路,商淩来了,他身上背着个小书包,一敲开门就对着来开门的何母喊“奶奶好”。
老人家愣了一下,忙招待他进来吃饭。
商淩低着头走了进来,走到了商应容身边。
而何暖阳和关淩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跟商应容进来一样的反应,以不变应万变。
这时坐在关淩身边的商应容站了起来,按着他的肩膀坐下,然后接过了何父拿过来的椅子坐在了他的身边。
“自己吃。”商应容对着儿子淡淡说了一句,不再说话。
桌上有商淩喜欢吃的鱼,小孩夹了一块,其中有根细刺,没注意吃下去的时候哽住了。
在旁和何暖阳一样不动声色的关淩这时只能伸出手去拍小孩的背,给他递水。
中间不小心摸到商淩的头,他诧异地张了口,“怎么这么热何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