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才郎应付自如,七星阵只是把他缠住,打他的要害并不能直接伤及他。
“打他后背,他的要害在大椎穴。”连送说。
方敬连听了,飞出一掌把江才郎打得凌空飞出,后背撞在一棵树上,竟将那树懒腰折断了。连送微微诧异,方敬连虽招式平平,内力却不容小觑。
“师叔,我去杀了他。”韩松落自告奋勇。
方敬连同意。
连送却不同意说“哎,你们不是没盘缠吗。附近的镇上在悬赏捉拿这个采花大盗,你们把他绑到镇子上还能换些银子。”
方敬连显然对这个提议很动心“多谢姑娘指教。”
连送说“不用客气,也算是报答你们对我的相救之恩。”
方敬连看了看树林,面有难色道“只是不知从此地去镇子怎么走”
连送说“绕过这片林子,往东南方向走上几里地就到了。就是路途远了些。咦,你们赶路的时候没有路过那镇子吗”
方敬连脸红了红说“因为遇到姑娘与那魔是因为遇到姑娘师徒,我们武功不济心有忌惮,便绕了路走。”
连送不好意思起来,想这方敬连诚实又谨慎,倒是个不错的人。
方敬连命韩松落带上两个弟子将江才郎押送去镇子。
看着他们走远。方敬连问连送“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连送说“到这岸边当然是要坐船了,我要往南去。你呢”
“我”
方敬连对连送还未完全信任,考虑要不要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她。
连送已打定主意与他们同行。她没武功,这一路上多不太平,虽然她也不是完全信任方敬连,但目前也没有比方敬连更值得信任的人。
连送说“还未请教尊驾姓名。”
方敬连说“在下姓方,名敬连。”
连送笑着叫了一声方大侠,道“虽然蜀山派一直隐居世外不同咱们道上走的接触,但我也知道蜀山是名门正派,定然不会与魔教为舞。不瞒你说,我今日如此落魄正是因为我不齿魔教暴行要与他们决裂,教主废了我武功后便把我逐出红莲教。世事艰难,我一个没武功的女子在江湖如何自处,唯有坐船回老家,去投奔老家的亲戚了。”
方敬连脸上逐渐流露敬佩之色,拱手说道“姑娘如此深明大义实在令在下惭愧。不过,一个女子孤身上路有危险,咱们都是走江湖的,就不必拘那些小节了。你若不弃,就与我们同行吧。”
正中下怀,连送说“好好好。正好我们能相互照应,又能省些盘缠,太好了。对了,我要去宁州府,你呢”
方敬连惊喜说“我们也是。我们与姑娘太有缘了。”
“是啊是啊。”连送笑着,心想着宁州府是傲岸山的地界,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韩松落去镇上一时半会回不来。连送先行租了一条船,叫方敬连在船上等着。
方敬连显然已信任连送,两人闲聊了几个时辰,他把蜀山的事捡了些无关紧要的说与连送听。
蜀山与玄宗门同宗,蜀山先祖通天文地理玄妙之术,他算到蜀山百年之内必有一劫,而那劫祸正是从山外而来。为了避劫,先祖命蜀山弟子百年之内绝对不能下山。怎知,十年前,一位师兄偷跑下山,游玩了几日便回来了,没有人发现。过了几年,这弟子继承了蜀山掌门。继位那日,有女人杀上山来,称是掌门的结发妻子要带他下山。掌门不同意,这女子像是早知他不会同意,绝望之下在他面前自尽了。掌门当时正在修炼蜀山秘传的功,已到紧要关头,受了此女的刺激忽然狂性大发,蜀山被他杀死大半,整个山头几乎被夷为平地。
剩下蜀山的弟子们无力在山里维持生计,只能下山重新寻找安身之所。虽然蜀山败了,但剩余的弟子没有灰心,决心要重振蜀山派。蜀山顺位的掌门继承人是邵克进。这邵克进为人吝啬又贪婪,他们狠吃了他不少苦。
“先前师侄韩松落为了掌门之死对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怪罪。因为再怎么说邵克进也是我们的掌门,况且也只有他才有资质修炼天外飞仙。”
“天外飞仙”
“呃”
方敬连好容易有机会倾吐过往,一不留就说多了。他自掩了嘴,转了话题说“天都黑了,松落怎么还不回来。”
连送知道他一时失言,也不多问,道“我从镇上到此处用了快两个时辰,他脚力快,一来一回估计不到三个时辰。快了。”
她说完,韩松落便带着师弟们回来了。
行走江湖二
天色已晚,他们决定在船上住一宿,天亮了再行船。因人多,他们租了一条客船。连送住的船舱与方敬连他们隔一个门子。
白天还不觉得什么,夜晚一到,对师父的思念向连送压过来。她睡不着,便开窗看星星。隔壁方敬连他们也没睡。她听到他们在谈心。
韩松落说“为什么要和那个妖女同行,她和魔教有瓜葛,万一陷害我们怎么办”
方敬连把连送告诉她的那一套说辞说给了韩松落。韩松落还是不放心,说道“她会不会是为了秘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