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再度入梦来了还是,他又入了她的梦里
今日朗智轻荡,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坐起,对窗外道“进来吧。”
锦袍的下摆在膝盖处跳了一下,连送似乎很习惯男子衣袍,如鱼得水,潇潇洒洒进了屋子。
屋外寒风瑟瑟,她心细关了门。
一举一动均落入床上人的眼中。
“师父,今天开始练功吗”连送守礼站在屏风外。
隐隐约约的人影,看不清,难耐。
“你过来。”刚醒的声音暧昧慵懒。
一心敬重的人,说什么都是圣旨。
连送绕过屏风,大大方方站到师父面前。床上人只着一件棉薄底衣,睡散了衣襟,露出半边锁骨,又被一缕青丝遮了半边。
“师父是去瑶台饮宴刚回吗”连送笑问,目光坦荡。
她从小到大见惯了父兄们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晒渔网,对男子身躯已习以为常。初来傲岸山,曾不小心闯到师兄们沐浴的地方,那一次她被吓着了,不是被师兄们的裸体吓到,是被师兄们的尖叫吓到,那些平日里镇定自若的师兄们泼了她一盆子的水。
今日朗不答,细细地打量她,看的她面皮绷不住。
“我早上洗过脸了。”她不好意思搓搓下巴,难道早饭喝粥忘记擦嘴
“你很像师父的一位故人。”他终于移开目光。
“哪一位故人”她对师父的事总是好。
“你去给我倒杯茶来,凉的便可。”他转移话头。
“好。”她来去如风,一杯茶双手奉上。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给师父奉茶呢。
今日朗接过小小釉瓷杯子,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手指。茶送入口之前,他不经意问一句“手这么凉,外头很冷吗”
“不瞒师父,我生在温暖湿润的江南,来傲岸山住了这些年,还是不太习惯这里的冬天。特别早上冷的彻骨,手脚一直都是冰的。”她耸耸肩抱住手臂。
今日朗放下杯子,拉过她的手,包在自己掌中。
“可暖和点”
“”
连送愣了愣。暖和了,是脸颊上暖和了。
师父对她的好,超过了她预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怎么反应,心里还有些惶恐。
到底是心思简单明净,她不作多想,照实说“师父自己的手也是凉的,我去帮师父拿件衣服过来”
“不用。”他手中紧了紧,连送被握的有些疼。
渐渐的,手背上暖起来,双手都热了,掌心在出汗。连送察觉出变化,惊讶道“师父,你在运功吗”
“嗯。”今日朗熄了内火,抬头问她,“现在可冷了”
“不冷了。”
“身子还冷吗”
“有一点”
眼前的景物翻置,没来得及惊呼,连送被圈进师父温暖的胸膛。冰雪塑的佳人,此刻全身滚烫。连送贴在他背上,真担心他会化了,也担心自己会蒸发了。
心跳的飞快,全身血液奔流。这这这师徒之间可以这般亲密
“暖了么”
“暖、暖了。”不是暖,是烫。师父喷在她颈边的气息更烫。
“师父要一直这么抱着徒儿吗”连送被灼的满面赤红,想挣脱,又不敢。她固执地认为师父的一切都是圣旨,在这条路上翻山越岭,始终找不到那一点异样是来自哪里。
“师父在教你练功。”他脸不红气不喘。
“什么功夫,要这样练”连送眨眨眼。
“缠绵。”
香裘暖帐,锦褥似海洋。
连送的世界又翻了个个。灼烫的后背触到柔软的褥子,有些凉。被师父抱着,眼前只有青云帐顶。
脸上,火热的手指从额头拂至下巴,师父捧着她的脸与她对视。此时的师父与以往大不相同,连送的脑子还在翻山越岭,找不到出路。
温暖的唇瓣擦过她耳垂,师父的声音如同蛊惑“这缠绵,是师父的独门秘功,我只教你一人,切不可同旁人说。”
“哦”只要师父说的,她全都遵守。
“呵呵。”今日朗不知是被她还是被自己逗笑了。他抱她坐起,笑着说“傻丫头。”
一屡绵密的温情逐渐在彼此的体温交换之间弥漫开来。连送嗅着师父身上的香气,小声说师父”
“嗯”
他的手放在她的气海穴,在她全然无觉时,缓缓注入真气。
“你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