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放眼去看山望水,放心去感幽谷深径,无论吾儿在何处,爹爹都在京中看著你。
爹 白桑韵
於四十八日未时三刻
看完信,白忻澈使劲擦著眼泪,生怕把信弄脏,为了给他宽心,爹爹竟然把过往的事告诉了他,这种事爹爹是以怎样的心情写下来,又是抱著如何的心情告诉他,让他知道。
ot爹爹我是我是白忻澈是爹爹的爹爹的儿子ot把信宝贝地收好,白忻澈双手捂著眼睛低泣,ot再也不再也不爹爹ot
这一刻,白忻澈丢下了心中多年的包袱,这一刻,在爹爹的房间里,看完爹爹的信,他再也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他是白忻澈,护国公白桑韵的儿子,亲生儿子。
心水谣第二十一章
一早端著水盆进来服侍白忻澈起床的小四,看到白忻澈後惊叫道ot少爷,您昨晚怎麽了眼睛都肿了ot
白忻澈摸摸肿胀的眼睛,笑得开怀ot昨夜收到爹的信。ot
ot国公的信ot小四惊叹,上下看看白忻澈,见他笑得一点都不勉强,他暗道定是国公在信上说了什麽让少爷感动的话。
ot少爷,我给您敷敷眼睛。ot拧了块热巾,小四让白忻澈躺下,给他热敷。
蒙著双眼,白忻澈的嘴角还是止不住的笑。
ot少爷,您昨晚没睡吧。ot
ot睡不著。ot白忻澈嘴角上扬,ot爹让我每日回一封家书,我想了整晚,不知该如何回信,什麽都想和爹说,不知从哪写起。ot
ot呵呵,少爷,看您这般高兴,小四都觉著高兴。国公的信就是少爷的定心丸。ot
白忻澈捂上胸口,昨夜他怀里揣著爹爹信睡了一夜。爹爹的信把他心底的害怕全部赶走了。他是爹爹的儿子,爹爹是他的爹爹,爹爹让他跟著自己的心走,而他的心是这般告诉他的。
从屋子里出来,白忻澈坐到院子里木椅上,认真在桌上写下药房。
ot小四,那位姑娘的伤有些麻烦,你和状元到镇子里去抓几味药。ot
ot好的,少爷。ot
小四上前拿过药方,去找文状元。
蹙著眉,白忻澈想著下一步该如何做。那位姑娘的伤很重,他是男子不方便看她的身体,如果能把那些伤口全部检查一番,他更好下药。那位姑娘已经昏迷了四日,若再不醒,他真怕她就这麽睡过去了。当初和二叔学医,主要是为了爹爹,而对於外伤,他接触地不多。
ot若二叔在就好了。ot白忻澈很想给二叔写封信去问问,可这一来一回之间所需的时日太多。镇上的大夫都说那姑娘不行了,庄里大夫又回家省亲,白忻澈敲敲脑袋,他绝对不能放弃,他是爹爹的儿子。
一个时辰,文状元和小四就回来了。白忻澈马上在院子里磨药配药,这是他自己想的方子,希望能管用。
ot赵大娘,这副药内服,这副药外用。她若是吐了,您就喊我。ot把药交给赵大娘,白忻澈退出屋外。
一出去,就有人跟他说白二爷找他,他交代了小四几句,急忙走了。
ot二叔公。ot进到白二爷的院子里,白忻澈恭敬地喊道。
ot忻澈啊,来,坐这儿。ot拍拍身边的位置,白孟远让他坐到自己身旁。
白忻澈上前坐下,有些紧张,不知二叔公找他来有何事。
ot忻澈啊,那位姑娘如何了ot
ot还未醒,我重新配了药,不知管不管用。ot
毕恭毕敬地答道,白忻澈低著头看自己放在膝上的手。
ot忻澈啊,二叔公找你来,是想跟你说说太子和二殿下的事。ot对著面前一池的锦鱼,白孟远语重心长地开口,ot忻澈啊,二叔公听说你跟太子和殿下两人闹了些不愉快。ot
白忻澈依旧低著头,不知如何回答,也猜不透二叔公的意思。
ot昨晚,桑韵给我来了封信,向我问安,让我不要劝你,随你自己做主。ot白孟远长叹一声,ot桑韵是把你疼到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