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人,除了弟子就是内侍。
我哆嗦了一下。
他比我长得还要美,若被他吃豆腐,我是该高兴还是惆怅。
“这三殿里头也没什么规矩,不比那其他两殿那么乌烟瘴气的,你只需记得几点便成。”他慢慢悠悠地直起身子,一手撑着榻,另一只手随意地整着自己的衣衫,“一、不得被他殿的人欺负;二、要时常欺负他们;三、不得衣冠不整;四、要淫悦他人但不得被他人淫悦;五、不得搽脂抹粉;六、不得狂醉。剩下的我一时半会儿也编不出来,以后再补充吧。”
您不用编造。
能不补充,就不要补充了,照您这规矩做下来,我还真比不上畜生了。
“你就入住我殿,平日没事不要来找本君,学东西就去碧尘殿,本君会与他说的。”他慵懒地挥挥手,示意我出去,然后还一本正经地补充道,“你别指望我教你。”
我无语望天。
心里头颇为复杂,不知该欢喜还是失落。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一脸对我没什么兴趣的表情,着实刺激到我了。
内侍做不成,弟子也不要。
我这一人才居然没用武之地,我立在他门口,叹气了一声。
还以为这次遇到个很危险的人物呢,却不料银魅殿下似乎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孤僻,只不过方才被他瞄了一眼后,让我深深地感到,他真情实意流露出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嫌弃。这着实比闷揍了我一拳头,还让我来得伤。
说到底,我也是一母的,总比他雌雄同体的好。
我挺胸抬头,鄙视了他一番,然后漫不经心地就去逛我的房间了。
三殿下果然很守承诺。
翌日,我匆匆地用了早膳后,就有人敲着房门,把我领到了碧尘殿那些弟子们专门练功的地方。
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可这里教学的先生,没有一位拥有师者所应当具备的高尚品质。
原本是学法术的时间,派下来教我们的中年先生丢下我们扎马步,自己却飘飘然地走了。
这一扎,就扎了一上午。
其他的弟子们一个个马步扎得忒稳当,看起来都是学过功夫的。我再望望自己,腿抖得筛糠一样。
算了,混一日是一日。
只盼着仙界前辈老头能早些看清事实,责令我退学,轰我出师门打入凡间才好。
我扶着小树杆抖着身子,悄然退出队伍,纵身一跃,瘫倒在草垛上,嘴里咬着草茎,歇我的大头觉。
“你在这儿偷懒呢,我就说怎么总也找不着你。”一个爽朗地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修行在个人
我懒洋洋地扭头,便见青三竹站在烈日下望着我笑。
“你怎么不去练了”我抽了叼在嘴里的草茎。
“简单,我都会了。”
我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脸,蹙眉,背地里对他咬牙切齿了一番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他也纵身坐在我旁边,抱着膝盖,歪着脑袋瞅着我,有一下没一下地与我搭话,“你住哪儿我有时间过去看看你。”
“三殿西侧,经过一条走廊,最后一排的倒数第二间厢房。”
青三竹瞪大眼睛,傻了似地望着我,“你单独住一间房”
“是啊。”
“你命真好,我们和下人们住在一起。”他垂着头可怜兮兮地,然后瞄一眼我,羡慕地望着我说,“一巴掌大的屋子里住了十八个人,都挤在一间榻上。”。
我傻了眼。
“我们吃饭还要交伙食费。”他嫌自己还不够悲惨,又补了一句。
我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庆幸银魅殿下性子孤僻,与他殿没什么往来,无人传授魅君这些创收的法子,不然卖了我也掏不出这些银子啊。
这些天我几乎是白吃白喝也没往外掏一个铜板,离宫之时父皇倒是从皇宫里挑了些珍品让我一并带来,元宝也给了我不少,只可惜包袱在使者那儿,他至今也没还我。
“对了,问你件事儿。”我一个打挺儿,翻身坐了起来,挺八卦地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银发的美人儿”
“美人据我所知只有三位殿下才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美人儿。至于银发三殿中只有三殿下银魅君才是银发,除非是其他殿下戏弄人才会把头发幻化成银色。”青三竹一脸回忆状。
看他那样子,似乎是这儿住了许久的熟客。
其实,还不是和我同一天来的,我真不该问他。
“那其他南纳人呢带我来这儿的使者是银发啊,应该不会记错的。”我仍旧不死心,继续追问。
“使者的等级很低的,一般都是来修行学术有成的凡人弟子,或是很寻常的南纳族人。他们的发色和我们是一样的。”青三竹一脸认真,嘴角挂着浅笑。
“你懂得可真多。”
“哪里哪里。”他拱手,笑眼眯眯。
我无语,别开脑袋。
算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那个人。
等以后碰上了再说吧。看他能不能帮我带些家书回去,向一面之缘的父皇多讨些银子。为体现我朝尊严,这出门在外得穿体面点不是,正所谓没银子就没交情啊,没交情就没面子。啥事还是打点些好。
下午一席人围着团团坐,弟子们自顾自地低头匆匆用了膳,便开始学传说中精深的法术了。
只是吃饭的时候却不见青三竹。
或许,他舍不得出饭钱,自己出去打野味了。
下午练的是吐纳,先生教我们火术。
一伙儿排排坐,鼓着腮帮子又吸又呼气,吹了半天,也没见吐纳个啥稀罕物出来,火术自然也练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