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发你短信都不回,昨晚上打你电话也不接夫人这是想过河拆桥了吗”
姚远听出声音,当下清醒了大半,吃力地翻了身,头昏脑胀地望着天花板,不知怎么就说了句“师兄,我感冒了,好难受。”
江安澜顿了两秒,说“我过来。”姚远还没反应过来呢,那头就已经收了线。“我刚是不是说了不得了的话”她本来只是想抱怨下,没想到效果惊人。确实惊人,姚远看着自己这乱七八糟的窝以及自身的病态,深深怂了。
江安澜到的时候,姚远刚把家给收拾干净。而她去开门时不停地咳嗽,刚忙得呛到了。等门一开,站外面早听到她声音的江安澜已然眉头紧皱,“这么严重去过医院了吗药吃了吗医生怎么说的”
姚远侧身让他进来,平息了咳劲儿才说“医院没去过,但我在吃药,没事的。你怎么还真来了”
江安澜吐了一口气,说“我们还是早点结婚吧。”
大哥你这话题转移得是不是有点突兀啊
转移话题很快的江安澜又说道“先带你去医院看看。”让姚远差点下意识就接了句“那到底是先结婚还是先去医院”幸好理智及时出现,没有祸从口出。
江安澜探手到她额头上,姚远的皮肤白皙,五官漂亮,一双眼睛尤其出众,双瞳似剪水,让人不由会多看两眼。江安澜就多看了好几眼才说“有点温度,还是去趟医院保险。”
“我刚是忙热的。”她说完又是一阵咳嗽。江安澜马上二话不说去给她拿了沙发上的一件棉外套穿好,拉着她就出了门。
姚远被拉着下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师兄,我真觉得不需要去医院。”
“听话。”到了楼下,江安澜便揽住了她的腰,“冷吗”
“有点热。”
江安澜侧头看她,总算露出了点笑容,“又没裸裎相见,热什么”
现在是不是要给这位多重性格男再加上一个“流氓”的标签
两人走到小区外面,江安澜伸手叫车,但好半天都没有一辆车停下来,一些是因为坐着人,一些是交接班时间就算空着也不乐意停了。姚远忍不住对着他取笑了一句“师兄,您的美貌不起作用了呀。”
江安澜瞥了她一眼,这香艳的一眼让姚远后悔玩笑开大了,心中警铃大作,刚好一辆空车过来,她赶紧叫住,这次的司机很给面子,停了下来,姚远匆忙上了车,江安澜收了笑,从另一面坐了上去。就算是出租车,这大少爷也跟坐高档轿车似的,背靠椅背,腿一架,等他有条不紊地将versce的深蓝色呢大衣两只袖口轻轻扯挺,才靠过来轻声对她说了句“比起对我出口调戏,我宁愿你采取实际行动。”
姚远差点一口血就喷出来了,故作淡定地跟司机师傅说了地点。
路上,姚远接到一通电话,是堂姐打来的,问她感冒怎么样了,要来看她。姚远说“正要去医院。”
“去医院严重了我正往你那儿开呢,那我直接去医院,哪家医院”
姚远并不想堂姐跑来跑去地忙活,正想着怎么开口说明才好,手机被旁边的人接了过去,然后听到江安澜道“小远的堂姐是吧你不用过来了,我会陪着她。”隐约听到堂姐问“你是”
“江安澜。”
接着堂姐说的话姚远没能听清,最后江安澜“嗯”了声,结束了通话。
姚远好地问“我姐说什么了”
江安澜把手机递还给她,“她让我好好照顾你。”话音刚落,江少爷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但他看了眼就直接按掉了,姚远还听到他咕哝了句“真他妈烦人。”
姚远摇了摇头,对这位大偶尔不斯文的言行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
到目的地下了车后,江安澜看到那医院大门不由眯了眯眼,不过那表情一闪而过,所以姚远并没有注意到,“师兄,走吧。”
进到医院里,江安澜去办了手续,人不多,所以没多久姚远就躺在躺椅上挂点滴了。不过那小护士插针时七分心思被帅哥吸引过去,这可让姚远遭了罪了,眼看两次失误后手背上都有两滴血了,姚远心说要不要提醒姑娘一句,等忙好我这边您再慢慢欣赏他如何但还没等姚远说,江安澜已经冷声道“护校没毕业吗医院怎么招人的不会就换人过来。”
第三回总算是弄对了,护士姑娘走的时候委屈得都红了眼,姚远心说,这师兄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
低头在帮姚远用医用棉擦去手背上的血的江安澜这时说“我永远不会对你发脾气的。”
大,您是读心探吗
点滴挂到一半时,江安澜出去了下,大概是去打电话,因为之前他手机响了好几回了。而他回来时,旁边跟了几个人,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姚远着实愣了下,江安澜开口跟她解释“遇到了认识的人。”
刚过来的这群白大褂队伍里,站在最前面的中年医生朝姚远笑道“你是安澜的女朋友吧你好,我是这家医院呼吸内科的主治医师,姓夏,叫我夏医生就行。刚在外面走廊上看到安澜,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小姑娘就是感冒是吧体温高吗”
“呃,还好,刚才量是381度。”
夏医生点头“嗯,中度发热。等会儿挂好盐水,稍微配点退烧药、消炎药就行了,药不用多吃,回去多喝水,多注意休息。”
姚远从小就挺怕医生的,赶忙应道“哦好,谢谢您。”
夏医生跟姚远说完,又转而跟江安澜说“安澜,这两年你身体还好吧我们周副院长一直很挂念你的病情。”
“就这样。”江安澜对此不想多说,对方也很懂得察言观色,就说“那行,有什么事情,你让护士找我。”说完就带着人走了,走前还特别交代旁边的护士多多关照姚远。
他们一走,姚远便问“你以前在这里看过病吗”
“小时候了。”
“到底是什么病”这家医院在治疗呼吸道疾病方面貌似很有名。江安澜看着她,姚远后知后觉地想到这问题是不是不应该问毕竟太私人了。结果江少爷伸手摸了把她的小脸,笑着说“夫人放心好了,不影响我们今后的房事以及生儿育女。”
姚远呆了,而附近同样在挂水的病人们也都听得笑了出来。
后来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姚远都没再问过他这问题,管他什么毛病呢
花了两个小时总算挂完了水,期间,江安澜出去买了两份山药粥回来,两人当晚饭吃了。而出医院的时候那名夏医生还来送行了,姚远不由看向身边的江安澜,心中暗叹“师兄,你家水很深啊。”
夏医生做完外交活动走后,姚远刚要叫出租车,江安澜拉回了她的手“我叫了人来开车。”说着指了指路对面刚停下来的一辆车,“我二堂哥,你见过的。”
上次给她又送照片又送项链的警察先生虽然是来去匆匆,但必须说留给人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走到那辆车边后,江安澜拉开后座门让姚远先坐了进去,然后自己坐进了副驾驶座。
姚远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前面的警察大哥打招呼,江安呈倒是先回头慰问道“生病了这几天气温又降了好几度,注意保暖。”
“哦,好。”姚远挺不好意思的,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感冒,才会麻烦到人家。
江安澜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不用不好意思,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
江安呈道“咳”他这堂弟就是这么“能说会道”。
车子在市区里绕,车子多,红绿灯多,几乎一路停过去,在一处红灯处停下,一辆小轿车经由逆向车道超过了他们的车子,扣准了绿灯亮起的时间冲出斑马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