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焱摇头失笑“那我走了。”
“我送你。”徐家伦拉住林焱的手,“千万别拒绝,作为朋友,我也应该送你回去吧。”
林焱目光微闪,正在这时,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喇叭响个不停,徐家伦正想谁那么没德,一个小孩的脑袋从车窗探出来“林焱,快上车。”
林焱看了眼从黑车轿车探出来的小脑袋,对徐家伦说“那我先走了,再见了。”
“再见。”徐家伦松开林焱的手,待林焱上了车,抬头看了看这个今晚的夜空,一闪一闪亮晶晶,落在心里凉兮兮。
颜舒冬原本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林焱上了车后立马跟她一块儿坐在了车后面的座位,刚刚他吃鱼片是沾着醋吃,现在张口跟林焱说话的时候,全是醋味。
林焱抱着颜舒冬“晚饭吃面加了很多醋吗”
“后来爸爸又带我去吃了火锅鱼。”颜舒冬觉得林焱大概是嫌弃他嘴巴臭,所以故意凑在林焱面前,“哈”出两口气继续说,“我们也给你带了很多回来,回家要吃吗”
林焱点了下头“好啊。”
林焱回去之后并没有尝颜寻洲提上来的那一袋鱼片,而是在冬冬睡了之后去洗了个澡,洗澡出来的时候在房间吹头发。
现在已经是初夏了,林焱依旧一身长裤长袖睡衣,睡衣是最简单的浅蓝色格子棉布,穿在她身上有种不合身的宽松,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宽松睡衣里面的纤瘦腰身,颜寻洲靠在床头盯着林焱的背影看,色带着研究,等她头发吹好,开口问“礼物看到了没”
颜寻洲口中的礼物指的是那条钻石项链,林焱吹好头发就往后撩了下,然后用一个简单的黑色皮圈将头发简单系成一束,良久才回来颜寻洲的问题“看到了。”
“还喜欢吗”颜寻洲问了第二个问题。
林焱转过头,笑了下“你确定没有送错人”
“什么意思”颜寻洲怔了下,问。
林焱不再说话,然后倒是颜寻洲轻扯了下嘴角,靠在床头懒懒地看着林焱“你看到杂志了”
“颜寻洲,你那么多女人,又不缺我一个,你为什么就”
“为什么不放你走对吗”颜寻洲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打量林焱的目光变得更加肆意,“这个问题我们讨论很多遍了,如果你实在不能理解,你就这样想吧,因为冬冬的母亲是你,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那我还算是母凭子贵”林焱语气带着一丝讥笑。
“如果你真那么想,颜太太早就是你的了。”颜寻洲今天心情很好,坐在床上身子稍微往前倾,身上是一套灰蓝色睡袍,橘黄色的卧室灯光柔和了他的凌厉五官,一张脸好看到过分,只是眼里闪着的戏谑让人可恶。
林焱拿着从架上取下来的书往外走,颜寻洲叫住她“去哪儿”
林焱侧过头“去外面看书。”
颜寻洲一个人在卧室的时候突然有点寂寥,林焱刚刚一句“看书”倒是让他想起不少的事,以前林焱就爱看书,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可以看一下午的书,而他可以坐在他边上看一个下午的她,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还真够有耐心的。
颜寻洲有点感慨地摸了下自己的手腕,他年少的时候在这个地方刻过那个女人的名字,之后很多年他靠这个“焱”字度过了一段比残酷黑暗的日子,但是后来他来s市开了投资公司,他跟林焱求婚的时候用激光洗了这个字。
林焱大学毕业后,他和她相处了一段还算不错同居生活,有次她发现他手腕上的伤疤,问他“寻洲,你在外面那几年是不是很苦啊”
那瞬间,他是真的有过心软
就这样吧,什么都不计较了,在一起吧,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吧。
只是光火焱焱,真不知道后来的那把火烧的是他还是她。
林焱看书做好笔记后回到卧室,颜寻洲已经把灯关掉了,她望向床上的男人,室内光线极弱,不过还可以看清颜寻洲霸道地占了一半多的床。
林焱轻手轻脚爬上床,刚靠着床沿睡下,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揽了过去,林焱贴在颜寻洲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有些人在一起是用一辈子计算的,那是最幸运的一种计算方式,有些人是一年,有些是一个月,有些则是用天数来算。
颜寻洲晚上极尽缠绵,第三次要换姿势的时候,林焱终于出声了“颜寻洲,你有完没完了。”
颜寻洲怕起来冲了一个凉,再次上床的时候,林焱已经睡着了,呼吸声细细浅浅好像听不到一点声音,颜寻洲坐在床上有点发愣,然后小心翼翼伸出一个手指放到林焱的鼻子,感受里面呼出的温热。
“其实有时候我常在想,当年出事的人不是阮媚,而是我就好了,至少死个干净利落。”
如果当年出事的人是她他又会怎么样
这个可能性,颜寻洲设想都不敢设想,即使她理他远远的永远不见面,他也不希望她死了。
林焱早上起来的时候,颜寻洲已经起床走了,林焱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她昨晚明明设定的闹钟怎么被人取消了
林焱赶紧下床来来到厨房,颜舒冬已经坐在桌子上吃了,看见她过来开口“早餐是爸爸买来的,他说让我先不要叫醒你。”
林焱看了眼餐桌上,那里还放着一份打包的早餐,她扬了扬嘴对颜舒冬说“你上学快吃到了,妈妈先去洗脸,然后送你你去学校。”
“不急啦。”颜舒冬吃得很慢,悠悠说,“上班迟到要罚钱,我迟到你不罚钱,你先去上班,我可以自己打车去学校,不过你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