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是把那酒喝下去了。
酒很冲,辣的呛人,他想一口吞下了,可是食道根本不接受,他一个没咽下去,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在关键时刻他忍住了,可这嘴和鼻腔都火辣辣的了。
他表情痛苦的开始往嘴里飞快的塞菜。
何惧慢悠悠的喝下自己那杯。
真像猫啊。
猫吃到辣的,也会是这个反应。
他又给他夹了口鱼。
苏锦和看都没看,就吃下去了。
那之后,何惧也没再让他喝酒,可苏锦和就觉得自己拿着筷子的手越来越软,那眼皮也有些不听使唤。
他知道他喝多了。
这么烈的酒他没一头栽下就不错了。
苏锦和晕乎乎的吃着东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都是什么,比起他,何惧则沉稳很多。
他是兵,但吃相却很优雅,不想那些糙汉子。
他吃饱了,又喝了点酒,这才撂了筷子。
苏锦和喝多了,但也知道自己对面坐着是谁,何惧一撂筷,他也放下了。
“我好像,有点喝多了,那个,劳烦你把跟我一起来的人叫上来。”苏护在楼下等他,现在这样他根本没办法走路,只能让苏护扶着。
苏锦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可是那通红的脸蛋还有迷离的眼说明一切。
那小兵看向何惧,后者甩了下指头,那小兵敬过礼就小跑离开了。
这时副官来到何惧身边。
“少帅,很晚了,回去歇吧。”
何惧看向他,“回哪儿”
那副官脸色一变,唰的低了头,“暂时,只能回县厅,我会尽快安排好少帅的府邸。”
何惧不动了。
副官的脸色又变了变。
这少帅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了。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丰城是个县城,但让人意外的是地方虽然小,但很热闹,也算繁华。
丰城人不少,他们找了几天竟是没找到个住的地方。
太小的地方何惧不会去,大一点的宅子都有主了,按照何惧的授意,他们不能随便赶人出去,所以这些天,何惧一直住在县厅。
那里虽然有住的地方,但比起何惧过去的生活,那简直不是人待的地儿。
因为这事儿,何惧已经很不满了。
今儿是彻底不乐意了。
这可如何是好。
那副官冷汗涔涔。
已经喝多了的苏锦和并没察觉到这些,迷糊糊的他看到苏护后,仅存的那点理智也快没了。
他招招手,就放任自己醉倒了。
苏护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苏锦和身上没多大酒味,却醉成这样。
苏护扶着人,就准备走,可他们没走几步,何惧突然开口了。
“苏锦和。”
苏护顿住。
苏锦和醉了,但背后的声音仍如魔咒一般,让醉酒的他硬生的清醒了些。
他实在想装听不到,想装醉死了,可是,何惧说
“我去你那儿。”
苏锦和欲哭无泪,对天长叹
他怎么这么倒霉
这一切,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第四五章 恶劣的男人
五天前,县厅被军阀占据。
苏锦和问苏护,“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管吧。”苏护如是道。
苏锦和笑笑,不止是苏护,整个丰城县百姓恐怕都这么想的,可是,他们都错了。
不会有人来管这事儿。
这是无法逃脱的命运,不止是丰城县,乃至整个国家
“你去打听打听,那军老大的来路。”
苏护不明白苏锦和的意图,但还是照做了。
可事情并不顺利。
这些当兵的,从上到下口风都很严,苏护用了五包洋烟,也就知道了何惧的名号。
“何惧,何少帅吗”食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能知道这些已经不易了。
少帅或是大帅,都不是真正的军衔,只是旁人对他们的尊称而已。既然他们称呼何惧是何少帅,那就意味着他有一个相当本事的爹
在军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也就是说,何惧的背景了得,在短时间内,他不会离开丰城。
至少在局势彻底颠覆前,他都是丰城县的主人。
苏锦和一握拳头,站了起来,“走,我们去会会那何少帅。”
苏护仍旧看不懂苏锦和的想法。
在苏护及丰城百姓仍一头雾水的时候,只有苏锦和看的透彻。
上次黄宗仁给的钱他都没动,苏锦和拿出一部分金票,直接去了县厅。
幸运的是,他说明来意后,何惧并没拒绝会客。
苏锦和还是第一次进县厅,现下这里戒备深严,到处都是端着枪站岗的兵。
他们被请到了一个房间,看摆设,这应该是库房,因为角落里放着张铁床,上面的被褥已经不见,只剩光秃秃的铁架子,还有张掉了板子的办公桌,以及几个破旧的椅子。
苏锦和刚要坐下,门就开了。
他连忙起身,进来这人,正是何惧。
何惧一身军绿色军服,军裤长靴,腰间扎着宽皮带,上面明晃晃的挂着把枪。
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