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浓浓的情况一直不好,感染频发。
宁墨闯进病房的时候,一个十分年轻的医生正在劝雾浓浓的父母。
“乐太太的情况很不好,即使做了手术,情况也不一定会好转,照这样下去,最多再坚持半年,其实这样病人很痛苦。乐太太生前,签了器官捐赠书,我想她一定是个善良的人。”医生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每个人都懂。
雾浓浓的母亲有些彷徨无助,只是看着乐毅。
“浓浓一直是个要强的人,她肯定不愿意这样躺在床上。”乐毅缓缓地道,吃喝拉撒全都要靠别人的帮助,脸颊凹陷,毫无血色,如果她醒着,一定要尖叫镜子里的那个丑女人是谁的。
“我和浓浓在灾区的时候,她劫后余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要签器官捐赠书,她说人死如灯灭,如果身上还有什么能帮助别人的,也算是积德。”那时候,雾浓浓一心想的都是她的雾宁。
手术同意书上,乐毅始终没有下笔。
病房外,有一对父母的哭泣声,那是因为他们的孩子急需移植角膜。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居然让他们找到了雾浓浓的病房。
宁墨面色苍白,握紧了拳头,也许浓浓真的会选择有尊严的死去,可是活着的人却不能不自私。
只要她活着,总还是有清醒的希望啊。
可是他没有权利。
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话没有对她说。还有对不起,还有他爱她,没有对她说。
可是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你是宁墨,就一定要给你机会去述说。
这个世界也不会因为她是雾浓浓,就一定会让她活着。
宁墨“咚”地一声就跪在了雾浓浓母亲的面前,紧紧抓着雾母的衣角,泣不成声求着,“给浓浓做手术,给浓浓做手术,求求你 ”
杜若带着雾宁刚走到病房门口,看着她的宁墨那样卑微地求着人,顿时就哭了出来。
雾宁一下就冲到了他外婆的跟前,在宁墨旁边“咚”地跪下去,“救救y,救救y。”
手术最终还是做了,只是浓浓还能坚持多久,却没有人能保证。
她还你不能醒来,也没有人敢预言。
可是人都希望能有迹。
o eoe re ntbe tother eventuy they39ther bck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最终他们总会找到方法找回彼此。
全书完
番外
尽管雾浓浓与宁墨的婚后生活过得着实不错,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宁墨这个大忙人实在太难约了,好容易才能缠住他出来逛一次街。
对女人最大的恭维,绝不是世界名牌流水似地自动送到她家里去,而是她身边的男人愿意陪着她一起去挑选衣物,哪怕只是工厂生产线上下来的普通衣服。
宁墨有些好笑并幸灾乐祸地看着雾浓浓。
雾浓浓撇着嘴瞪着宁墨,“你还笑,你还笑。”
“让你不要把司机赶走,你偏不听。”宁墨摊摊手。
“我怎么知道这双鞋要打脚啊。”雾浓浓愤怒地将鞋脱掉,扔到一边,价值不菲的名牌就这样被撂到了街上。
为了强迫宁墨延长逛街的时间,雾浓浓故意打发走了司机,拖着宁墨步行。哪里知这美美的高跟鞋将她脚后跟硬生生磨掉了一层皮,她为了不让宁墨看笑话或者找藉口,硬是忍到现在。
“什么破鞋啊”雾浓浓气得嘟起了嘴。
宁墨将雾浓浓抱到街边的椅子上坐下,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谁让你穿那么高的鞋,美则美已,可惜跟你一样,中看不中用。 ”宁墨用手巾轻轻拭了拭雾浓浓的脚后跟。
雾浓浓紧接着就叫了起来,“疼啊。”眼泪眼看着就要流,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只要跟宁墨在一起,她就娇气极了。
宁墨站起身向周围瞧了瞧,“咱们去那间鞋店,让她们帮你处理一下脚,咱们再重新选一双好穿的鞋好不好”
雾浓浓正要点头,抬头一看,却是那间以字打头的名牌店。
这下便是新仇旧仇一起涌上心痛。 “我不去,你就让我痛死好了。”雾浓浓挣扎着赤脚站了起来。
这下宁墨可傻眼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气”
“什么叫我又耍什么脾气,我才不要进去让那些人笑话我。”
“她们能笑话你什么”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宁墨也猜不透雾浓浓又那根筋不对了。
“还不都怪你。”雾浓浓戳着宁墨的胸膛,“都怪你不忠贞。”
“喂,雾浓浓,话可不能乱说,你把话讲清楚。”宁墨赶紧握住雾浓浓的手,这不忠贞的帽子可太大了,他可不敢戴。
“怎么,你心虚了。你带着海伦去选鞋的时候,怎么不心虚,你是不是还握着她的脚,帮她一双双地试鞋。你现在让我进去,是不是要让那些ses笑话我,背地里说你还有其他女人啊”
“我什么时候带海伦去选鞋了,何况海伦不是去加拿大了吗,你可别没事找事”宁墨冷了脸。
“哼,你敢说你没带她买过鞋。她那个人平时穿的都是罗马鞋,怎么会选一双简简单单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像雾浓浓这种天天与时尚为伍的人,只要扫一眼海伦,就已经知道她的偏好和品位了。
宁墨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这才回忆起来,“我根本不是特地帮她选鞋,只是有一次吃饭,路上她的鞋跟卡在了路缝里,鞋跟掉了,我才陪她去买鞋的,她问我的意见,我只是随便帮她指了一双而已。”
“你没帮她试鞋啊”雾浓浓倒是信宁墨的,她就知道宁墨怎么能帮海伦试鞋,只是这一直是她心头刺,今天是拔除的时候了。
“我的祖宗嗳,长这么大我就只帮你试过鞋,也只愿意帮你试鞋好不好”
雾浓浓总算忍不住而露出了笑容,“反正我再也不穿那家店的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