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男人都是感官动物,发情不受任何时间、地点、人物阻挡话,那宁墨能拒绝,是不是表示根本无法撼动宁墨自制力,而在爱情里,何来自制力可言。
情人眼里,母猪都可以赛西施,更何况个活色生香美人儿。
“等等。”宁墨忽然出声。
雾浓浓可不会觉得宁墨会忽然转性,或者忽然被诱惑了。僵硬着身体转过去,以为自己可以直面任何打击。
“说过,雾宁母亲不能是个随便女人,雾浓浓,不希望们弄到要争夺雾宁监护权地步。”
这真是原子弹威力般威胁,在那个瞬间雾浓浓觉得也许再也不能从这个失败地方重新爬起来了。
“另外,别再搔首弄姿了,实在难看得很,老爷子要是还活着,非得被你气死不可。”宁墨顿了顿继续道“何况,海伦身材比好多了。”
也许是一天之内被多次打击,所以雾浓浓已经可以面不改色了,因为脸色始终是苍白。
只有脖子直高高扬起。
只要不低头,任何人也无法骑到脖子上。
宁墨说话雾浓浓无从反驳,老爷子向是把当淑女教育,淑女是不能诱惑男人。
而至于叶海伦,雾浓浓无从评判。
雾浓浓美从来都是精致,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身材秾纤合度,比例完美,但是并不夸张。
而叶海伦其实真称不上普通意义上美人。额头太宽,嘴巴太大,胸部过于澎湃,臀部过于浑圆甚至偏大。
可是这切综合在起,便有了特殊魅力,一种夸张魅力。
也许从男人角度上来说,会更喜欢叶海伦那种体型,雾浓浓无从驳倒宁墨,只能忍了这口气。
雾浓浓没理会宁墨,昂首转头离开。一边向外走,一边低咒,“那么喜欢脂肪,怎么不去买头猪养着。”那海伦不就是该长脂肪地方,多长了点儿肥肉吗
雾浓浓将宁墨大衣扔在宁家门口,狠狠地跺了几脚才算稍微泄愤,然后抓了自己大衣,走出宁家大门。
“让司机送你。”
雾浓浓个转身,差点儿没摔倒在地上,“走路难道不能出点儿声啊”即使如今有“求”于人,雾浓浓脾气也好不了。
“要是出声,怎么能看得见你踩大衣”
雾浓浓尴尬得有点儿脸红,所以恼羞成怒地道“不用麻烦司机,自己走。”
十二月市,凉意已经很深了,雾浓浓踩着细细高跟鞋,拉紧了大衣,走在几乎没人路上,有种被全世界遗弃苍凉,仿佛人生已经不知道该向什么方向前进,前面全是浓雾。
空旷大街上回荡着脚步声,乍听之下,仿佛有人跟自己似,人得很,换了往日,雾浓浓早吓得尖叫了。
但是今晚,雾浓浓真是恨不得真有什么女鬼之类出现,把拖入地狱就好了。
可惜这都是幻想,身后打来两束光,雾浓浓有些木然地回头,不知道是该原谅宁墨刚才刻薄,还是记恨他。
逆着灯光,雾浓浓大约能分辨驾驶室里人,并非宁墨,而是宁家司机。
雾浓浓愤怒地调头正视前方,一切真变了。
犹记得以前生气时候,开着车跟在身后那个人定是宁墨,如今却成了司机,爱情不在,留下只有责任,或者对个不相关人人道主义关怀。
雾浓浓曾经放肆地消费过宁墨关心,如今想在求得点点关怀,已经成了奢侈。
“雾小姐,请上车,送回去吧。”老周开车上前,从车窗探出头,对雾浓浓道。
“想独自走走,回去吧。”雾浓浓深有点儿切都不在乎,特别是不在乎自己安全意思。
老周在宁家开车多年,早就知道该怎么伺候人,也不多说话,只是默默跟在雾浓浓身后百步距离,缓缓地开着车。
藉着那车灯,路上晚归人,能够清楚地看见个美得惊人穿着水红色薄纱晚礼服女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冬夜寒风吹起裙摆,仿佛要飞升似,又或者是个艳丽女鬼,专门在夜深人静时候出来寻找借尸还魂躯体。
苍白脸色,诡异美丽,反而让有些跃跃欲试人望而却步。
雾浓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只觉得双脚冻得都麻木了,看到路边唯剩下温暖灯光,毫不犹豫地就走了进去。
店面里由雾浓浓熟悉香味,诧异地抬头看了看。
老王记粥店。
冥冥中雾浓浓也不知道怎么走来,道路早就变了,曾经试图寻找过这家粥店,但直徒劳而返,今晚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冬夜里四处都没有人,而这家粥店生意却出好,那些夜猫子在归家之前,总要到这里来喝上碗热腾腾粥,暖暖胃,夜好眠。
“雾小姐”迎面是个六十来岁女人,系着围裙,有些不敢相信却又面带惊喜地看着雾浓浓。
“王大妈,还记得”雾浓浓记得王大妈是应该,因为只爱喝这家店粥,可是王大妈平日那么多客人,在时隔十几年后还记得雾浓浓,却让雾浓浓在寒冷冬夜,寻获了点儿惊喜与安慰。
雾浓浓摇摇头,厌恶自己已经沦落到要从陌生人记忆里找安慰地步了。
“当然记得,雾小姐这样美人,谁看了能不记得。”王大妈热情地领雾浓浓走到张小桌前,“不好意思啊,雾小姐,人太多了,在这儿将就坐坐吧,去给舀粥。”
雾浓浓微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