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曲悦依将电话还给雾浓浓,“谢谢。”
“问题解决了吗”雾浓浓还是忍不住担心。
曲悦依笑了笑,“差不多。”面部表情放松了很多,看来应该不是什么灾难性问题。
雾浓浓轻轻笑了笑,不承认自己有点儿担心。
曲悦依看着笑容,呆立了半晌,仿佛在研究究竟是怎样个人,究竟有怎样种魔力,“好像怀孕以后,变得更美了。”赞美总是不嫌多。
雾浓浓挑挑眉,“谢谢,也比以前漂亮了。”雾浓浓这完全是客气话语。
她们两个从来都不熟悉,或者说雾浓浓并不熟悉曲悦依。
曲悦依走后,雾浓浓在镜子里抚摸着自己肚子,看着自己消瘦脸颊,也不知道是哪里美了,可是确看上去更顺眼了。
日子过得仿佛翻书般,即使雾浓浓怀孕七个月了,依然有妊娠反应,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每天日子过得云里雾里,可是依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实在太快了。
靠在宁墨怀里时候,雾浓浓总希望时光在这段日子里,停留得长久些。
不过,雾浓浓体重越来越轻,产检时候,医生严令警告,孩子过小,并暗示有可能需要提前将孩子取出来。宁墨真是恨不得日子过得仿佛火箭,赶紧过完十个月。
这几个月雾浓浓日子舒坦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那位吸血鬼母亲很久没来电话了。雾浓浓本身并不爱给母亲打电话,而母亲除了要钱之外,也基本不给电话。
可是母亲很少有三、四个月之久不向自己“催债”,雾浓浓思考良久,还是拿起了电话。
对面传来声音高兴极了,雾浓浓母亲对难得有这般和颜悦色时候,可雾浓浓不喜反怒。
挂了电话后,“噌”地就站了起来,“宁墨,你凭什么给我妈钱”
雾浓浓性格要强得紧,当初在卢域事上败北,可以那般不折手段,全都是因为要赢。
这样性格如何能忍得住,宁墨私下给母亲钱行为,他当雾浓浓是因为养不活自己妈,才回来求他吗
怪不得他送东西无不是贵重之中贵重。
反观八年前,他送那些小礼物,虽然值不上多少钱,可是每个都是新发明,新创意,特别有趣,雾浓浓总是被他逗得心花怒放。
也许因为自卑,所以自尊才会放得出大。
雾浓浓手紧握着拳头,浑身都在发抖。如果一切不是因为宁墨,会到如今这个地步吗
电话那头母亲话里,没有一句是责备宁墨话,全是在教女儿要怎么牢牢拴住宁墨心,再也不能像八年前那样任性,什么有些事情要睁只眼闭只眼,哪个男人没有点儿小插曲之类话,更是气得雾浓浓发抖。
母亲那样话,让雾浓浓错以为,自己不过是个出卖身体以换取荣华富贵女人,一切尊严都可以抛弃。
雾浓浓对自己恶心得都想吐了。
“凭她也是我妈妈。”宁墨出冷静,可是雾浓浓那样问话怎能不伤人。
“不是你妈妈”雾浓浓尖叫着,“我们不要施舍。”
“浓浓,抬头看着,这不是施舍。”宁墨柔声抚慰。
雾浓浓红着眼抬头,“对,不是施舍。可是知道吗,内疚一文不值,没有人稀罕。,只是要拿回本身就属于东西。”雾浓浓挺了挺胸膛,站得笔直笔直。
“这就是为什么看心理医生原因吗”
矛盾,撕扯,接受还是伤害,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煎熬,雾浓浓总是在悔婚那场梦境里无法苏醒。
医生说心智完全没有成熟,完全还困在八年前那天,从那以后,心仿佛就被魔鬼吃了似,见不到一丝光明。
雾浓浓并不惊讶地看着宁墨,这本就是设计让宁墨自己去追寻答案。
让他明白这些年所受煎熬,硬生生地牵扯出他内疚,当然是需要他内疚,否则怎么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地去赎罪。
可是雾浓浓还是被那后果给震惊了。
他满脸满眼都是同情、怜惜、内疚。这一切都足以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好,却不足以有撕心裂肺痛。
他知道了她过去种种不堪,酗酒,滥交、做过服务生、做过收银员,对他那样家庭与背景来说,曾经是那样不堪。
如果撕去那层同情虚伪面具,他脸上,依然只会是讽刺笑容,如当年讽刺无知。
“是,那全都是拜你所赐。”雾浓浓歇斯底里地尖叫。
雾浓浓情绪剧烈地波动起来,开始剧烈地咳嗽,然后抱住自己肚子,开始下滑,铺天盖地剧痛瞬间将意识掩埋。
只能听见宁墨仓皇地呼唤声。
不知道多久以后,雾浓浓感觉全身都被层白色所包裹,大雾弥漫中看不见任何东西。
只能听见,宁墨在耳边承诺。
此话之后,雾浓浓才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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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世界仿佛变得明亮多了。
孩子是个男孩,虽然在育婴箱呆了几天,但是万幸如今已经称得上健康了。红扑扑的脸蛋还没长开,皱皱巴巴地,但是已经迷倒众生了,至少迷倒了他周围所有的人。
虽然是不足月的孩子,可是食量比起雾浓浓怀他那阵的食量还要大些。
只可惜,雾浓浓没有母乳。
宁墨在病床边拉着她的手,“睡了很久。”
雾浓浓脸有些潮红,有些不敢面对宁墨,而宁墨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那次吵架仿佛也只是场梦。
孩子一出生,雾浓浓的胃口便好了些,月子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脸色红润了不少,如今真可以去打广告,“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了。
雾浓浓和宁墨的婚礼正如火如荼地在准备,算得上今年市的世纪婚宴,据八卦杂志估计,其奢华程度肯定数倍于某对天王天后在不丹那场婚礼。
“还有什么想请的人吗”宁墨居然能抽出时间看邀请人的目录。
雾浓浓接过那长长的三页纸,“需要请这么多人吗”几乎宁墨认识的所有台面上的人物都在名单内,“你明知道那不过是”
宁墨拉过雾浓浓的手,嬉皮笑脸地道“我想让你也内疚。”
“我才不会内疚。”雾浓浓抽回手,嗔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宁墨让雾氏从恒远脱离了出去,成为一个单独核算的公司,目前由雾浓浓的小姑姑做ceo,而宁墨手下股份全部转给了他们的孩子,雾宁。
在雾宁十八岁后,便能成为雾氏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