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走了。”宁墨颔首表示告别。
眼看着何丽娜也有要搭顺风车的意思,封紫罗赶紧道“丽娜,我刚好有些事情和你商量。”这才让何丽娜作罢。
一路上车厢里的空气都是冷的,没有人开口说话,雾浓浓心想,宁墨从来都是不屑和她说话的,不屑听她幼稚的言语的。她咬紧牙关,也不吐半个字,假寐地靠着车窗,直到听到煞车的声音。
雾浓浓睁开眼睛,这里正是她住的教师公寓楼下。
雾浓浓记得并不曾告诉过宁墨她住在什么地方。思及此处,她心情没来由的好转,推开车门背对着宁墨时,还忍不住笑了笑。
宁墨也下了车,背靠着车子,看着雾浓浓。
雾浓浓转到他的面前,“你怎么不抽烟了”
雾浓浓心底暗自叫好,这个问题问得就比较好了,既不唐突,也显示了自己对他的记忆和关心。
想起来,以前的宁墨抽烟抽得极狠的,她屡次抗议他让她吸二手烟,他都死不悔改,雾浓浓还以为宁墨要当一辈子烟民的。
宁墨静静地看了雾浓浓片刻,云淡风轻地道“简苒不喜欢我抽烟。”
雾浓浓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每个问题都要联系到简苒呢
为什么每个问题之后,自己都再也找不到话接呢根本达不到聊天的目的。
“我到了。”雾浓浓示意宁墨可以滚了。
“嗯,我等着你上去,看你屋子里的灯亮了再走。”即使说着这般体贴的话,做着这般体贴的事,宁墨也有本事让雾浓浓怒火冲天。
走上楼梯,感觉着背后宁墨的眼光,雾浓浓想起他们结婚之前的那个晚上。
宁墨也是这样看着她回家的。
都说新郎新娘在结婚前夜见面是不吉利的,可是宁墨从他的单身派对中途溜出来,打电话给自己。雾浓浓想也没想,就从姐妹淘的派对里溜号了。
宁墨送她回家的时候,说的也是这句话,“我等着你上去,看你屋子里的灯亮了再走。”
只不过那个时候宁墨并没有走。他笑嘻嘻地从背后搂过雾浓浓。
“你怎么进来了,我妈看见要说的。”雾浓浓紧张地推开宁墨。
他倒是不害怕,咬着雾浓浓的耳朵道“我亲自把你送回房间才放心。”
雾浓浓无可奈何地白了宁墨一眼,“送回房就走哦。”眼看着她母亲就要看到他们俩了,雾浓浓不得不妥协。
还没得到宁墨的回答,他就吓唬她,她母亲来了,两个人做贼似地跑上楼。
“你怎么还不走”雾浓浓推了推赖在她床上的宁墨。
宁墨一把拉过她,一路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直到耳垂。他抬起手表看了看,“已经零点了,该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你说什么呀”雾浓浓被他的气息缭绕得直笑。
“今天一定会累得半死,晚上哪里还有力气伺候老婆大人,趁现在先补过。”
于这种事情,雾浓浓的抗议向来都是无效的。她的反抗只会助涨某人的恶趣味。可是不反抗仿佛显得太不矜持,所以她只能矫情地反抗。
这事便越发止不住了。
事后,宁墨气息不稳地在雾浓浓耳畔道“看我明天怎么大刑伺候你,你个作怪的东西。”宁墨意犹未尽地起身。
雾浓浓窝在被子里窃笑,她明知道宁墨今夜是无法留在这里的,却偏偏最配合他,最撩拨他,叫得最为低回婉转,反抗得最为矜持矫情。
这矜持矫情,用在别处那最是让人厌烦,但惟独在床上,平添十二分的激情。
可惜谁能预料,说着这样话的宁墨,会在天亮的时候翻脸无情。
雾浓浓亮灯后,宁墨驱车离开,在路边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烟已经含到了嘴里,但还是放下了打火机,反手都扔进了垃圾桶。
chter 7
清晨,雾浓浓“唰”地从床上跳起来,充满了战斗力。她本来以为凭自己如今搔首弄姿的魅力,要勾搭上宁墨那个花花公子定然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可惜想不到碰了一鼻子灰,还被何丽娜那个女人给气了一顿。想当年,宁墨可是一看见她就被迷上的。
不过雾浓浓向来是越挫越勇型,宁墨轻易上钩,恐怕她反而会觉得无趣。
雾浓浓麻利地绑了个马尾,穿上运动服去学校里跑步。可怜雾浓浓一个睡到下午才自然醒的千金小姐,遇上宁墨以后,只要他在,就一定逼着她起床跑步,不得已才养成了如今这个坏习惯。
不过也没什么坏事,至少让人精抖擞。
都说人应该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雾浓浓故意故地重游,以激励自己的战火。
十吨重的黑色大理石上刻著名家写就的“雾氏集团”四个字,只可惜物是人非。雾浓浓还记得小时候她爷爷经常抱她来这里玩,她总爱爬到那个“雾”字的上头,据传闻,她一岁生日那天还在上面撒了尿。
雾浓浓想起这些事总忍不住想笑。
“怎么,看见雾氏如今改姓宁,你觉得很好笑么”一个严厉的女声在雾浓浓背后响起。
“姑姑。”雾浓浓转身,眼前的女人,穿了一套黑色经典阿玛尼套装,挎着一个爱马仕的鳄鱼包,表情极其嫌恶。
“不敢当。亏老爷子当初那么疼你,你居然保不住他的心血,还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你想认我,我还不敢你呢。”
雾琴,雾浓浓最小的姑姑,出了名的尖刻嘴巴,不过雾家就她还算有点儿出息,雾氏被宁墨恶意收购后,所有雾家的人都被赶出了雾氏只除了雾琴,如今是雾氏的总经理。
雾浓浓翘了翘下巴,挺直脖子,她小姑姑一向瞧不起游手好闲的她,以后总是要让她刮目相看的。雾琴的话根本伤不了雾浓浓,因为她那对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父母已经骂过她很多次了。
“怎么,走投无路回来了要知道这雾氏现在虽然还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