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往床边走去,席墨尧掀炕子,看见她衣着整齐。
心里,似乎松了口气,但是同时,席墨尧发现,无论怎么喊,李君安都不睁开眼睛,仿佛睡死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
严昊清坐在飞机上,看着一朵朵洁白的云,手里,握着一丝墨黑的头发。
闭上眼睛,想着她昨天在床边对他说的那些话。
被医生打了一针缓和剂,让他的心跳脉搏变慢,李君安以为他真的出了事,对着他说了一夜的话,希望他能够快点恢复。
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情,至少对他来说,永远无法接受李君安做自己的朋友。
也许李君安能够将他当成兄长和朋友,但是他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又狠不下心真的伤害,那只有离开。
原本,他想这么保持着“昏迷”的状态,至少一周时间,来看李君安的反应,会不会对他不耐烦,会不会最终没有等他醒过来就抛下他
但是,严昊清突然累了,不想这么试探别人的心。
他听着李君安给他唱席墨尧的歌,就知道,他再折腾下去,最后受伤的,还是他自己。
李君安昨天晚上给席墨尧打的那通电话,也是促使他离开的原因。
她没有出卖他,没有提到他一个字,那个时候,李君安完全可以对席墨尧说,嘶自己的人带走了
李君安没有说,她是真的信任他,连带着信任他手下的人。
严昊清无法狠下心,将她带走,然后洗脑
他喜欢她朝气蓬勃的笑,喜欢她的清新自然。如果硬生生的抹掉关于席墨尧的记忆,那么李君安也不再完整了吧
他不想酿成永远无法恢复的错误。
蒋鑫叡也对他说过,如果一直这么偏离轨道的走下去,他会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最终,把自己也迷失。
越是放不下,就越要放下,就像面对家族一样,他要做出最后的抉择。
李君安悠悠的醒过来,看见白色天花板,突然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猛然起身,看到席墨尧的脸。
严昊清呢环顾周围,李君安发现自己睡在一张病床上,并没有什么楼房,也没有严昊清的身影。
是做了一个怪的梦
“醒了”席墨尧一夜没睡,正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闭目养,听到声响,立刻睁开眼睛,凑过去。
“我怎么在这里”李君安喃喃的问道。
“不然你想在哪里”席墨尧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俊脸上满是疲惫,带着一丝隐约的生气。
虽然他立刻就检查了老婆的身体,确定她没有被欺负过,但是,还是不悦,因为他居然第三次让她遇到这种事情。
席墨尧是对自己不悦,他要考虑找几个私人保镖。
“昨天晚上”
“先休息吧,昨天的事情不要去想。”席墨尧虽然不悦,但还是很体贴的说道。
“严昊清呢”李君安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受了伤,去哪里了”
“很关心他”席墨尧脸上浮起醋意,她刚醒来就问严昊清,也不关心一下自己。
“我昨天晚上明明”李君安捂着微疼的头,她怎么想不起来中间一段空白。
她只记得很担心严昊清,和医生沟通完了之后,对着严昊清说了许多的话,然后突然就晕过去了。
再然后,就是这里
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梦
席墨尧的眼越来越怨愤,他突然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扔在床上,转身走出去。
“墨尧。”李君安蹙眉,她刚醒过来,头还晕沉沉的,而且,身体似乎中了某种药物,带着不适感。
席墨尧恼火的带上门,看见蒋鑫叡又靠在一边抽烟,他火大,正没处发泄,伸手扯过蒋鑫叡指间的烟,掐灭在垃圾桶上“你想把自己吸成肺癌吗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抽烟”
“安安醒了”蒋鑫叡也不恼,笑眯眯的宠爱的看着席墨尧,问道。
“醒来就问姓严的,连老公都没喊,也不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都看见你了,还用问怎么回来的吗”蒋鑫叡靠在墙上,淡淡笑着,“问严昊清是应该的,她刚醒过来,第一反应如果不是严昊清,那才怪。”
“等你有了老婆,在早上刚睁开眼睛,就喊其他男人名字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席墨尧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我干脆做好不要老婆的打算。”蒋鑫叡笑容更灿烂。
李君安拆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字。
安安
我又一次骗了你。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见面,再没有机会欺骗。
我想去看东京的樱花,新西兰的雪峰,泰姬陵的倒影,玛雅的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