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景我简单穿了一件褶纱裙子,但高跟鞋穿久了还是不太习惯,我其实兴致还好,但见他们玩得兴高采烈也不好提前走,待到尽兴已经是临近凌晨,惠惠结束了工作后也跟过来和我们一起,人潮拥簇着大大小小的明星往外走,我们落在后面聊着天慢慢走下楼,惠惠忽然回头喊我“映映。”
我正和唐乐昌说话,听到她声音抬头的那一刻,已经看到了家卓。
他身边陪同着苏见,正和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并排从另外一侧楼梯走下。
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许是刚刚饭局下来,都是喝得脸上通红。
家卓客气笑容,正和旁人寒暄,若有似无地朝我们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转开了视线。
我身畔几个人嘻嘻哈哈,走过了他们的身边。
我和他擦肩而过,并没有一个多余的眼。
我们走到大堂,我给他打电话。
家卓过了一分钟才接起,听筒里他身边是一片安静了。
我问“喝酒了吗”
他声音低沉平和“还好。”
“准备结束了吗”
“嗯。”
“那我在门口等你。”
我挂了电话对他们笑笑“你们先回去吧。”
“噢”惠惠拉长声音,暧昧地笑。
唐乐昌色却有些认真“确定不需要我送你”
我摇头“不用。”
惠惠返身过来拽着他“喂,唐乐昌,走吧你。”
我目送着惠惠拦了车,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站在台阶上目送着计程车开走。
再回头时,家卓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那个矮胖的男子笑着说“劳先生,多谢款待。”
家卓微微欠身“汪部长喜欢是我荣幸,尽兴就好。”
“哈哈,劳先生太客气了,”汪部长拍拍他的肩膀“难得一聚,劳先生何不继续”
我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
苏见低声道“副总,江小姐在等你”
家卓头也不抬“让司机送她回去。”
苏见走过我身边来,有些不好意思“映映”
我对他笑笑,低头走开了。
他直到凌晨两点多才一身酒气地回家来。
我坐在沙发上,他看也未看我,径自换衣洗澡。
过了一会他从浴室出来,坐在椅子上擦着头发,仍然没有说话。
“家卓,”我说“你不高兴”
他手顿了一顿,若无其事的语气“我为何要不高兴”
“没什么。”我摇摇头,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牛奶,转身回了卧室。
他握着那杯牛奶,在客厅坐了许久。
我在卧室里睡着了,连他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四月下旬。
我办公桌的日历上,有一个日子被我用绘图笔画了一个小小的红心。
我五点过半准时收工,主管和诸位同事还在加班,我抱头逃窜出门,直奔去艾薇坊定了一个蛋糕。
然后又拉着惠惠陪我行街,在世贸广场逛了很久,都不知道要给他买什么礼物,倘若真的是要给他穿戴,真的不是我这种薪水买得起的,最后我选择放弃,在专柜里买了一个我很喜欢的娃娃,有着脆弱天真的倔强情,按下发条后会安静的旋转,然后转着转着会突然冷不防用英文说我爱你。
惠惠捂着肚子笑了半天,夸张地说“劳通银行首席行政长官劳家卓先生劳先生会玩这种小女孩子的玩意儿”
我瞪着她“我买来自己玩,你管我。”
惠惠一路欢畅和我聊着最新八卦,然后不忘拷问我“什么时候公布婚讯啊”
我回复她“劳通正在筹备周年庆典,我们的事情不会这么快。”
惠惠在我耳边叮嘱“哦,要是真的打算,你可得第一个告诉我,给我们社发独家。”
我告别了惠惠,在卖场买了新鲜食材又买了水果,然后打车回家,下车时刚好艾薇坊的蛋糕送到了楼下,我提着蛋糕上楼。
在冰箱里放好蛋糕,我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家卓还没有回来。
我坐在沙发上,又看看电话,没有电话。
我等了一会觉得饿,到楼下厨房随便吃了点东西,到晚上九点,终于忍不住拨电话给他。
他那边很静,偶尔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可能还在办公室,我问“家卓,你什么时候回来”
“嗯,”他答“可能晚一点。”
“多晚”我不死心地追问。
“快了,你先睡,不要等我。”他挂断了电话。
我望过去,餐厅留了一盏壁灯,灯光映射出一束花孤伶伶地立在餐桌上。
我倚在沙发上困倦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我竟然和衣在沙发上缩了一个晚上,屋里子空荡荡,家卓依旧没有回来。
我疲倦起身换衣去上班,临走之前拿牛奶,看见冰箱里的的蛋糕,拎出来将它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
家卓在夜里回来“映映,为何我书房有一个玩偶”
“哦,没什么,”我坐在电视前懒懒地按着遥控器“我临时逛街,看到了很喜欢,客厅没地方摆了,借你书桌放放。”
他注视着我,脸色几度变化,但终于只是温和地说“很可爱。”
这竟然是我们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