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爷爷,那么除了他之外,还有哪个年轻男子能进入内房,与秋澄聊得这般开心,笑语不断
想到什么似的,敖澔脸色凝重,随即又急忙摇头,像似要甩掉脑中的猜测不会的秋澄不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不会的
心底叫嚣着不会,可耳听里头不断传出的低喃笑语,他情越发铁青难看,再也无法多思,忿然撞门而入。
就听砰地一声巨响,房门受力过度而摇摇欲坠,咿嘎作响,然而敖澔无心去理会这一切,此刻,他眼中只有那坐在床沿的女子与蹲在她身前的男人,而那男人的掌心正托着一只未着鞋袜、有些扭曲变形的洁白足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是招人非议,但若情况只是这么简单也就算,他还能找理由解释,可如今所见却是她褪去鞋袜的纤白玉足正握在男人手里,这叫他还能怎么想
什么样的亲密关系,能让一名女子在男人面前脱下鞋袜,让对方瞧见她除了夫婿外,不该示于别的男人的光裸玉足这种暧昧景象,分明就是男女情爱的调情前戏
妒恨的怒火击溃了理智,敖澔瞬间赤红了眼,色冷凝僵硬地直勾勾瞪着他们。
而原本开心谈笑的两师兄妹,都没料到房门会被突然猛力推开,当下两人都有些愣住,不约而同转头朝门口处瞧去。乍见敖澔,上官秋澄一时欢喜,没注意到他怪异色,马上开心笑了起来。
敖澔,你回来了唇瓣弯起一轮美丽弧度,她笑盈盈的想帮他介绍。快过来,我介绍你认识这位是
奸夫吗冷笑打断她的话语,满心愤怒让他理智尽失,无法冷静察觉她明显的开心模样,根本不可能是一个被抓奸的人会有的反应。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沉凝,就见上官秋澄噙笑的脸庞霎时僵凝,一颗心像掉入无底寒洞,冰冷酷寒异常。
糟师妹婿肯定误会他们了
心中暗自叫糟,上官清风站起身想开口解释。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住口暴烈喝骂,敖澔厉声怒吼。无耻淫贼,竟敢潜入我敖府诱淫人妻,卑鄙下流话落,怒火转向上官秋澄,瞪着她沉痛悲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枉我怜妳惜妳、疼妳爱妳,妳却背着我勾搭男人
他声声责难,句句指控,听在上官秋澄耳里只觉一阵不被信任的悲凉袭上心头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大半年来的知心相交,与这些日子来的夫妻恩爱,他最该明白她是怎样的人,可如今他对她竟无丝毫信任,连问也未问就认定她不守妇道,不贞不洁。
这样的夫婿,要之何用要之何用
澄澈眼眸凝着他指控怒颜,她心底已是一片冷凝,连解释也不想了。就当我偷人吧那你意欲为何
她、她竟然问他意欲为何
瞪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庞,对她连试图解释的话都没说上半句,敖澔心中大痛,妒火狂烧,当下不由得怒气攻心地脱口而出──
休离话落,忿然转身离去,留下房内一对奸夫淫妇。
别意气用事啊万万没料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上官清风焦急想追出,好找敖澔解释清楚。
别追冷声阻止,骨子里的傲气让上官秋澄不愿对那不信任自己的男人解释,也不想旁人去澄清,甚至还强撑着挤出笑来。师兄,这可不正好应了我决定嫁进敖家时的话,把这三年当守孝。如今人家既已说出要休离我,明儿一早,我拿到休书就跟你走吧
师妹,妳怎还说这些硬气话妳性子外柔内刚,师兄最是清楚,可却不希望妳因此毁了一生幸福。
这误会交给师兄去解释清楚,妳在这儿平静心情,等会儿师妹婿回来时,妳就别与他恼火了。上官清风最是了解她,当下急急交代,随即不顾她的阻止,飞快追了出去,就盼敖澔能冷静下来好好听他说。
唉原本开开心心的,怎么最后却变成这样呢真是头疼啊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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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该死该死一冲出房间来到偌大的庭园,敖澔连声诅咒,早在自己一出口休离两个字时,心底就万分后悔了
外头,滂沱大雨已停,只是天空云层依然阴霾浓厚,宛如他心情的最佳写照,地上一摊摊的小水洼更是被他愤怒的重重步伐给踩得水花四溅,啪啪作响。
该死仰天咆哮,敖澔痛苦万分地鄙夷着自己。
为什么她都承认自己偷人了,他却还是后悔着说出要休离她的话是因为他爱着她,不舍得她离自己而去吗
对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竟然还心存爱意,眷恋不舍,他真是个没用的没用的
混帐怒吼唾弃自己。
你确实是满含赞同的清朗嗓音自他背后响起。
敖澔全身一僵,迅速回身,就见那个奸夫竟然不怕死的尾随他而出,还一脸责备的直指他是混帐,当下熊熊妒火再次狂燃,冲上去就要给这夺人妻的王八蛋一顿好打。
上官清风可是习过武的高手,当下身子微侧避开冲撞,同时大掌顺势往敖澔肩上一搭,就见他瞬间像是被五指山给压住,再也动不了。
别冲动好好听我说。摇着头,实在好气又好笑。唉竟然误会他和师妹的关系,这敖澔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无耻奸夫,还不快放开我敖澔愤怒吼骂,只觉肩上被压着千斤重担,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动弹。
劝你一句,你若再骂一次奸夫,就永远也别想和师妹合好了上官清风忍不住怜悯叹气。
他那声响彻云霄的吼骂,传到内房绝对是没问题,这下师妹听了肯定更气恼,帐上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