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这日,太夫人单独留了清兮下来,同她议这件事。
“你瞧着若兰可好”
清兮只觉得心里跟堵了一座山一般,听太夫人先前说要给丰琉纳一房姨娘,她就知道这件事总是推不过的,可商若兰的名字让清兮仿佛吃了苍蝇般,喘不过气。
“一定要兰姑娘吗,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又是四弟妹的表妹,同咱们也算姻亲,今后外人怎么看咱们和商家啊”清兮不答反问。
“唉,我也为难过,只是若兰的父亲也有这个意思,何况老大的性子你也知道,一般人哪能入他的眼,这些年挑挑拣拣就没一个合他眼缘的,他也老大不小了”太夫人后面的话没说,可清兮同她都明白。别的世家子弟像丰琉这般年纪的,大的孩子都有十来岁了。
“娘说好就好吧。”清兮有些闷闷的。
太夫人如何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若兰生的孩子自然是记在你名下,虽然有点儿亲戚关系,可既然做了姨娘,以后位置也该摆正,你呀也渐渐大了,府上的事你也得有个数,从今往后就跟在我身边学些管家的事务。”太夫人这是表态,一旦商若兰成了丰琉的姨娘,就再不能协助四房管家,而四房手里的权利只怕也是要回到清兮手里的。
“是,这次我一定好好学。”清兮蹭了蹭太夫人,埋在她怀里久久不说话。
“这事,还是娘同廷直哥哥说吧。”清兮抬头道。
太夫人摸了摸清兮的头发,“嗯。”
丰琉回府,先去了太夫人上房问安,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却有些晃。
要说丰琉心底藏的那点儿小秘密能糊弄过清兮,却糊弄不了太夫人。
风流想起太夫人说的话,“娘知道当年让你娶清兮是亏欠了你。”
清兮本来是太夫人为丰锦认定的媳妇,当初丰琉从边关回来,太夫人想着给丰琉娶了亲后,就把丰锦和清兮的亲事给办了。
商若雯本是太夫人给丰琉看的媳妇,但为了让这个从小就因担负重任而拘束的儿子能娶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子,太夫人私下还安排了丰琉看商若雯。
丰琉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商若雯的时候,是在上元灯会。远远瞧着,模样是极端正的,看样子是个温柔和顺的人,丰琉又恰好看到商若雯题的一首上元节的诗,语意不俗,如此才貌双全,又是母亲相中的,丰琉在这桩亲事上便点了头。
可清兮越大就越是骄横,丰锦又不是做小伏低的人,死活不同意娶清兮,那些日子太夫人急得晚上睡不着觉,一是不忍心逼丰锦,二又不愿清兮这性子嫁去别家受苦,思来想去,太夫人不得不同丰琉商议让他娶了清兮。因为这个儿子她最清楚,肯定是不会忤逆她的。
为这这事太夫人一直觉得亏欠丰琉,后来丰琉搬离兰薰院,太夫人也不多言,算作一种变相的补偿。
如今太夫人之所以让丰琉纳商若兰还有另一层意思,商若雯同商若兰是表姊妹,容貌、脾性都有五分相似。
“论品貌,若兰丝毫不输你四弟妹,也不会委屈了你。”太夫人如是道。
丰琉自觉有些脸热,不知道母亲怎么就认定了自己会觊觎自己的弟妹,可这种话越是反驳就越是显得遮掩,丰琉也不好回话。
如今丰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还记得他怎么回的太夫人,“兰姑娘这样的品貌,何必委屈给人做妾,何况我并未有纳妾的打算。儿子从小就见母亲为姨娘们操心,清兮的娘亲又是为儿子从没想过要纳妾。”
太夫人听了这话有些感动,又有些着急,“你身边也需要个疼人的人,清兮那丫头虽是好的,可总有不细致的地方,以后有若兰照顾你,我也放心。”
丰琉笑了笑,“她已经好多了,平日替我梳头,出门也是她替我收拾行李,都妥妥帖帖的,娘要是不放心,平时提点提点她就是了。”
“可是”太夫人还想继续劝。
“清兮是不是又犯了事惹娘生气”丰琉插嘴道。
太夫人的表亲,丰琉觉得有点儿心虚的意思,“怎么会,从上次那事之后,她就再没犯过横,但你年纪毕竟不小了,别人家的孩子你这般年纪,儿子都七、八岁了,娘不是着急么”
“这孩子都是命里注定的,娘也不用心急。”丰琉当然也知道太夫人肯定关心自己的子嗣问题,成亲前两年忍着不说自然是为了心疼清兮,如今自然要着急了。
“我如何能不急”太夫人着急地皱了皱眉,“我让人看过了,若兰那身段都说是好生养的”
依丰琉看,清兮那身段才该是好生养的,柔润的肌肤,纤细的腰,丰圆的臀,鼓鼓的胸脯
好生养丰琉停住了脚步,怎么看母亲仿佛是不太相信清兮能生养孩子,所以才不停地送人到自己身边,在商若兰之前,她数次提到过让自己在江南寻一两个女孩儿,再到勤画的殷勤,最后是良辰、美景的色诱
59、奈多情
这不该是那么疼清兮的太夫人会做的事情,更何况清兮的母亲又是那样去的,于情于理太夫人都不该这么早就催着自己纳妾。
“清兮怎么说”丰琉问太夫人,以清兮的性子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她那样的人,自己玩得不玩的破竹雕宁愿烧了都不愿送给别人玩的性子,怎么肯与人分享丈夫,她能仅仅因为太夫人和自己对商若雯的一点点好,就能愤怒得失去理智去害人。
“我同清兮说过,她也是赞同的。”
丰琉记得太夫人是这么回答自己的。丰琉越想越不对,一个一个送来自己身边的女孩儿,清兮曾问过多遍,如果她生不出孩子会怎样。
丰琉的心止不住往下沉,他几乎能断定清兮大概是不能有孕了。
丰琉不得不重新思考纳妾的问题,子嗣于他自然是大事,虽然他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心底不看中这些,但宗族礼法在那儿,他需要一个儿子。
丰琉在园子里静静地坐了坐,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还是决定去看看清兮,不管怎样,他都想听到清兮对他说实话。
月色静静地笼着兰薰院,在正房前的天井里投下一片黑色的阴影,就像丰琉心底的那片阴影。进了院子,里面落针可闻,只有灯光投影在糊窗的纸上映出几个绰约的黑影来,才让人觉得兰薰院还有丝人气。
丰琉走到正房门口,小丫头赶紧打起帘栊,问了安,西梢间琳琅悄没声息地正叠着清兮的衣衫,见丰琉进来,赶紧起身,“国公爷。”
“夫人呢”丰琉低声问。
琳琅指了指净房的门,“我去告诉夫人。”
“不用。”丰琉阻止了琳琅,自己转过屏风,绕到净房门口。
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丰琉掀开帘子,见璀璨不停地从水盆里舀起水,高高地倒下去,这就是丰琉听到的水声,清兮背对着他,埋在水里,肩膀一耸一耸,隐约透出她的哭声。
是什么原因让清兮连哭都不敢哭出来,只能借由这样才敢哭出声原因丰琉如今已经能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