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坐坐吧,今天是我生日,女人不用喝酒,只喝饮料”文妍热情的挽着裴然胳膊,不由分说把她往里面拽。
说实话不大想去,没人闲着无事给自己找别扭,比如面对她的未婚夫。可文妍已经推开门,对着一帮好友大声道,“这是裴然,安少的人哟,你们一个一个给我伺候好了”
貌似这个时候推开文妍,大步流星离开的话会给人脑子有问题的印象,裴然笑笑,算是跟一群嬉闹的年轻人打招呼,而且ken也没坐在里面,其实就算坐了她也会进去,裴然问自己凭什么要因为他坐在里面我就得躲
那边服务员已经殷勤的回三号包间取回裴然的包,她也不客气,举着装满饮料的杯子祝福文妍,象征性的吃了几口蛋糕,便提出告辞。
身边一位眼镜美女急忙道,“别急着走啊,ken在江边包下了所有放烟花的场地,天一黑,万花齐放,保证你不虚此行。”
是么,烟花齐发的场面很震撼呢,她曾出差在橘子洲头有幸目睹一次,那次是国庆,万民同乐,盛况空前。如今又有个观看盛况的机会摆在她面前了,文家有钱,烟花阵仗应该不输给什么吧
“江边也没什么高的建筑物便于躲藏,我不去了。”裴然喜欢躲在特别高的建筑玻璃后欣赏冲上云霄的烟火。
小时候看别的小孩玩炮竹,看的痴迷时被炸过,至今心理有阴影,不敢站在露天观看,每每欣赏此浪漫美景时都要找个东西充当保护膜,比如大玻璃或者曾经的方知墨。
文妍给她倒了杯果汁,“去看看吧,ken特别订制的。”
“不了,我不敢站露天看。”
“怕什么,绝对不会有危险,质量保证。”
“我跟你们这些单身贵族不一样,我还得回家养儿子呢。”她笑着起身,周围飘过来几道讶异的目光,显然没想到她有孩子。
文妍也不多做强留,却执意要送送她。对方想跟她说话,裴然也不拒绝,由着她跟来。
掀开门扉正对上方知墨的喉结,他退了一步,似乎不大相信会在这地方遇到裴然,裴然点头一笑,“你好。”
不等他回过已经率先走出,文妍若无其事,“ken,我送送她。”
方知墨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看看吧,其实她也可以很陌生的说“不好”,原来说起来这么的简单,ken,不只是你一个人会说“你好”。
“你骑自行车过来的很累吧,要不我开车送送你。”
“那哪行,大伙还等着你这个寿星呢,回去吧,我骑车骑惯了。”人与人之间真是怪,怎么也想不到她能跟文妍如此闲话家常,彼此都跟没事人似的。
“裴然”文妍欲言又止,眼底似有深意。
“嗯”她已经跨上自行车,背后轻了很多,两幅作品都被老前辈带走了。
“没什么,慢走。”文妍强笑,对她挥了挥手。
“再见。”
望着自行车上的身影渐行渐远,文妍垂下头,话到嘴边哽住无数次,开口才发现这么难,她还没做好说出真相的勇气。
“快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ken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文妍洛洛惊讶,随口道,“你怎么出来了”
“嗯出来看看你怎么还不进去。”
“真的是看我的”
“”方知墨没有回答,假装没在意,借着音乐声的掩护落寂的走在前面。
这一次文妍没有追上去,突然特别没有勇气追逐ken的脚步,他永远都是那么渴望不可及。
回想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的她是那么的讨厌他,非常的讨厌,讨厌到如果不是病房前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她就摸进去关掉氧气罐,憋死他才好。因为他知道这个人终将取代自己的位置,取代父亲所有的爱。
是的,父亲不爱她,因为她是他不喜欢的女人生的,无关爱情妈妈从小就哭着说有个叫裴如的狐狸精抢了你爸爸。他不爱我们的,如果裴如出现,我们所有人都要被他扫地出门。
从小,文妍就活在对裴如的恐惧中,想象这个女人三头六臂,无所不用其极。她做梦都祈祷这个女人赶紧死了吧,因为她不想和妈妈流浪街头。
战战兢兢活了二十年,世上终究还是没出现裴如这个人,彷佛就一传说,不足为信,于是她轻松了。
文妍一直自持非常优秀,果然排行老二,可是无论智商还是成绩都远远胜出老大,在文家,完全可以拿来当男儿使用。她庆幸老天听见了自己的诅咒,文海一辈子也休想生儿子。文家终有一天都是她文妍的
可是方知墨偏偏插足,文妍很清楚,这个人会分享原本属于她的一切,不,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阿乔又傻又冲动,文海在宠她也没用,烂泥扶不上墙,把到手的筹码弄丢了,白白送给她,那她可不能辜负这个机会。二十年了,她韬光养晦,暗藏锋芒,磨刀上阵要与这个男人较量一番,却没等到开展以先输了心,重复傻阿乔的路。
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可是命运让我们订婚,那就订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