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撕心裂肺,终于换来安辰羽的一丝怜惜,他缓缓放轻力道,阴沉道“记得叫我老公,否则下次有你好看的。”
她像一只刚刚经过暴风雨玩弄的小兽,抽搐的蜷缩着身体,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愉悦,身体酥麻的没有一点点力气,可是心却越来越痛,她讨厌这种事,越来越讨厌,为什么安辰羽还要乐此不疲
满意的拥着这个蜷缩成一团的粉嘟嘟小身子,手心传来她的轻轻战栗,安辰羽知道他成功的霸占了她,猎物再也逃不掉,因为唯一救赎王子远走高飞了
有时候他也很迷惑自己的感情,明明恨不能将她宠成心肝宝贝,却又在愤怒妒恨交加之际,企图蹂躏死她才好。裴然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坏,对他简直坏透了,比他对她还要坏很多很多,安辰羽默默抱着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情绪很低落。
真的要跟她结婚
他也不是没有惶恐过。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如果连爱情都没有就婚姻,那会不会是地狱,两个人互相折磨,生不如死的地狱
他向来喜欢玩,喜欢刺激,那么就笑着陪这个女人到地狱走一场,看看谁先认输,谁先死
从t市飞往巴黎鲁瓦西机场的飞机已经起飞,娟子朝半空中挥了挥手,轻轻叹了口气,小然,该说你是绝世无双的灰姑娘呢还是落入野兽之手的美人
跟安辰羽在一起,裴然才见识了做梦也想象不到的豪华。从前总认为做飞机就是奢侈的,原来坐飞机还要分经济舱跟头等舱,安辰羽当然坐头等舱,而且还是国内唯一一家堪比皇家待遇的头等舱。
此时的她根本没有机会体验传说中坐飞机的场景,只能跟安辰羽坐在了独立的豪华套房内
安辰羽自然也不知道裴然对跟他单独相处没兴趣,反倒喜欢去经济舱,也幸亏他不知道,否则定要气的七窍生烟。
美丽窈窕的空姐用比平时要专业好几倍的微笑款款走来,呈上精美的咖啡与椰味奶昔。
裴然瞥了眼,觉着咖啡壶很漂亮。
安辰羽瞥了眼,这里的空姐比上次漂亮多了,身材也很辣。
不过这次他没兴趣接收空姐的矜持秋波,反倒殷勤的拿起奶昔送到裴然嘴边,“喝一口味道很不错。”
遗憾之色毫不掩饰的从空姐眼中滑过,好不容易抢来服务安辰羽的机会,孰料他竟有女伴了便笑了笑,悻悻然离去。
微微张开小嘴含住他递来的吸管,味道的确很好,椰子的味道很浓很纯,是她的最爱。
记得初中时班级有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女生,带着一副用椰壳雕刻的手环,让全班女生羡慕不已,那手环不但做工精致,还染上鲜艳的颜色,美极了。裴然嘴上不说,心里羡慕的要死。
后来,一不小心把这个心事告诉了哥哥。
第二天,哥哥就拉着她的手一到专属于两人的秘密基地,一间废弃的老房子,那里安静的摆着一只椰子,壳比石头还硬。
当时她还不知道,哥哥为了这个椰子专门跟校队王晓国打篮球,二比一获胜,王晓国恼羞成怒不认账,哥哥只好跟他打了起来,把他的门牙打掉了一颗,他才愿赌服输买了椰子补偿。
那是第一次喝椰汁,其实也没有多么甜,但是心里跟浸了蜜的梅子一般,怎么喝怎么舒服。她把椰子让给哥哥喝,哥哥不喝,只是痴痴的望着她。她傻乎乎的笑,肆无忆惮的享受哥哥无私的宠爱,嘴角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汁液
难以忘记,那时,他望着她的双眸明亮而清澈,就连替她抹去嘴角椰汁的手指也那般温柔,他说“我也用椰壳帮你雕个手环,肯定比那个女同学的好看。”
哥哥说到做到,从来不骗她。
当她白嫩白嫩的手腕也戴上美丽的手环时,高兴的抱着方知墨的脖子欢呼。
手环做的很简单,但也很用心,用小摊上常见的红线串起来。裴然平时就放在书包里,只在家戴给哥哥看。
她怎么也想不到漂亮的女同学正仇视她,把她的手环偷走了,扔到垃圾堆里,跟别人说她就是只丑小鸭还模仿白天鹅,真不要脸。她气的不得了,跟那个女同学打架,然后哭着跑回家,遇见喝酒回来的继父。
继父一脸同情的说丢了呀,真可惜要不我陪你去路边找找,说不定就在哪个垃圾堆。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裴然狐疑的看着继父,对这个老男人怎么也喜欢不起来,更不想跟他亲近,若换作平时从来理都不理他,可是一想起哥哥为了雕刻那副手环,都磨出水泡犹豫之际,哥哥正放学回家,他瞪了眼继父,拉着她的手回屋写作业,甚至很生气的吼她“脑子有病,你跟他说什么废话,你要是敢跟她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谁家少年儿郎呢”
安辰羽满嘴醋意,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裴然一怔,赫然发现自己曾几何时如此沉迷回忆了
安辰羽冷哼一声,兀自在一旁打游戏。可能觉着无聊,便拉上她,“还要飞八九个小时,来,陪我打游戏。”
“我不会。”
“我教你。”他习以为常的将她抱在怀里,抓着她的小手一下一下点着按键,“呶,就像这样,按这个键起飞,否则前面的老怪就会吃了你,生命值被杀光你就ver了。”
可能她是真的无聊了,也许是想忘记点什么,必须要找件事情麻痹自己,裴然竟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玩了起来。
“笨死了,已经死了第五回,你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安辰羽啰里啰嗦的在她耳朵旁边吵吵嚷嚷,裴然一赌气,“不玩了,你自己玩,本来就是你拉着我的。”
“你敢不玩不赢我一次就想放手。”他霸道的抓着她不依不饶,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热衷玩游戏的,仿佛指挥她才是最有趣的。
直到睡觉前他还喋喋不休的数落她笨,裴然弘当没听见。蒙着毯子就睡。
安辰羽说他的家在普罗旺斯,不过要先带她逛逛巴黎的时装周。
还从没有这么大耐性陪一个女人购物,他想着法子带裴然去各大旗舰店,让琳琅满目的奢侈品耀花她的眼睛,企图俘虏她的灵魂,可惜她始终学不会撒娇,其实不撒娇也没关系,跟直接开口要也行,可惜裴然只是看看,顶多摸一下。从前那双小鹿一般盈盈的眸子自从方知墨离开后总是时不是暗淡,时不时发呆,为此一路上,他没少生闷气。
从开始的兴致昂昂变成了兴致缺缺,安辰羽的脸色越来越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