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
陆艺准时送来包装精美的外卖,顺便将医院分配的盒饭带走了。
安辰羽总说医院的饭难吃的要死,便也不准她吃,硬是叫了外卖,当然他这外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东西,深紫色的包装袋上明显刻着米其林字样。t市的米其林餐厅就两家,离这里挺远的,居然也给他打包了,裴然很难想像安辰羽究竟过的是怎样的奢华生活,挥金如土,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
安辰羽窝在沙发的一角看财经杂志,茶几上还放着一堆文件。慕容寒越经常造谣安辰羽左右脑可以分开用,互不相干,玩起来像个花花公子,工作直来也不含糊。
说起来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个经常混迹夜店酒吧的恶少还是有些手段的,在t市的锋芒毕露,这可不是帝尚撑根撑的,知根知底的人都了解安辰羽自尊心极强,宁死也不肯让他老子看笑话安老爷子经常骂他是小畜生,扬言他不收收玩心,再多财产也给他败了,还去做t市,我呸我就豁出一个地区,等着看他破产
当然,令安老爷子失望了,他豁出去的t市不但没有被安辰羽给搞破产,还成为一方翘楚。老头子嘴上不屑,心里倒也清明,最后又松手放了点资金给他,说“搞吧,弄破产了你得赔。为此爷俩彻底闹僵了,曾柔为此还长了不少白头发,直骂老头子是个老畜生就不能夸儿子一句,他做的可比当年的你强一百倍
安老爷更加不屑了,呸,我是白手起家,他算个屁,含着老子的金汤匙出生的
“明天我得回家。”裴然终于试探着问。
“嗯。”安辰羽简单的答应。
裴然松了一口气,却又听他道“什么时候让我这个妹夫见见大舅子”
可笑,方知墨那家伙毛都没长齐,倒是好命的做了他的大舅子。
“再再给我几天,让我好好想一想。”她尽量违心的应诺。
“好,一个星期够不够,记住,只有一个星期。”安辰羽放下杂志,津津有味的吃饭。
“嗯。”一个星期后,鬼才会见你。裴然冷笑。
安辰羽给了她一张名片,叫她明天务必去见心理医生,这可是老熟人亲力推荐的,据说手段很有一套。
“我明天要工作,你敢不去小心我收拾你。”他将胡萝卜扔进垃圾桶,然后双竖着眉头恐吓裴然,“我天生就不吃这玩意,你可不许学我,敢剩饭的话就要你好看。”
他从来都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咳咳
推开房门,裴然一口气没上过来,咳的眼泪直流,满屋烟雾缭绕,还有刺鼻的酒气。顿时预感不妙,她飞快脱了鞋子冲进去,客厅空荡荡的,茶几上还歪歪斜斜睡着几只空酒瓶。
“方知墨,方知墨,你给我出来”气不打一处来,谁叫他酗酒抽烟的
方知墨正躺在房间的地板上,半睡半醒,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
“哥,你怎么了”所有的指责在看见方知墨那张憔悴不堪的容颜时深深哽住,裴然扑过去,使劲将他拽起来。
他抬起眼,往昔黑白分明的美眸此刻爬上几缕血丝,用一种古怪的情对着她微笑,或许这微笑太美,竟让她有点失。
“小然,你喜欢我么”他揽着她的肩膀,仿佛在闲话家常。
“你醉了,我去弄点蜂蜜水,来,到床上盖好被子。”她又气又急,吃力的架起他将他安顿在床上。
煮好蜂蜜水,方知墨还没睡,竟安静的倚着靠枕,眼睛乌黑乌黑的,面容一片悲伤。
把杯子塞进他手里,裴然去阳台取下晒干的毛巾,拧开水龙头那一瞬,眼泪啪嗒啪嗒掉下。
将盛满热水的洗脸盆放在床头柜上,裴然一边拧着毛巾一边道“我知道你压力大,可也不能这么作践身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方知墨的脑海还盘旋着曾柔的话。
作为一个男人,你什么都没有。
你有什么资格和安辰羽争女人
裴然早就和辰羽生米煮成熟饭了。
看看裴然身体有多糟糕,就是被你拖累的,她原本可以享福,谁叫她命苦,被你这个穷光蛋缠上了
你想让她变成路边扫地的大妈吗跟着你,她总有一天会变成那样。
我不想把事情做绝了,这是机票,识相的话走吧,别再拖泥带水。连自己女人的将来都不能保证根本不算男人
“小然,你爱我吗”他恍恍惚惚的呢喃。
“”没想到哥哥问的这么突然,裴然粉腮一红,幸好房间的灯光很暗,否则她一定羞怯的不知所措。
呵呵,方知墨自嘲的笑了几声,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问这么沉重的问题,如果小然爱他,他能给小然什么如果不爱他,这岂不是自取其辱或者或者拖累她么
“哥,我们后天就要离开了,这边的事就全忘记吧,好不好”她趴进他怀里,与其说劝说方知墨倒不如是劝说自己,她真的想把t市当做一场噩梦,醒过来就会没事的噩梦
“呃哥方知墨,你要干什么”一阵天旋地转,裴然被两只有力的胳膊重重按倒,柔软的身体深深陷进被褥中,她本能的升起一丝害怕。
“我要你”
重重的吻落在裴然还没反应过来的脸颊上。
不,不是这样的裴然吞咽了一口,她的确爱方知墨,也幻想进这样的场景,可,可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而且哥哥也没有这么粗鲁
悲伤、绝望,打击的男子万劫不复,方知墨的眸中有泪光闪动,在这孤寂而苍凉的夜晚,唯有亲吻、肌肤的相抚才能安慰一无所有的他。他守护了六年的天使,他的天使,他的女人怎么在他最疲惫奔波的时候被恶魔吃掉了,他一无所有,只有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