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住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个虽然不理解,裴然也不愿多想,抽出一片就去解决问题。
吹头发的时候,她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昏昏沉沉推开卧室的门,安辰羽早就洗好了,正两眼放光等着她。
“别今晚不行”她急忙抵着欺身而上的胸膛。
“来例假了”
“嗯。”头好晕,她只想睡觉。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
安辰羽随手关了灯,两个人各睡各的。
明明很困,却无法安睡,小腹一阵一阵的闷痛,越来越明显,裴然忍不住翻个身,动作尽量放轻,孰料安辰羽没有睡着,宽宽的背朝着她,闷声闷气道,“是不是肚子痛”
“嗯。你要是嫌吵,我去客房睡也没关系的。”她很实在。
床垫上下颠簸几下,男人已经翻过身,结实的胳膊将她捞进怀里,裴然有点惊慌,没想到安辰羽的身上这么热,滚烫滚烫的。
小腹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同样热热的,他似乎不太习惯对别人这么体贴,便含糊一句,“这样就不疼了。”随即佯装沉睡。
早就身心疲惫,肚子没那么痛,裴然也懒得说话,闭上眼就睡到天亮。
迷迷糊糊中,那只滚烫又舒服的大手悄悄离开,被窝钻进一丝凉气,床垫晃了晃,她知道安辰羽起床了。
脚步越来越远,打开卧室门那一瞬,听见安辰羽压低了喉咙,粗声粗气道,“嗯嗯,曾小姐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房门静悄悄闭合。
裴然扯了扯嘴角,畜生也会有感情不知又是哪家的小姐将要被骗了。
揉了揉微乱的短发,安辰羽来到衣帽间挑服饰,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放过我吧曾小姐,我不想跟老头子吵架。”
“辰羽,你爸快五十了,就一个儿子,一年见不到一面,都快想疯了。我看着都着急,你们爷俩一个臭脾气,越是欣赏就越不说,搞得彼此深仇大恨似的。他除了说话不好听,也没少疼你,抽空回家一趟,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曾小姐,你还是多花点时间美容吧,他前天刚跟我通过话,让我永远别回家。”
“什么这个老不死的,你别听他瞎说,他做梦都喊你名字。辰羽,你也老大不小了,妈妈这里有好多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快回来挑一个吧,不结婚也行,先生个孩子喜欢亚洲的还是欧美的欧美的屁股大好生养”
“曾小姐,给你生孙子的人选已经确定,不劳您费心。”
“真的”欣喜若狂的尖叫陡然传来。
安辰羽急忙将手机远离耳朵,以免被震到,“千真万确。再等一两年,她现在还有点小。
“啊还要等一两年这女孩多大了,你该不是霸占人家未成年少女”
“十八岁。”
“十八发育的如何,屁股大不大,胸部呢亚洲的吧,也不小了,能生孩子的,你抽空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告诉她钱不是问题。”
“你想哪儿去了,她是你未来的儿媳妇,顺便请你转告爸做好准备,把血压降下来的时候我会带她见你们。”
“血压这女的是不是很丑”女人的声音开始发抖。
“不丑,可惜不是爸喜欢的类型。不过你大可以告诉他,是我要结婚,不是他要结婚。好了,就这样,挂了。”
“哎哎哎,等等”还想多聊两句,可惜没有良心的儿子早就率先挂断电话,安夫人捂着胸口坐在沙发上,这可是终身大事,他怎么表现的这么草率。
心口闷闷的,小时候是她对不起辰羽,虽然后来尽量的弥补,在外人眼里母子俩也算亲热,可惜总还觉着有道沟壑横在两人中间,许多敏感的话都是点到为止,谁也不愿碰触。
chter 32她的男友
裴然一向有自知之明,从不认为一无所有的自己会跟豪门有什么牵扯,若非要揪出点牵扯,被恶少安辰羽玩弄勉强算一个。这跟偶像剧不可混淆,她充其量就是个玩物,是个贬义词,以便少爷们消遣的职业。可她很失败,什么也未得到。她不图钱,不图权,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要求,放过方知墨。为什么这么小的一个要求,安辰羽都舍不得满足付出了一切的她
作为豪门圈子公认的安少新宠,不可否认,正常情况下,他对她不坏,甚至有种怪的宠溺,只是太过霸道,说一不二,那样的宠溺让人无福消受。当然她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安辰羽爱上她,这无疑是个不可能任务。两个人迟早会散伙,在他厌倦她身体的那一天
就算宣布有了女友,照样还跟几个女人保持联系,有时候当着她的面跟女人打电话,然后不辞而别。衣服偶尔也会沾染女人的香水味。沾不上他边的名媛总会酸溜溜的提醒裴然,你这个正牌女友怎么当的哟,男友经常偷吃。
裴然通常一笑置之,以一句“我相信他”搪塞过去。挑拨的女人大多翻个白眼,真是个白痴
局外人怎么会明了她与安辰羽的关系只不过是交易而已,他从不把她当回事,她亦不把他看做谁谁谁,就这么过下去。她没有权利,当然也没兴趣过问安辰羽的私生活。
一个星期前安辰羽打来电话说,这段时间不能见面了。她嗯了声,挂断电话,从来不问为什么,也懒得问。仿佛已经习惯了随叫随到,腻了一脚踢开的日子,很荒唐的日子。
也不是没恨过没怨过,可人毕竟是血肉做的,承受力有限,痛到极点,要么崩溃,要么麻木,她选择了后者,第二天照样还得喘气,吃饭,打工,周而复始的活着,直到不能再活为止。
电话被挂,安辰羽无奈的冷笑一声,裴然对他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算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照旧保持局外人的姿态。她难道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