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那个隐藏在他和王子煦身后的人,他要尽快揪出来,以免他继续推波助澜,挑起事端。
太子昭在王子煦出面时就查过,也知道他和老郡王交往过密,原本已经能断定他就是那个幕后之人,可是之后发生的几件事,让他怀疑王子贤身后的人并非是他。
这就复杂了,难道说,还有一个秘人混杂在他们身后
王子煦王子贤不可怕,他们是天生的对手,为了王位而战,可那些居心不良的隐藏者不令人无法容忍了。
敢伸手王室之争,这些人的目的显然没那么单纯,不除不足以安定朝政。
太子昭没有过问唐越要怎么出手,唐越也没有想说的意思,或者说他现在也没有想好对策,亏他一个博士生,脑袋瓜聪明,可是真不擅长这些阴谋诡计。
外头的传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编撰出了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说唐小郞本已有心上人,奈何救了太子殿下的性命后,被殿下垂青,利用强硬的手段威逼他嫁入太子府,那唐小郞迫于淫威不得不从,却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心上人,隐忍了一段时间后便趁太子殿下不在府中时出来与心上人相会。
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是得到消息了,不仅赶来捉奸,还把那奸夫当场处死,再把太子妃绑回府中,据说那一夜,太子殿下的卧房中声音不断,直到天明还在响着呢。
唐越第二天早上从禾口中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忍不住把早饭给喷了,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外头真是这么传的”
禾点点头,一张黑瘦的小脸带着十足的愤怒。
“卧槽,这些人编故事的能力真是一流啊,怎么不去当编剧啊”
太子昭安安静静地把脸上的豆浆擦干净,吩咐人重新准备一桌早点。
唐越低头看了一眼被他喷了口水的早餐,讪讪一笑“有什么关系,又不脏”
其实他想说,他们平日里没少吃对方的口水,就算吃了也没什么。
太子昭淡定优雅地吃完饭,叫了人进来吩咐道“去把王子煦的事情捅出去,百姓们生活枯燥,难免会喜欢这些风雅之事。”
唐越也听他说过那王子煦的事情了,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给舆论分解压力,免得大家都把目光盯着他俩不放。
“这这三哥够狠啊,这么一来,我一出门还不得被人丢臭鸡蛋啊”唐越都能想象得到那些画面,盛怒之下的百姓定然会守在他家门口,只要他一露面,纷纷过来砸东西。
啧啧,这么阴损的招数亏他想得出来,果然人心险恶
唐越一边往嘴里塞烙饼,一边嘀咕“这王子贤就没什么隐私”
“他倒是比王子煦爱惜羽毛,虽然有睦小毛病,但都无伤大雅,否则父王也不会一直对他另眼相看。”
“不是说他有个北越血统的母亲么”
“是,但他毕竟是王子。”这一点虽然能成为王子贤的污点,却成不了别人攻讦他的弱点。
唐越点头,嘴角满满划出一道自信的笑容,“有这个就足够了。”
此刻的三王子府,也正有两个穿着怪异的人登门。
门房听他们报出名号,吓得不敢开门,但又不敢阴饶,便跑去通知王子贤去了。
王子贤起了个大早,正在听眼线汇报刚得来的消息,昨日唐越抓了那一伙人自然是瞒不住的,一大早消息就传出来了。
“哼,让他知道是本王下的套又怎样他能拿出证据吗他能挽回失去的声誉吗”
现在外人都当他是水性杨花的男人,给太子昭戴了绿帽子,王子贤这一计总算没白费功夫。
“再加大把力度,把故事圆的更真实些,再买通几个人安国公府的下人,把故事绘声绘色地传到安国公府去。”
“殿下这一招可真够高明的,这样一来,安国公府、太子府以及栎阳侯府都得乱上一阵子了。”
“要的就是他们乱必要时候再搭上几条人命,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本王倒要看看,父王能否容忍一个这样的儿子当太子”
王子贤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敲响了,“殿下,门外有人求见。”
“何人”
“他们自称是北越的使者。”
“北越”王子贤面色一变,有些惊讶有些恍然,良久才出声说“把人带到外书房,先让他们候着”
他起身走了两圈,眉头微蹙,沉思着这些人的来意。
“殿下真要见那北越的使者这事传进宫里,恐怕大王会不高兴的。”
王子贤瞪了他一眼,这他当然知道,可他隐隐觉得,这些人的来意也许对他有利。
“那就去扫清尾巴,别让人知道他们来过。”
“喏。”
王子贤猜不出他们的来意,索性也不猜了,直接去见了他们。
书房中,两个北越的使者等的有些不耐烦,眉目间尽是郁色,嘴里嘀咕着一些北越的话语。
书房门被推开,王子贤风度翩翩地走进去,未语先笑,“两位使者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那两个北越使者对视一眼,均露出微笑,行了一礼说“殿下别来无恙,我二人是奉命来见见殿下的,大王思念胞妹,思念外甥,命我二人前来问候殿下。”
王子贤目光一闪,并没有动容,“是吗那可真要谢过北越王的记挂了,也劳烦二位跑了一趟。”
“殿下客气了,殿下虽是南晋的王子,却也是我北越公主所生,也算是半个北越人,不必如此见外。”
那两位使者奉上一个锦盒,低头说“这是大王送给殿下的见面礼。”
王子贤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接了过来,随意打开一看,脸色倏地变了。
那盒子中可不